“你小時候就住在這裡?”他饒有興趣。
她拿出寬大的睡衣:“國小時住這裡。這是我父親的衣服,你試試。”頓了頓又補充,“這是新的,阿姆習慣每年給我父親做衣服,連他過世了也沒變。”
他嘩地脫下溼衣服,她連忙背過身去。
他笑:“又不是沒看過。”
她惱,就要推門出去。
他顧不得穿上睡衣,一把從背後抱住她:“老婆,我知錯了,原諒我,以後你去哪裡我都陪你,再忙也陪你,好吧?”北邊政局動盪,他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抽身而出,而她早就賭氣不辭而別。他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誰知她竟回了青河鎮。
“呸,你的保證不值錢。”她罵,卻沒有推開他。
他低低地笑了:“老婆,我很想你。”手掌不安分地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漸漸往上。
她忙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咬牙切齒:“流氓!”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以吻封緘。
她被吻得雲裡霧裡,酥軟地趴在他胸前。
他舔了舔嘴角,咧開嘴道:“老婆,生日快樂。”
她呆了呆,她竟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抬頭,眼裡滿是詢問,所以他在她窗下守了一夜?
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揚起嘴角:“我要你在生日這天第一眼就看到我。”
她心下感動,嘴上卻說:“禮物呢?我要禮物!”
他想了想:“再為你譜一首曲子?帶你去英國咱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或者……”他很認真地補充道:“把我送給你把!”
她愣了愣,一把推開他:“流氓!”
她到底沒能抵過他的攻勢。當她悠悠轉醒時,正午已過。他摟著她,依舊睡得和穩。她小心地掰開他的手,正準備起身,卻被他一把錮回懷中。他仍閉著眼,聲音沙啞:“陪我。”
她輕啄了一下他的唇:“餓了吧?我去做飯。”
“不要。”
“你不餓?”
“餓。”
“我不做飯你吃什麼?”
“眼前不就有一位秀色可餐的?”
話音剛落,他再度覆上身來,細細啃著她的唇。
“陳家那小子這幾天還來找你嗎?”
冷不丁他開口,她楞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程起豐,頓時搖搖頭:“沒有。”說起來自露營後她再也沒見過他。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你把他怎麼了?他只是一個孩子。”
“沒怎麼樣,就是叫他離我老婆遠一點。”他把她撈回懷中,吻著她烏黑的發。
她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和一個孩子吃醋,羞。”
他也不惱:“一個小破孩子也敢跟我搶老婆,哼。”
她摟住他的脖子,大大地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別和個半大孩子過不去,乖。”
他又哼了一聲,冷冷地鎖住她的眼:“下次再敢偷跑,我饒不了你。”
她不服氣地撅嘴:“你要敢兇我,我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面色一沉,傾身壓了上來。
她大駭:“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敢偷跑了。”
他因著心疼她的身子骨弱,本就沒想繼續,這裝腔作勢不過是逼她就範,當下一挑眉:“這還差不多。”
耳鬢廝磨了半天,她懶懶地起身。他也坐起身來,幫她繫上肚兜,一件一件為她穿上衣褲,最後小心地替她扣上前襟的盤扣。
他做得認真,她看得仔細。
一切就緒後,他在她額間印下一個吻,然後說:“老婆,我真的餓了。”
她一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已過午後,她簡單地張羅了飯菜,一葷一素一碗湯。
他吃得香甜,她看得滿足。
飯一吃完她就推著他往外走,理由是阿姆快回來了。
他強烈抵抗,明明是明媒正娶來的老婆,怎麼處的像偷情?
她義正言辭,老人家心臟不好,別給人添堵。
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第8章 Chapter8。大火
應朱掌櫃之邀,書玉上門為朱記題字。
雪白的宣紙,早已磨好的墨,書玉大筆一揮,朱記裁縫鋪赫然紙上。
朱掌櫃捧著宣紙直樂:“好字好字。”
突然,齊小婉闖了進來:“書玉,你家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