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翠,你說,發生什麼事了。”
自知逃不過的朱翠翠一五一實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述說了一遍,陳景銘面無表情的聽完後說道:“很好。”拉了一把夏冶:“今晚你和我睡,走,現在就過去。”彎腰一手端著鍋一手拉上夏冶沒理會朱翠翠徑自出門進了她的房間。把鍋放好揹包鬆了下來點上根蠟燭:“我先去沖涼,你等一下。”
夏冶不安的坐在床上,不知道陳景銘把自己拉到房間是為了什麼,也不敢回房間去找朱翠翠,知道陳景銘是在為自己被打的事情生氣,而自己剛剛的眼淚卻是因為感動開心而落的,今天被打的經歷,刺激的第一眼看到蛋糕時感動到無以復加又夾著委屈自憐,在看到陳景銘那種安心的感覺而釋放出內心最真實情感的夏冶一陣心亂,她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了什麼念頭,卻又感覺不到重點,似緊張似害怕,又還有歡喜,惴惴不安的坐在床上祈禱陳景銘慢點回來,不過她忘了,再慢也會回房間的,更何況,陳景銘做任何事都追求一個速度。
陳景銘把洗好的衣服全部收拾好了之後才回房間找了乾毛巾隨意擦了擦長髮,從書桌上的抽屜裡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抽出來,倒了點礦泉水洗了洗,撬了小半個蛋糕裝好遞給夏冶:“生日就應該吃生日蛋糕的,我親手做的,你吃吃看。”夏冶接過陳景銘遞過來的蛋糕小口小口的吃著,剛剛吃飽,而且動嘴就牽扯著臉痛的厲害,還沒吃到一半陳景銘就看不下去了,把東西搶了過去:“可以了。”說完把剩下的另一半幾口吃完後看著鍋裡的那些:“明天好點了記得把那些吃完,不要浪費了。”氣溫在零下五度以下,放個幾天也沒關係,是以並不怕壞掉。從揹包中取出項鍊,拿了條出來:“我給你戴上,生日禮物。”
夏冶感受著陳景銘拂過自己的短髮,指尖在脖子後逗留了一下:“好了,小心點別丟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包餅乾換來的。”略帶玩笑的口吻卻讓夏冶壓抑的心飛揚起來,一開始的開心讓她掉了淚,而現在的開心卻讓笑容爬上了臉孔,雖然有點可怕:“銘姐,謝謝。”握住項鍊上的那枚戒指,夏冶慎重的吐出兩個字。
“和我不用說謝謝。不早了,得休息,明天事多。”陳景銘推推她示意夏冶上床。
“可是你頭髮還沒幹。溼溼的睡了會頭痛的。”夏冶看著陳景銘開口。說到頭髮陳景銘也無可奈何:“沒辦法,沒電吹不了,等它自己幹還不定得到什麼時候,而且用乾毛巾擦過了,將就一下沒問題的。”
“不行,你等等。”夏冶說完回房間,朱翠翠得知路成業不回基地,也懶得下樓去看情況,更不敢去陳景銘房間要人,想著想著實在頂不住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摸出多餘的乾毛巾,回到房間後小心的把陳景銘的頭髮包了起來:“那就這樣睡吧,好一點,奶奶說年輕的時候不保護好,老了會經常痛的。”陳景銘任夏冶把自己的腦袋包的像個蒙古包一樣躺在了床上,看了看站在床前猶豫不決的夏冶:“還不上來?”
夏冶略有點緊張的捏著陳景銘還給自己的外套,又不是沒睡過,心一橫把外面的扒了後爬上了床。枕頭在陳景銘旁邊,看來又得睡一邊了,想想第一次被當小孩子一樣抱著睡的場景,不覺有點尷尬,陳景銘已經躺好了,打了個呵欠:“把蠟燭吹了,我好睏,你睡不著就數數羊吧。”這一整天都是神經高度緊崩,在萬溪服務區更是一翻苦戰,雖說實力有所提升,還是累了。沾了枕頭沒幾分鐘就睡了過去。夏冶熄了蠟燭側身躺了下來,大約兩個拳頭的距離,不近不遠,剛剛好。一點睡意都沒有,其實很想知道陳景銘這趟Z市之行發生的一切,不過看陳景銘疲憊不堪的樣子,心疼多過了好奇,無力為她分擔分毫,能做的只是靜靜的躺在她身邊。
夏冶醒來竟然天亮了,陳景銘已經不見了人影,從病毒爆發醒過來後,再也沒有睡的這麼好過,夏冶一陣狂喜,不用睜眼到天明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起床穿衣,整座房子靜悄悄的,看來大家都出去了。來到洗漱間,看著鏡子裡自己這不招人待見的臉,撇撇嘴,刷牙都撐的臉皮痛,只好草草解決,隨便抹了把臉就算搞定了。才八點多,回朱翠翠房間找了個本書就回了陳景銘房間,蛋糕還在桌上,不是很餓,但看著醜醜的卻想吃兩口,蘋果片已經帶淡黑色了,夏冶也不介意,夾了片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嗯,真甜。
陳景銘在凌晨五點按時起床,小聲叫了夏冶一聲沒得到回應還是比較奇怪的,夏冶沒睡意的事情已經幾個月了,沒有研究確認,只能初步斷定可能是受病毒影響,第一次見她睡得這麼熟,不忍心叫醒她,輕手輕腳的收拾好離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