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親衛上前如實稟告,雖然不知世子為何折返到這兒,弄得他剛來就冷不防目睹了這番場景,心裡尷尬又莫名堵得慌。
這些人、怎麼都不捂眼睛?!
就在眾人以為孫公子終於又要抱得美人歸時,那女子突然握拳出手砸在了男人的腰腹下三寸位置。
刀鋒顯露!
男子鬆開雙臂,眾人頓時看得心驚,血色在傷口處迅速暈開,精巧的小刀銀晃晃地深入其裡,扎壓了每一個人緊繃的神經。
尖叫聲轟然炸開。
“啊殺人啊!”
“謀殺啊!”
人群猛然離散,百姓皆是慌不擇路規避逃竄,生怕與自己扯上關係,下意識的動作暴露群眾的真實心理。
若是等官兵來了,直接把牽涉的人以同犯嫌疑一併抓起!
一鍋端了可如何是好!
“先救人!”周緒呈低喝道,趕來的親衛絲毫沒有耽擱地衝過去,用衣料捂住孫喻舟汩汩冒血的傷口,待擄來的醫官先稍稍穩住這流血的傷勢,立即把人送去了太醫處搶救。
只是出奇的是,街道轄區的巡衛雖不久前就已經隨著兵馬司都尉離開,竟然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然而眾人不知的是,因為鶴佔樓大理寺中丞遇刺一事,都尉把原本巡轄這裡的兵衛一併帶走,一個不留,根本沒來得及重新部署這裡。
更現實的一點是,面對當場這種纏綿的情狀,就算看不下去也沒有百姓主動上前,更別說打探虛實了。
要不然這刺殺也不會能如此完美無差,無人擾亂。
後腳趕來的官兵沒有因對方是個女子而有絲毫鬆懈,一邊麻利迅猛地押了犯人,一邊大肆地處理亂局,令行禁止,無一不在提醒著這座偌大的皇城,什麼才是真正的兵威。
刺殺官家嫡孫,這個案子牽扯甚大,不等抽絲剝繭,對於稍微懂點門道的人來說內裡隱情都已經是細思極恐。
......
鶴佔街。
這一處沒有人走茶涼的自覺,提刑按察司的公堂外照樣聚集了群眾。
“荒唐!”
驚堂木重擊桌案,傳達著上位者的怒不可遏。
這一連串的變故來得突然,都不帶讓人喘氣的,堂下跪著的幾個身穿麻色褂子的漢子抹了把辛酸淚,高聲叫苦。
“大人!大人明察啊,咱幾個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怎麼會謀害朝廷命官啊!”
“冤枉啊大人!咱們就是賣弄雜耍討個生計的,就算白送十個膽子咱也不敢在京城造次啊!”
幾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伏低上身,以頭搶地,倔強地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就在先前,這幾個街頭藝人頗為賣力地秀了一組高難度雜技,互相配合著耍玩花槍。
第一次在皇城大展身手啊,可謂是心潮澎湃,一手花槍耍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熱血沸騰。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他們對自己的掌控力確實很有信心,絕對不致於傷人,不然也不會毫無顧忌地租下街上那個寬敞的露臺作為場地。
只不過千算萬算,最
後不爭氣的竟然是那花槍,在大力一甩下那槍頭竟然就它孃的脫落了?!
還直直襲向不遠處轎輦旁的人的發冠,連人帶紗帽給釘在了轎子上!
那場面活脫叫人生無可戀,他們扔了鐵棍就打算賠罪,動作卻慢了一步,頃刻間就被摧枯拉朽之勢包圍,那刷啦啦的銀光簡直要晃瞎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