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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沙袋將溝瀆填平後,戰鬥立即取得突破性進展,行進至莊下的數隊弩手列陣分批齊射,將莊上的弓箭手壓制得不敢抬頭放矢,三十多個壯士在盾牌手的保護下,抗著粗大的樹幹輪流撞擊莊門。
轟!
轟!
轟!
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讓木質的莊門木屑橫飛,搖搖欲墜,最終在轟隆一聲巨響中莊門被撞破開來。
抗著粗樹幹頂在最前面的一員年輕虎將高呼著丟下手中樹幹,抽出腰間長劍,呼喊著湧入莊內,和莊門門洞裡武裝起來的文氏賓客、徒附短兵相接上來。
他身背一張硬弓,腰掛箭筒,手持三尺長劍突刺,身先士卒,奮勇向前。
廖化作為太守在遠處高坡上指揮攻莊,視野開闊,目睹糜威持劍突擊,奮不顧身,對左右嘿然感嘆:“此前聽聞糜子仲(竺)因其弟糜芳以江陵叛漢降吳,自縛請罪,天子雖以兄弟禍不相及寬喻,卻抵不了糜子仲內心的羞赧憤愧,從此悶悶不樂,身體日漸消瘦。幸得魯王以言語開解,糜子仲方才振奮精神,恢復健康。初聞我是不信的,魯王孺子耳,怎麼可能感同身受手足至親背叛帶來的傷害呢?但今日見秭歸長不避艱危,戮力殺賊,乃明白魯王開解糜子仲一事不假,糜威是知受國恩深重,在圖謀報效呀!”
“羅君,君知道魯王是如何開導糜子仲的嗎?”廖化開口詢問左側的門下督羅式。
託糜芳的福,廖化在東吳背盟之後淪為俘虜遠徙江東,直到今年才找準機會設計詐死瞞天過海,攜母西歸。所以他雖然隱隱聽說過魯王解慰糜竺一事,但不熟悉內情。
“啟稟明府君,下吏十分清楚。”門下督羅式眼帶光亮,躍躍欲試,他是襄陽人,和廖化是同鄉,這也是廖化被拜為郡太守,秩二千石,得自闢幕僚屬吏後,便徵召他為門下督盜賊的原因。
作為公卿刺史、郡縣守令的“門下五吏”之一,門下督盜賊職掌侍從護衛。長吏外出,侍從保護;長吏在府,巡察守護。
可以說,是被廖化引為心腹了。
投桃報李,羅式當即給廖化娓娓道來:“當時安漢將軍糜竺臥病在床,魯王如是對糜將軍說道:‘昔李陵將勇敢五千人出居延,沒於匈奴中,陵自降後,忽忽如狂,自痛負漢,曰無面目見陛下。後孝武皇帝誅其家問至,陵乃真降矣,然縱使如此,在勸降蘇武無果後,謂然長嘆:‘陵與衛律之罪上通於天!’乃泣下霑衿,與武決去。今將軍之弟何以不見得是假降乎?就算真降,天子未效孝武誅將軍家
,將軍宜復振作,以報聖恩。’糜安漢聞此言後,倏地坐起,幡然醒悟,捐奴客二千,金銀貨幣以助軍資,且命子糜威從軍出征,助天子伐吳。”
“原來如此。”廖化點點頭,糜芳是偽降身在吳營心在漢他是一百個不相信,若不是那貨身為南郡太守坐鎮江陵不戰而降,君侯哪會淪落成喪家之犬。不過是魯王使糜竺寬心的託詞罷了,但如此一來,更彰顯魯王智慧仁心,果真不凡。
“府君!府君!糜威拿下莊園了!”前邊一連聲疾呼響起,廖化的心神也轉向正事上來。
西歸遇到天子大軍東出三峽,被起用為宜都太守,治秭歸,糜威則被天子詔令試守秭歸縣長。
他們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肅清郡界、掃除叛逆。
在荊州陷落中,有的人為漢盡節,死於國事;也有人背主求榮,變節降敵。
之前
吳將陸遜領兵入宜都,前任太守樊友委郡走,秭歸大姓文布、鄧凱聚眾抗吳,為遜所破,鄧凱西走入蜀,文布卻選擇率眾降吳。
如今王師東出,克復巫縣、秭歸,當撥亂反正,獎賞忠貞不屈之人,誅除屈膝背叛之徒。
文氏一族助紂為虐自然在清算之列,文氏乃秭歸大族,族中豪人之室,連棟數百,膏田滿野,奴婢千群,徒附萬計。
此等殲猾豪強,仗匹夫之勇,招徠刺客,聚集死士,對抗官府,不服律令,竟然殺害了前去拘捕文布同產兄弟、老母及妻、子,封查其家貲的縣吏和本鄉遊繳、亭長,真可謂膽大包天,形同謀逆!
盛怒之下廖化悉發郡兵,令秭歸縣長糜威為先鋒前來圍剿,勢必要用雷霆之勢掃清文氏。
文布莊園坐落在一片膏腴之地田野中,與所在亭部亭舍遙相對望,佔地甚廣,估摸得有數百畝,四周環以溝瀆、垣牆,溝瀆上架設了一座木橋,供人出入。
溝深壘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