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惡獸品種極多,有些根本沒有流傳到後世,髦便是其中之一,據說會隱形附著在人身上食人血肉,被附身的人會身體枯槁,直至死亡。
某種意義上來說,髦還是人對不理解病症的具象化,算是漢時的本地特色,反正韓盈在未來從沒有聽說過,倒是本地人挺信的,有點錢的,年年必扔鎮髦牌祈福。
神牌滾出去老遠,韓盈抱著嬰兒,徑直站在門口,她穿著兔裘,房間內,襁褓裡的嬰兒還在哭,哭聲令所有人眼裡全是敬畏和驚奇。
韓盈看了眼親媽,她捂著胳膊,應該是之前打鬥中不小心扭到了,目前戰鬥力大幅度下降,顯然無法繼續提供有力的支撐——
那就自己上!
滾遠的神牌終於停下,正面朝上,雕刻的髦獸無比顯眼。
眾人發出驚呼。
“草棚裡怎麼能放這種東西?”
離神牌近的男人上前看了一看:
“這是別人用過的,還繫了彩繩!”
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說是辟邪驅邪的神牌嗎?怎麼會是鎮邪的?小儺的時候就已經扔河裡了啊?”
“什麼驅邪神牌,根本就沒有!”
借些韓盈出來的縫隙,韓羽舅母伸著脖子向屋內看情況。現在韓羽正靠在火盆邊烤火,楚枝給她擦著頭髮,確定外甥女沒事的舅母鬆了口氣,她下意識的掃了一遍屋內,頓時,火冒三丈。
這年頭,鍋碗瓢盆都是重要的固定資產,又少又珍貴,誰家有多少東西大家再清楚不過,韓盈她們帶來都是嶄新的盆褥,舅母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徐三家的,而除了這些,屋裡竟然只有一條破褥子和舊碗!
“徐三!你給我女備的東西在哪!”
看著屋內,又聽著韓盈的話,舅母立刻明白她們都被騙了,她扭頭四顧尋找徐三,恨不得立刻用手撕了她。
從嬰兒發出哭聲,就覺著自己要遭的徐三一直在往後退,可就這點兒地方,能退到哪裡去?兩個漢子扭住她的臂膀,直接把她拉到眾人面前。
韓盈嗤笑一聲,上前走了兩步,對跪坐在地上的徐三問道:
“徐大母,我家羽姐做了什麼天憤人怨的事情,讓你拿來儺會鎮髦的神牌放在草屋裡?”
被質問的徐三低著頭,不發一言,掙扎導致散開的頭髮遮住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互相對視,竊竊私語,無法理解徐三的做法。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