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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的孩子早當家,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素手輕抬,琴音舒緩,卻如清泉細水,蕩心滌慮,讓人不自覺間便有寧靜之感。

“紅蓼花繁,黃蘆葉亂,夜深玉露初零。高天空闊,雲淡楚江清。

獨釣孤蓬小艇,悠悠過,煙渚沙汀。金鉤細,絲綸慢卷,牽動一潭星。

時時橫短笛,清風皓月,相與忘形。任人笑生涯,泛梗飄萍。

飲罷不妨醉臥,塵勞事,有耳誰聽?

風波靜,日高未起,枕上醉微醒……”

朱唇微啟,一首清新小詞,伴著琴聲悠然而出,此時雖說日正中天,金烏高懸,但一副繁花江水之間,悠然盪舟垂釣,身旁一壺濁酒,清風皓月為伴的醉人畫面好像活生生展現在聽者腦海之中。

琴聲漸歇,楊倩兒早已聽的痴了,之前的種種心思都消失了個乾淨,俏臉之上也浮現出悠然神往之色。

便是趙石,臉上剛硬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不過他終非常人,並不沉醉於其間,而是心中本能的暗自警覺,琴聲方罷,他便已站起身來,沉聲道:“茶也喝了,曲也聽了,這便告辭……。”

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第四百五十四章 因由

第四百五十四章因由

“趙兄且慢……”

“大人……”

趙石這裡說走就走,起身便要離去,對面的兩女卻是都站了起來,文小方因為站起太快,手還在琴絃之上割了一下,立時便低低痛呼了一聲。

趙石站住身子,楊倩兒和文小方卻都微有些詫異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接著兩個人臉上卻都是一紅,別了目光過去。

楊倩兒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撫弄了一下衣袖,低低一笑,將尷尬掩飾了過去,這才說道:“難得遇到趙兄,怎的趙兄卻說走就走……啊……”

這話一出口,她自己便已覺著有些曖昧,話頭一下頓住,雙頰浮起一層暈紅,眉目婉然,她本就生的極美,此時微露嬌羞,配著一身儒士袍服,整個人看上去讓人立時便有不可方物之感的。

“知道趙兄軍務在身……”不過畢竟是宰相家的小姐,尷尬之色微露便收,更是正色作禮說道,“聽聞過些時候便是趙兄大婚之期,家兄對趙兄可是仰慕久矣的,想要登門一賀,只是他與趙兄未曾謀過一面,怕到時貿然登門,讓人覺著孟浪,如今正煩惱著呢。

倩兒與趙兄也算有舊……還望趙兄大婚之時不忘一紙相邀,家兄與倩兒定會備下厚禮,登門道賀的。”

說完這些,楊倩兒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氣出來,這樣有攀附之嫌的言語她生平卻是頭一次說出口,心裡自然好像堵了一團棉花般難受,若是再早上幾年,別說眼前這人只是個羽林將軍,便是面對王侯公卿,她也斷不會如此行事的,畢竟她的爺爺乃是四朝老臣,連辰王見了都要恭恭敬敬的以兄呼之的。

不過話說回來,今時卻已大不同於往日,隨著楊感精力日衰,新皇又於此時登基,這位四朝老臣退位讓賢看似已成定局了的。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東西,畢竟楊家根深葉茂,若是按照常理來說,就算去了楊感這棵參天大樹,這樣的大家豪門也不會輕易出什麼事故,不過有些事情對於像楊家這樣的豪門來說才算得上是更加的致命。

楊家自令公楊業開始,方自步入大秦豪門之列,之後也算得上是人才輩出,到了楊感這一代,終是走到了頂峰,只楊感一人,便蓋壓群芳垂數十年,可以說是門生故吏遍佈朝野內外,國朝以來,未有出其右者。

但古話說的好,盛極而衰,無以為繼,楊家本為將門,卻出了楊感這樣一個驚採絕豔的人物兒,偏偏還是個棄武從文的,更是一路扶搖直上,勢頭無人可擋。

楊家本是世代將門,雖也算得上是大族,但根基畢竟是在大秦軍中,楊感執掌樞要數十年,除了當年因罰夏之敗受了牽連,在金州呆了十年,受了一場大挫折外,仕途可謂是一帆風順,最終執掌樞要三十餘年,兩代帝王對他都是信重無比,這對於楊氏一族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不過話說回來,卻也並不全是好處,楊家根基本在軍中,族中自然也少不了那種墨守成規之輩,楊感繼任楊氏一族族長之時便已有人頗有微詞,當年楊感在金州荒僻之地一呆十數年,這其中未嘗沒有族中一些人暗中使了手腳,不願出力讓這個家族中的異類出頭。

這都是陳年舊事了,楊感最終還是扶搖直上,將這些不滿的聲音也就壓了下來。

不過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