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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知道,這些女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會想到洗什麼澡,有多少事情等著他去想去做,他可沒時間跟這些混賬東西浪費,想到這裡,不由升起了快刀斬亂麻的心思,眼中寒光閃爍瞥向了李存義。
不過他畢竟已經統兵數年,再不是那個只記得軍規戒律的純粹軍人了,想的也漸趨周全,女軍就要回京,香侯府不容輕辱,但這些女人最多也只能在朝堂之上有些影響罷了,當此非常之時,靠的可不是這個,正應將一切戰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對,處置了李存義,雄武軍這些人就算能留下來,他也不敢用,李敢當統領雄武軍垂十數年,在雄武軍中的威望根本不可動搖,想起那位穩重的好像一座大山一般行事偏又進退自如的老頭兒,趙石在心裡搖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這個老人還是不要招惹的為好。
那就只有先將此事壓下再說了,心裡一瞬間已打定了主意,剛要開口講這些女人喝止住,張鋒聚卻是輕輕擠開抓狂的陸飄等人,湊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聲唸叨開了。
“大哥,好事啊,咱們早就瞧著李存義這小子礙眼,這下還不是讓他不死也脫層皮下來?大哥可是覺著李老……呵呵,李指揮使那裡不好交代?這有什麼啊?香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嘛……
劉忠國統領雄武軍,督導不力,難辭其咎,大哥不如趁此良機,一併讓他們滾回京師去,至於李存義這小子,大哥又不是雄武軍指揮使,也不在兵部任職,雖說是皇命欽差,但聖旨裡可沒說讓你統領三軍,怎麼處置一個犯了軍法的驍騎校尉,還是李指揮使更名正言順些,不如讓楊端順便押著回京,交給李指揮使,還能賣他個人情……
至於最後這官司怎麼打,也用不著咱們操心,讓雄武軍和香侯府去頭疼便了,還有,咱們現在正缺人手,也不可能讓所有雄武軍兵士隨他們一同回京,那欽差行轅怎麼辦?若兵部那裡怪罪下來,豈不成了大哥的錯處?
嘿嘿,如此,只需派上十幾二十個劉忠國信得過的,防住那些女人半路上不分輕重下黑手,也就成了,剩下的人嘛,有嫂子在,還怕他們反了天去?大哥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咦?”趙石本來開始時聽的有些不耐煩,但越聽越是驚訝,這還真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他狐疑的瞅了好像成竹在胸,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張鋒聚一眼,這小子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和他自己比起來,張鋒聚在他眼中還是個孩子,事實也確是如此,這傢伙心性有些浮躁,還有些世家子的壞毛病,誰也放不在眼裡,平日沒事也能鬧出點事情來的,很像是那些演義小說裡的主角,遇事不動腦子不說,反而自我感覺十分良好,一堆毛病的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突然間就能想出這麼個好主意來?
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一個兩個瘋女人也就算了,若是被一群抓了狂的女人圍住,任誰也招架不住。
“好了,都給我住手,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憋足了氣一聲斷喝,到是把人都鎮住了,大帳之中立時安靜了下來。
不過也就是片刻罷了,“欽差大人,此等豬狗不如之人,妄自披了一張人皮,還請大人正以軍法,以安我女營軍心,不然,我女營皆無顏回京面見香侯不說,恐也有礙於大人之清名……”
說話的自然是女營統領陸飄了,此時的她雙目圓睜,滿臉皆是恨色,瞪著誰都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眼神若是能殺人的話,相信地上的李存義早就被碎屍萬段了,若不是在左衛日久,怯於趙石之積威,此時不定會說出什麼難聽的來呢,即便如此,語氣之中威脅之意也是顯露無疑。
就在這個時候,帳簾一掀,李金花和劉忠國急衝沖走了進來,一進大帳,兩個人立時被唬了一跳,離著老遠就聽著這裡麵人聲嘈雜,好像捅了馬蜂窩一般,兩個人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但進賬看了這個架勢,還是心頭冰涼,也不知李存義闖下了多大的禍事。
李金花還能沉得住氣,他從小就和這些堂兄們不怎麼親近,加上李氏祖上本是外族出身,但和漢家通婚日久,外族血脈已極為稀薄,到了她這一代,體貌如她者是絕無僅有的了,偏偏伯父李敢當卻極為看重這個,每每與人閒談之間,總能聽到餘子皆不肖,唯一女金花有乃祖之風範的話,不管是真心話也好,是故意謙恭之言也罷,說的多了,自然也就被他膝下的兒女們當真了,於是乎,府中閒言碎語也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