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搬倒。
趙石舉起拳頭,看上去只是輕飄飄的在他背上錘了一下,去錘出咚的一聲大響,直接將其錘趴在了地上,疼痛之下,嘴裡直叨涼氣兒。
“行了,在家裡都養了一身懶肉,以後每天都在校場上練兩個時辰,別光知道喝酒吃肉,弄的肚大臀圓的……”
教訓了幾個鼻青臉腫,外加幽怨滿腹的家將一番,這才叫他們散了去。
回過身來,看到李珀,好像吃了一驚,緊走兩步,“殿下怎的來了這裡?趙石給殿下見禮……”
自覺看了一場好戲,李珀滿臉的笑容,一把扶住趙石的胳膊,“老師勿要多禮,今日才知,老師勇武之名,得來非易也,看來,今後我還需向老師多多討教才是。”
趙石立馬笑著點頭,“殿下謬讚了……要說這練武啊,和讀書其實差不多,都在一個毅力上面,讀書人講究一個手不釋卷,咱們武人也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持之以恆,再愚笨的人,這麼常年下來,也能廝混出些名堂才對。”
不待李珀說話,趙石就順著這個話頭接著道:“殿下今日有暇登門,看殿下也是見獵心喜,不如下場試試身手?聽聞宮中教習皆都非同凡響,也讓微臣開開眼界?”
李珀還在做受教狀,不住的點頭,等到回過神兒來,不由有點發愣?
大年初一登門,你讓我跟你演武?是你喝多了,還是我聽錯了?
不過碰到趙石那殷殷切切的眼神兒,心頭一熱,乾脆的點了點頭,心想,大將軍趙石勇冠三軍,但這些年位高權重,也沒人再敢在他面前多有放肆,所以大將軍之勇名,在長安城中傳播雖廣,卻也多屬舊聞了。
當然,其中傳揚最甚的莫過於十幾二十年之前,大將軍趙石在武舉上奪得魁首,隨後在皇宮夜宴上,力斃東宮侍衛統領秦克簡了。
太子殿下覺著,今日應該抓住這個機會,不但能坐實了趙柱國太子少保之名,說不定,還能成就京師長安中的一段佳話。
他到是也有著自知之明,沒想著弄個勇武之名掛在自己頭上,雖說大秦皇室子弟,皆習弓馬,向來稱不得柔弱,但錦衣玉食之下,也難有誰可以稱之為勇武。
像魏王李玄道那般,親自上陣殺敵者,更是少之又少,而隨著大秦越加強盛,皇室子弟出外履任軍職者,已然更是鳳毛麟角,不提也罷了。
所以,他這裡存的心思還是儘量套套近乎,穩固自己的儲君之位而已,這樣的心思,可以說在皇子心目中,早已紮下了根,所作所為,都是在為這個目的努力,直到有一天,登上那個萬人矚目的寶座,也許才會停歇下來。
既然已經答應下來,李珀便極為乾脆的脫下了外氅,遞給了陸敖。
陸敖一見,心裡便知道,壞了,那廝沒揍成陛下,怕是太子殿下今天要吃苦頭兒,君臣之間的遊戲,有可能成為長安城中的佳話,但更可能成為一場災難。
眼見太子殿下躍躍欲試,陸敖情急,“殿下,小心身子……”
這個時候的兩個男人哪裡還會聽旁人說什麼,趙石樂呵呵的瞅了陸敖一眼,“殿下身強體健,乃大秦之福祉,沒事,走上兩趟,出一身薄汗,喝點薑湯,飲兩杯美酒,那才叫人間快事,殿下你說咱講的對不對?”
太子李珀被他蠱惑的已然有些情不自禁,自然不會反駁,他跟趙石相處日短,到底還是不明白,這位大將軍膽子該有多大。
更不會想到,有臣子會找著由頭想要教訓一頓他這位一國儲君。
一大一小來到寬敞的校場之中,趙石大聲道,“拳腳上,殿下年幼,可能力有未逮,不如換了刀槍如何。”
李珀這個時候哪裡還會有什麼猶豫,頓時便道:“隨國公之意便是。”
趙石哈哈一笑,猛勁的誇,“殿下果然豪氣,趙石在殿下這個年紀,可還比不上殿下之萬一呢。”
隨即,招呼了一聲,立即便有下人送上了兩把木刀。
陸敖急的只想跳腳,拳腳比劃兩下也就算了,怎麼還要動刀子?這要是傷著碰著了,可怎麼是好,怎麼是好啊……想到這裡,心裡更是抓狂不已。
場中的一大一小已然對面而立,太子李珀身上雖然有點冷,但心裡已經興奮了起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木刀,不長不短,不輕不重,比趙石手中的木刀小了幾號,非常趁手,顯然,這就是給孩子準備的東西。
不得不說,男人這種生物,總是在爭鬥當中,才會徹底體現自己的魅力和價值,自古皆然,概不能外。
不管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