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看見姐姐從屋裡出來,給自己倒上水,眼裡還有幾分驚慌,肯定是被剛才地場面嚇的不輕,眼圈還有些腫脹,顯是沒少哭了的。心中又是一陣惱火兒。轉頭向自己母親問道:“那個什麼二少爺要娶我姐?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這個,還沒等石頭娘說話,趙起的眼睛又紅了,一扭頭就進了屋兒,不一時便傳來嗚嗚的哭聲。
石頭娘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回事,你爹死的早,你又去當了兵。家裡沒有男人還不得讓人欺負。你姨父和姨母又出了遠門兒。這家裡就剩下你二哥和三哥看著,你三哥對咱們雖然不錯。但這裡可不是咱們村子,早知道這樣,咱娘三兒才不來這縣城呢。
前些日子,張家二房的那個二少爺從咱們院子門兒這兒經過,看見了你姐姐,之後就派人過來提親,咱家裡雖然窮,娘也沒什麼見識,但就認準兒了一條,哪怕嫁個同村兒的窮小子,也不去大戶人家作妾,你姨母比娘還小的多,還是正室夫人,但這次見了,娘可是覺得她一點兒都不快活的,娘也不圖你們個個大富大貴,只求你們都平平安安地,娘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心事的。
那媒婆來了咱這兒三四次,娘自然是不同意,這不,那個劉副管事就來了,娘受些委屈沒什麼,但就怕起吃虧,那二少爺名聲很不好,也不知你三哥那麼好的人,怎麼有這麼個堂兄……
趙石其實已經猜到了七八分,聽她這麼一說還是一陣氣惱,心裡的火頭兒又是一躥一躥的,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圈兒,才問道:“我三哥呢?他也不管管?”
“你三哥最近這些日子都沒著家的,我一個女人誰也不認識,也找不到他,只好想著等他回來再說地,沒想到那邊逼地這麼緊。”
正說話間,門口探頭探腦進來了個人,趙石一看正是那個張大管事,這個胖子神色間有些訕訕的,還有些畏懼,但這心裡未嘗沒有幾分高興。
張家的幾房已經分了家的,但大家都在老宅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前沒分家的時候還有些顧忌,如今家產也分了,還在住在一起,各房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明顯,為了定點大的小事便能吵個天翻地覆的。
如今二房地人受了教訓,雖然看得他心驚膽戰地,但看見老對手倒黴,總是件比較愉快地事情不是?
趙石也沒跟他廢話,“你去縣衙把我三哥叫回來,就說若是他回來的晚了,我們就回趙家村去了,以後也便沒他這個親戚……”
待胖子走後,趙石幫著母親和姐姐將東西歸整在一起,正忙著,外面一陣嘈雜地腳步聲響起,其中還摻雜著不少人的呼喝怒罵的聲音,趙石止住了滿臉驚慌,立即站起身來想要出去看看的母親,沉聲道:“娘,你們在屋裡別出去了,在屋裡把東西收拾好了,一會兒咱們就回去。”
趙石走出屋門的時候,順手把門關嚴,嘴角泯了泯,眼睛裡的寒光一閃而逝,轉身走到院門之外,兩邊觀瞧。
杜山虎等三個陪著他漫不經意的望著這群從遠到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的傢伙們,有了剛才趙石的話,杜山虎卻是笑也沒笑,板著臉說了句:“旅帥,看起來場面不小啊,這張家真是您親戚?”
趙石看也沒看他一眼,嘴裡卻答道:“是親戚,所以更要狠狠的教訓。一會兒別下死手,胳膊腿斷了算他們倒黴,但出了人命就是我們倒黴了。”
杜山虎嘴角一翹,接著強自忍住,其他兩個人卻已經興奮的滿臉通紅,將腰間的橫刀解下來,連鞘握在手中,躍躍欲試了。
領頭的是個粗壯漢子。身形高大,腰間挎著一把朴刀,滿臉透著一股兇狠地味道,到了近前,一揮手將二十多人的隊伍止住,看了一眼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劉副管事,眉毛一擰,不過開口卻是有些油滑,“我道什麼人來我們張家鬧事兒呢,原來是趙家的小兔崽子。怎麼?見了我這個便宜姐夫還不上來見個禮?非要我……
還沒等他說完,趙石身形暴起,一腳便蹬在他小腹上,聲音嘎然而止,一條諾大的漢子臉色漲紅,眼睛鼻子立即湊到了一起。雙手捂住檔部。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趙石的右腳剛一沾地,左腳便已一個鞭腿橫掃而出,正正踢在對方的腦袋上,這一下若是擱在趙石前世,立即便能取了對方的性命,但如今他年紀還小,又控制了些力道兒。儘管如此。那漢子還是脖子咯吱一聲呻吟。人吭都沒吭一聲兒,立馬兒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幾下兔起鶻落,還沒等別人回過神兒來就已經結束了地,杜山虎在後面看得眼睛發直,咕嘟一聲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