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等都是魂喪膽落,這才讓他如此迅速的到了此處。
看著已經顯出些許惶惶之色,卻又強裝鎮定的太子殿下,趙石也是心中冷笑,這人在慶陽府時便遠遠見過的,武舉上也曾照過面,御前比試也少不了這位太子,這位殿下的傳聞也聽的不少,如此一來也便在他心裡形成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表面上很有些溫文爾雅的文士做派,聽說行事也算得上寬和仁厚,但這暗地裡嘛,不顧家國利益,行事乖張狠毒,是那種正正經經的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男盜女娼之輩,不過這些君王同他們的子孫和前世時那些身居高位之人也差不了多少,若沒些心機手段就能登上皇位?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已經很難將國家與自身的利益區別開來,他們就代表整個國家,就像是普通人在自己家裡砸了些碗筷兒,只要房子沒倒,也就沒什麼可惜的。但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家的東西送個旁人就是了。
太子到底是個如何樣人其實趙石並不怎關心,但數次與他為難,後來更是非要致他於死地而後快,此時已被他當作生死大敵,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可說是自己陰差陽錯佔了些先機,只要等到張風聚調兵到了乾元殿。而老皇帝又沒死,這一局便贏定了。
弒父這個戲碼在皇家並不少見,但也絕對時常發生,眼下的情形嘛,老皇帝的生死其實也是個關鍵,若此時老皇帝死在了這裡,又未有遺詔交託給心腹大臣,大秦天下立時可能分崩離析。太子,景王,還有那位在潼關地五皇子誰都不會甘心就縛的,若眼前這位太子想要這樣的結果的話,無疑老皇帝將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
但當他站起身來。眼睛仔細在那位太子身上瞅了瞅,心中已是大定,這位太子殿下還真就和聽到的傳聞一模一樣,每每都能做出一些大事出來。但這膽量和氣魄實在不能為人所稱道,值此之時,身後已無退路,身旁還圍著一群內衙兵士,眼前的敵人不過一人而已,但這位太子殿下臉色煞白,眸光遊移不定,身子也是微微顫抖。已是一副快要崩潰了的架勢。
這樣地人還敢做出什麼事情來?趙石心情微松,不過旁邊一個尖細的聲音已經大聲喊道:“大膽……趙石……這裡乃皇上商議國事之重地,你……你竟敢擅闖?還敢殺傷內衙侍衛,實在是……罪該萬死,來人呀,快將此大逆之臣拿下……”
趙石斜眼一看,這聲嘶力竭的話語出自那個一直侍候在老皇帝身邊的老太監的嘴裡,這人就是那個勾結外人的張澤了。
此時的張澤也是怕的厲害。事機不密。已然洩露了出去,說不定宮中左衛官兵已經得了訊息。頃刻便會圍了這乾元殿,這位太子殿下地性情他再是熟悉不過,每到需要當機立斷的時候便讓人大失所望,不過也正是如此,老皇帝百年之後才會給他們這些人一條活路的。
但到了這個關頭,也不想想他們這些人哪裡還有退路?是不是在心裡有琢磨著將誰弄出來幫他頂缸?這些他都不及細想的,只是今日局面,必然要先將這個趙石拿下,之後挾持老皇帝號令左衛,說不準還能有一線生機,不然……那下場他想也不敢想的。
“背主之徒……”趙石心中一緊,眼見這番話說地那些內衙之人蠢蠢欲動,旁的到也罷了,他自忖能活著出去,但身後的老皇帝奄奄一息的樣子,哪裡還禁得起折騰。
到了這樣地關頭,他和那位太子殿下正好相反,決斷下的快速無比,一句話剛剛出口,便猛的竄身而起,也許是老太監沒有預料這人在乾元殿也敢肆無忌憚的動手,他雖是形象嚇人的很,但那老太監站的離他並不太遠,身邊也沒人護衛,趙石只兩三步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手下也沒留手地意思,一下便就對方橫著扇倒在地,接著便是一腳踢在對方腰腹之間,直直將對方踢飛了出去。
這位惜命的老太監也算得上是心機卓絕之輩,只是沒想到碰到如此蠻橫之人,屍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狠狠撞在殿內的粗粗的柱子上,軟塔塔的軀體看上去怪異的扭曲著,身上的骨頭也不知還有好地沒有。
趙石此時也有些彆扭,般若勁帶來地巨力讓他力大不窮,但這股力道卻不好控制,以前那個為追求準確不浪費一點體力,給敵人以最大殺傷為目標的戰術已經完全不適合他了,一出手表現出更多地則是剛勁兇猛,和以前的風格大大不同。
但在這個時候,所帶來的效果去更顯著,這些躍躍欲試的內衙人眾又都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成想這人能像殺雞一般將宮中大總管格殺在此,行動中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再加上之前這人單人獨力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