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就知道,對待那些本事不如你的人這氣派就得拿起來,要不然鎮不住場才是真的。
於是接著笑道:“趙兄,這話說的雖然在理,但在哪裡為官也得咱們自己爭取不是?再說了,在什麼地方做事也是給朝廷效力,延州鎮也不是在兵部轄下嘛,你這裡若是答應了,明日我就給我爺爺捎信過去,還不就是一紙調令的事兒?我爺爺最喜猛將,他自己就來是耐不住性子,上陣衝殺的,咱們兩個若是到了那裡,富貴唾手可得,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聽他在旁邊自來熟的嘮叨,趙石挪動了下身子,怎麼也想離這小子遠點。
正說話間,甬道之內走出一行人來,張峰聚立馬停住了自己的勸說,卻是低聲嘀咕了一句,“***,西賊。”
這些人中多數到是穿著漢人的服飾,不過胡人漢化的並不完全,便像這個為首的,雖然身上穿著的衣服和漢人並無多大區別,看得出是一身灰青色的官服,但頭上卻帶著一頂蓋過耳朵的氈帽,髮辮垂在肩頭,一看便知是胡人無疑的。
不過張峰聚在延州鎮呆的久了,卻是一眼便已看出這是西夏的來使,延州鎮乃大秦門戶,和西夏人打的交道最多,不過這都用人命來作見面禮的,仇視這些西夏來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幾個西夏人卻沒有這個自覺,為首的那人看見一群人等在這裡,略一逡巡之間,眼睛卻是一亮,疾步便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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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壽宴(三)
“恭喜狀元郎高中。”話音有些低沉,但卻中氣十足,沒有什麼客套之類的廢話,這人上來便是拱手作禮,笑容也很是親切。
來人正是西夏撫遠鎮軍司安撫使李元康,他這人不算家世,自小便聰明好學,二十歲上從軍,幾十年來勤勤懇懇,終是到了鎮撫一路的地步,如此也可以想見的,這人不是什麼好捏弄的世家子弟。
這次來大秦出使一來因為身為當今西夏皇帝陛下的侄兒,很得西夏皇帝的信任,二來對漢學鑽研甚深,甚至身邊從來跟著幾個漢人文士,這與西夏帝更願意任用漢人為官的心思很是相近,這樣一來便也成了出使大秦的不二人選。
說來以他的身份並不會主動上來搭話,畢竟趙石如今不過大秦景王府上的一個護衛都頭罷了,但那日較場上李元康卻是親見這位大秦武狀元與金國勇士的較量,他本來便是出身軍旅,對武力絕倫的勇士向來喜愛有加,心胸也頗為寬廣,並不以對方乃是秦人以及身份上的差距為異的,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心中沒有算計是不可能的,怎麼說這個趙石也是景王府的人,而景王卻是好像很是熱衷於與西夏結盟,已經派人與他們商談了多次,這樣一來,對這個大秦少年武狀元表現出些微的友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有了這樣的一個考量,這時見趙石在這裡,立即按捺不住走了過來。
趙石也是躬身行禮,本能的,他對這些胡人並無好感,就好像後世的人們對美國人沒有好感一樣,不可否認的,這是一種自發式的民族意識。說不上好與壞,因為這種意識有可能使人變得偏激狹隘,也有可能成為一個民族向心力的特殊表現。
趙石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人,但此時的他心機卻已頗深,並不會將這些心理活動表現在臉上,淡淡施了一禮,並不開口說話。
見趙石這種冷淡地態度,李元康卻也不以為意。依然是笑容滿面,右手動了動,想著像在軍中那般派一下對方的肩頭,但隨即想到這樣稍嫌輕浮,便即作罷,而是笑著道:“少年英雄當真讓人羨煞……咱們兩國雖說份屬敵國,但我李元康重的便是英雄,喜的便是豪傑。這和秦國還是西夏並無關係,狀元郎若是覺得我說話不錯,改日咱們喝酒,有了這個心胸和膽量,才算得上是男子漢大丈夫。若是狀元郎不答應,這個到也沒什麼,不過這氣量卻也未免太小,這個朋友不交也罷……。”
說完這些。也不待趙石回答,哈哈長笑了一聲,拱手為禮,竟就這般轉身去了。
“奶奶的,西賊到了我大秦還這般張狂,早晚爺爺取了他的腦袋……”張峰聚恨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這才轉身對趙石道:“兄弟可別聽這個購賊瞎說,胡人能有什麼英雄豪傑了?所謂宴無好宴。咱們兄弟可不能上他這個當,再說了,和一群泛著羊騷味兒的胡人喝酒,這可不如咱們兄弟相聚來的痛快……”
趙石卻沒聽他地瞎說,他雖不喜歡這些西夏人,但不可否認的,方才這人頗有些豪氣,不管是真是假。卻要比那些女真人強的多了。不過這些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他現在考量事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