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策馬而來,到得不遠處,立即翻身下馬,一身甲葉子,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碰撞,發出金鐵交鳴之音,不用刻意擺出什麼姿態,一股凜然肅殺之氣便隨著寒風撲面而來。
大漢來大步到近前,翻身拜倒,“末將杜山虎,迎候兩位欽差大人來遲,還望恕罪。”
段德兩人不管做如何想法,卻也不敢怠慢,段德上前一步,一把摻住杜山虎的胳膊,笑道:“杜將軍快快請起……”
接著便是典型的官場中人相見的套路式應對,幾個人都非是什麼官場新丁,對於這種套路自然也駕輕就熟,不須細表。
最終,杜山虎笑著躬身道:“這裡非是談話所在,兩位大人鞍馬勞頓,還請兩位大人上車,大帥已經在城中擺下酒宴,就等為兩位大人接風洗塵了,大帥讓末將代為傳話,因軍務繁忙,不能擅離,所以命末將速速護送兩位大人入城相見,兩位大人看……”
段德兩人矜持的笑著連連點頭,“那就有勞杜將軍了。”
“兩位大人請。”
“杜將軍請。”
天氣太冷,兩人巴不得早早入城歇息一番,到也沒什麼試探之舉,畢竟已經到了人家的地頭上了,一會兒便能見到正主兒,試探不試探的,也就無所謂了。
到了兩人上了馬車坐定,隊伍重又起行,段德才捋著鬍鬚,感慨了一句,“大將軍到是名不虛傳,這些軍兵……好生精悍……”
王老大人暗自撇嘴,迎候欽差,軍兵自然要精挑細選,難道還要弄些歪瓜裂棗的出來不成?
不過嘴上卻附和道:“段大人久在軍中,看的自然不錯。”
段德微微一笑,也不解釋什麼,眼前這位是典型的文臣,哪裡知道什麼軍前之事?這北地征戰,最重的就是騎卒,杜山虎帶來的那些人,他雖只略略望了幾眼,但卻能感受出這些軍卒身上的殺氣,再瞧佇列行進,也不用怎麼細觀,就能明白這些都是百戰精銳,而人家身上穿的軍服,一瞅就是殿前司禁軍的軍服。
殿前司禁軍是個什麼樣子,他在張培賢帳下見的多了,就算是大將軍王佩身邊的那些親衛牙兵,估摸著也比杜山虎帶的這些軍兵差了許多,遑論其他人等了,從這些細節之上,也就能隱約瞧出河中秦軍計程車氣以及其他種種,而這些,自然沒必要向眼前這位解釋。
他只在心中感慨,不管那大將軍趙石行事如何,這才幹卻是沒的說的,帳下有杜山虎,張鋒聚等大將供其指使,又自建猛虎武勝軍,一戰之下,雖據說傷亡不小,但卻也重創了太原金兵精銳十餘萬眾,這等武功……
段德暗自搖了搖頭,別說大秦開國那些大將,便是自古以來,也不多見,可惜……段德心裡嘆息了一聲。尚書大人容不下此人,不然的話,朝中什麼李家,王家的,又有誰能與這兩位皇帝近臣爭鋒?
還有一點他沒說,別瞅這位杜將軍笑語不斷。看上去很好說話,又禮節周到,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但他手下的那些軍兵……從他們的眼睛中,段德能感覺出其中的憤怒和濃濃的敵意來的。
這個他也同樣不會跟這位說明。以免這位旁生枝節,而他自己則在心裡暗暗安慰自己,這些兵卒與金人廝殺不休,又剛剛大戰過一場,突聞議和之事。有些不滿。也在情理之中,只要領兵大將們能夠體會朝廷苦處,也就不會生出什麼事端來才對。
當然,他的擔心也被深深藏在了心底,怕就怕領兵大將們也是如此想法,而最重要的則是。那位大將軍怎麼想……
議和之事,這麼早就為眾軍所知。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帶著這些憂慮,他也沒了說話的興致。而不知不覺間,隊伍已經進了汾州古城……
王老大人掀開車簾,望著外面,來往的人很少,不論民居,城牆,還是其他什麼,都給人一種破敗的感覺,當然,城外的軍營,已經屢屢出現在街道之上的兵卒的身影,也讓這裡增添了幾許肅殺之氣。
河中晉地,漢家之故土,每一處,都好似滲透著歷史的滄桑,而每一步,也都好像踩在歷史的塵埃之上。
突然之間,這位老大人好像多了幾分感慨,輕聲道了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河中百姓何辜,要遭此橫禍,流離失所?”
正想著其他事情的段德愣了愣,接著心裡便嘲弄的道了一句,無病呻吟,還真是讀書讀傻了,秦川男兒,怎的會出這等迂腐之人?
不過嘴上卻是笑著道:“我等此來,可不正是欲救河中百姓於水火?”
“正是。”
瞬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