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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子車魚、連璧三位大將聞言面面相覷。

“走,去看看。”

丟下一句話。陽城君熊拓披上裘絨大氅,帶著三位心腹大將連忙來到了營寨的北側營牆。

果不其然,只見在楚營目前唯一一堵營牆附近,楚將晏墨正指揮著數千楚國步兵,將數以萬計僅穿著單薄衣服計程車卒攔在營外。

“晏墨。”

陽城君熊拓遠遠喊了一聲。迅速朝他走了過去。

楚將晏墨回頭瞧了一眼,儼然是鬆了口氣,連忙抱拳行禮,苦笑著說道:“君上若再不來,末將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熊拓掃了一眼那些僅穿著單薄衣衫計程車卒,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只見晏墨壓低聲回道:“末將已反覆辨認過,的確像是熊琥大人的先鋒前軍……不知什麼原因,魏人將他們放回來了。”

熊拓聞言皺了皺眉,驚疑地問道:“肯定?”

見熊拓還有幾分懷疑,晏墨索性也不再解釋什麼,朝著那些被攔在營外的楚兵喊道:“屈塍大人,麻煩你過來一下。”

屈塍?他也在這些人當中?

熊拓愣了愣,要知道,屈塍乃是平輿君熊琥麾下部將中的熟面孔,又是屈姓旁支,他自然認得此人。

在熊拓驚愕的目光下,同樣僅身穿著單薄衣服的屈塍,在谷粱崴與巫馬焦二名兩千人將的跟隨下,來到了熊拓身前。

“屈塍(谷粱崴、巫馬焦),拜見陽城君。”三人朝著熊拓抱拳叩地行禮。

“起來吧。”熊拓揮了揮手示意三人起身,隨後指著營外那密密麻麻計程車卒,問道:“這……怎麼回事?”

谷粱崴與巫馬焦二人聞言望向屈塍,看似是謹遵尊卑,讓屈塍來回答,只有屈塍自己心裡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中暗歎了口氣,屈塍苦笑著說道:“是魏國的肅王姬潤,將這三萬人放回來的。”

“俱是熊琥麾下的兵?”

屈塍苦笑著攤了攤手,抬手指著那數以三萬計程車卒:“三萬餘人,一無兵器、二無甲冑,更要命的是,人人飢寒交迫……那肅王姬潤打的什麼鬼主意,難道君上還看不出來嗎?”

陽城君熊拓聞言皺了皺眉。良久後長吐了口氣,咬咬牙恨恨說道:“姬潤……果然不愧是姬偲的兒子,叫人窩火!”

“君上……”楚將晏墨低聲詢問道:“那是否收納這些人?”

熊拓掙扎了良久,終究咬牙切齒地說道:“收!”

說罷,他想了想,又說道:“屈塍。你三人隨某到帥帳來,某有話要問你們。……晏墨,你負責收納這些兵卒,小心其中……”

說到這裡,熊拓望了一眼那些全身上下僅一件單薄衣服計程車卒,怒氣衝衝地朝著帥帳而去。

想想也是,一幫沒有兵器、沒有鎧甲,純粹放回來給他陽城君熊拓添堵計程車卒,魏軍會多此一舉在其中混雜什麼奸細麼?

屈塍、谷粱崴、巫馬焦三人對視了一眼。恭順地跟著熊拓來到了帥帳。

一到帥帳,熊拓便詢問屈塍那場敗仗的經過。

屈塍沒有隱瞞,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如實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熊拓,直聽得熊拓頓足嘆息,卻說不出什麼戰敗因果來。

沒辦法,熊拓能說什麼?畢竟當時率領先軍的楚將申亢,他的判斷是正確的:既然魏兵放火焚燒了鄢陵。並且那些鄢陵的百姓距離他們也不是很遠,理所當然要尾銜上去。嘗試一下是否能順勢拿下安陵,難道還真傻傻地去救鄢陵城的大火?

更何況申亢已戰死,事到如今再來怪罪一個死人,實在沒什麼意思。

“姬潤為何會將你等放回來?”熊拓皺眉問道。

屈塍小心地回答道:“他當時要增固營寨,苦於人手不足,便用我等三萬俘虜為勞力……並許諾我等。若我等乖乖聽從,六日之後便將我等釋放……算上今日,剛好是六日。”

“姬潤小兒,何其奸詐!”

陽城君熊拓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也難怪,畢竟那三萬楚軍俘虜。已被趙弘潤榨乾了所有利用價值:武器、鎧甲全被沒收,還充當勞力幫魏軍增固了營寨,助魏軍造出了那麼一座堪稱無懈可擊的堡壘。

而在熊拓看來更惡毒的是,到最後,趙弘潤偏偏還將那三萬俘虜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來。

這無疑是給他熊拓添堵!

這三萬人有什麼用?

沒兵器、沒鎧甲,一個個飢寒交迫、虛弱不堪,他陽城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