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明白。”宰父亙點了點頭,問道:“公子,那末將明日帶多少兵將前往?”
陽城君熊拓沉思了片刻,沉聲說道:“六萬!……待等陣亡人數達到半數以上,你再撤軍!”
……
帳內眾將聞言面色微變,他們自然明白熊拓的這道命令意味著什麼。
好傢伙,這熊拓的心狠……果然比那魏國的肅王更甚幾籌!
屈塍不由地一陣心驚膽戰,畢竟熊拓的這一道將令,無異於直接宣判了至少三萬名楚兵的死刑。
如此又過了一日。
待等十一月初一,陽城君熊拓麾下大將宰父亙率六萬楚兵,浩浩蕩蕩地朝著魏軍鄢水大營而去。
其餘將領,非但子車魚與連璧兩位大將隨軍,就連屈塍亦被臨時委任了一支軍隊。
至於楚軍的大營,則由楚將晏墨負責值守。
在趕了二十餘里路後,屈塍再次瞧見了那座熟悉的鄢水大營。
他不由得心生感觸。
然而最讓他感慨的,還得是這番攻打魏營的六萬楚軍。
或許那六萬楚軍士卒仍舊士氣高昂,可是在宰父亙、子車魚、連璧、屈塍等將軍們看來,今日他們楚軍想要攻克對面那座固若金湯的魏營,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但是陽城君熊拓沒有辦法。
因為他軍中的軍糧不足以供養多達十一萬士卒,因此,與其坐吃山空叫麾下十一萬人吃光了軍糧,還不如強攻魏營,一來可消耗魏軍的兵力,摸清楚這支魏兵的實力;二來,也可使己方麾下的楚兵大幅度減員。
畢竟,死人是不需要吃糧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一章:魏營攻防
“報!”
正值辰時三刻前後,帥帳外一聲急切的報訊驚動了帳內的宗衛沈彧與張驁兩人。
沈彧是趙弘潤的宗衛長,而張驁是趙弘潤從弟弟趙弘宣處借來的宗衛長,在其餘十八名宗衛在營內當值學習經驗的當下,他倆擔任著趙弘潤的親衛職務,共同肩負著這位肅王殿下的安危重責。
在聽到那聲報訊後,躺在另外一張床榻上和衣而眠的張驁下意識正欲起身,卻見在帳內值夜的沈彧揮了揮手,走向了帳口。
右手按向了腰間的佩刀,沈彧站在帳口用左手撩起些許帳幕,朝外瞥了一眼。
其實他並不用如此謹慎,畢竟帳外還有大將軍百里跋派來的值守魏兵,但是百里跋卻要求宗衛們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警惕,畢竟宗衛們所保護的乃是大魏的皇子們,絕不容有何閃失。
“何事?”沈彧問單膝叩地跪倒帳外的魏兵道。
只見那名魏兵抱拳稟告道:“回稟大人,楚軍來犯,此刻正於南營牆外集結,宮淵將軍命小的即刻向肅王殿下與大將軍稟告。”
“明白了,你去通知大將軍吧。”
“是!”
那名魏兵起身而去,見此,沈彧轉身走向趙弘潤的床榻。
“楚軍來犯?”躺在另一張床榻上的張驁驚訝地問道。
“唔。”沈彧點點頭,輕輕推了推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趙弘潤。
“唔?”被沈彧推醒的趙弘潤睜著朦朧的雙目,裹了裹蓋在身上的棉被,滿是睏意地含糊問道:“沈彧啊,什麼事?”
“殿下,方才有傳令兵來報,楚軍進犯我營。”
聽聞此言。趙弘潤唔唔了兩聲,並沒有啥表示,足足等了好幾個呼吸,他這才回過神來,皺眉問道:“沈彧,你方才說。楚軍進犯我軍營寨?”
“是的。”
“……”趙弘潤咕咚一下坐了起來,憊懶地用雙手抹了抹臉:“去弄點冷水來。”
“是。”沈彧抱拳而退,而此時,在另外一張床榻上和衣而眠的張驁早已下了床榻,將佩刀掛在了腰間。
沒多久,沈彧便拎著一桶冰涼刺骨的冷水從帳外回來了,用布蘸了些涼水,遞給趙弘潤。
趙弘潤接過布抹了抹臉,總算是驅散了睏意。下了床榻穿戴衣服。
“該死的熊拓,非要這麼早來攻打我軍營寨麼?”
趙弘潤滿口抱怨著,穿好了衣服,畢竟在以往,他是很少在這個時間段起來的,尤其是天氣寒冷的冬季。
“沈彧,你歇息吧,張驁。你跟我去。”
“是。”
沈彧聞言一愣,抱拳說道:“殿下。讓某也一同跟隨吧。”
“沒事。”趙弘潤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