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事後的影響,必須有人為這件事負責。
而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忽然有士卒來報,說是上谷守馬奢之子馬括求見。
聽聞這個訊息,朱滿微微一愣,但最終還是接見了馬括彼此又不是死敵,見一見也沒有什麼壞處。
沒想到,馬括在見到朱滿的第一面,就萬分著急地說道:“朱滿將軍,聽說今日在宮殿內,滿朝公卿竟無人支援將軍?”
見馬括滿臉焦急,朱滿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不動聲色地說道:“唔,確實如此,侯為我大韓鞠躬盡瘁,不曾想,今日遭難,滿朝的公卿,竟無人伸出援手,實在是……不知少將軍此來是?”
聽聞此言,馬括信誓旦旦地說道:“末將是為營救侯而來!”
“哦?”朱滿聞言心中驚訝,似笑非笑地說道:“滿朝公卿皆說,不能因一人而使我大韓淪為魏國之臣,指責朱某因私廢公,少將軍莫非要與朱某同流合汙?”
馬括聞言曬笑一聲,說道:“朱將軍,容末將說句實話,我大韓,這次怕是難以打勝魏國,雖然不甘,但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救不救侯,其實無法影響到戰局……”
這個回答,還真是出乎朱滿的意料。
想了想,朱滿問道:“既然如此,你何故來見朱某?”
只見馬括壓低聲音說道:“因為末將斷然不能坐視康公竊取權柄!……雖然康公曾經確實是我大韓的英雄,值得敬仰,可這些年來,誰不曉得他對王位虎視眈眈?侯顧念與陛下的兄弟之情,不忍奪陛下王位,可一旦韓虎執掌大權,必定容不下陛下,我父子受先王恩澤,身為臣子,豈能容忍韓虎竊取王位?”
聽了這話,朱滿恍然大悟,畢竟上谷守馬奢,與雁門守李睦、還有暴鳶,那可是立場鮮明的王黨,只要侯韓武不觸及王黨最後的底線,即奪取王位,事實上雙方倒也沒有太大的矛盾至於還權於韓王然這件事,縱使是王黨,也從未考慮,誰讓韓王然以往表現出來的那些,實在是不堪入目呢。
“還是少將軍明事理!”
歡喜之下,朱滿當即親熱地將馬括拉到坐席,信誓旦旦地對他說道:“侯胸襟開闊,縱使曾經因年幼而錯失王位,如今亦不忍奪取其弟的王位,而韓虎老狗,如少將軍所言,野心勃勃,若被他竊取大權,則王室危矣!”
他越說越興奮,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在這件事上,王黨絕對會站在他們這邊。
可是轉念一想,朱滿又感覺有些遺憾,因為王黨一系的將領,似雁門守李睦,遠在西河戰場,似上將暴鳶,遠在河內戰場,就連上谷守馬奢,亦在鉅鹿戰場,眼下在邯鄲城內,王黨還真是隻有小貓兩三隻,這,起不到幫助啊。
不過話說回來,有人支援總比沒人支援好,更何況,上谷守馬奢就在鉅鹿,距離邯鄲並不遠,也就是四五日的路程而已,若有需要的話,朱滿也可以請這位豪將相助,那也是一位強援。
就在朱滿沉思之際,馬括低聲問道:“將軍,私以為,非常局勢,當行非常手段……”
朱滿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馬括,皺眉問道:“怎麼講?”
只見馬括低聲說道:“有韓虎在邯鄲一日,滿朝公卿,必然不會答應將軍的建議,與魏軍和談。既然如此,不若……”說著,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小子可真有膽氣啊……
朱滿倍感驚訝地看著馬括,心下暗暗嘀咕:那老狗可是韓虎,康公韓虎,怎麼這小子說得就跟宰一隻雞那樣乾脆?
見朱滿低著頭不說話,馬括再次勸說道:“將軍,眼下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您要知道,若韓虎果真要竊取大權,您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您不對他下手,那麼,或許就輪到他對您下手了……”
聽聞此言,朱滿眉頭皺著更緊了,因為他也明白,馬括的判斷無誤。
這時,部將趙蔥走了進來,抱拳說道:“將軍,方才康公韓虎派人前來,邀將軍明日到宮內再辯此事。”
“唔,我知道了。”朱滿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
就在這時,馬括壓低聲音說道:“將軍小心,這恐怕是韓虎的詭計!”
“什麼?”朱滿不解地抬頭。
只見馬括正色說道:“今日在宮殿內,將軍的提議不被任何一名公卿所採納,這還有什麼好辯的?韓虎勝券在握,卻主動邀將軍再議此事,其中必定有詐!……若末將所料不差,怕是要藉機加害於將軍!”
朱滿也並非魯莽無謀之輩,在聽了馬括的話後,渾身一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