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話雖如此,作為一名武力渣渣的主帥,趙弘潤也已經做完了他所有應該做的事,為魏軍創造了絕佳的機會,而剩下的,就看徐殷、屈塍、晏墨、伍忌等主戰將領的了。
他,已幫不上什麼。
倒是宗衛呂牧彷彿是看出了自家殿下此刻的寂寞,輕笑著寬慰道:“殿下您放心吧,有了您的巧妙算計,徐殷大將軍他們定可以成功圍殺南門覺、南門懷二人的軍隊……”
“但願如此吧。”趙弘潤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仍稍有幾分不安。
畢竟戰爭就是如此,局勢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不到將勝利緊握於手中,始終不能鬆懈。
然而事實證明,趙弘潤的不安,只是因為他考慮地太多罷了。
目前呈現在他眼前的戰況是,楚將鬥廉率軍返回了孟山楚營,正忙著阻止營內的混亂,無暇顧及山下的混戰;而在孟山南側的平原地帶,汾陘軍、鄢陵軍、商水軍這三支魏軍,正趁著孟山無暇顧及的空檔,三面包夾南門覺、南門懷兄弟二人的四萬相城楚軍。
整場戰爭的勝勢,正陸續朝著魏軍這邊傾斜。
拜託你了,徐殷大將軍!
凝聲注視著遠方的火流,趙弘潤暗自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那彷彿星河般璀璨的火流中,汾陘軍大將軍徐殷居然早已提著武器親自上陣,一邊與親衛們一同上陣殺敵,一邊不時地排程兵力,務求將南門覺、南門懷四萬相城楚軍團團包圍,不給後者逃脫的機會。
而附近堪稱最耀眼的猛將,恐怕就要屬汾陘軍西衛營的營將蔡擒虎。
這名曾經在上蔡附近佔山為王的強寇頭子,此刻在戰場上猶如鬼神一般,只見他揮舞著粗估稚童手臂般粗細的鐵槍,騎著戰馬來回衝殺,雖說叫他身後的親衛兵們心驚膽顫,生怕這位大爺在這混戰中受傷,但亦給相城楚軍造成了士氣上的一定影響。
“痛快!痛快!”
鐵槍一記橫掃,將幾名楚兵砸地倒飛出去,蔡擒虎雙目泛紅,大呼爽快。
也難怪,畢竟過去十幾年,汾陘軍的任務只要是負責守衛汾陘塞,而期間應付暘城君熊拓的進攻,也只是以防守為主。
除了兩年前汾陘軍曾配合趙弘潤出塞,南下攻打過楚國一次,何曾還有什麼振奮人心的戰事?
可惜我汾陘軍沒有騎兵……
在廝殺中,蔡擒虎想到此時,忍不住暗道一聲可惜。
因為若此刻他汾陘軍有一支騎兵在,豈不更容易攪亂面前的楚軍?
只可惜,雖說三川目前已臣服於魏國,但魏國的戰馬數量,仍舊沒有顯著的提升,畢竟那些戰馬都配置給了博西勒的川北騎兵。
不過再過兩年,魏國的戰馬儲量顯然就會大幅度地增長了。
到那時,他蔡擒虎也不需要再羨慕浚水軍、碭山軍、成皋軍,他們汾陘軍亦可以組織自己的騎兵隊。
而眼下,他仍然只能苦逼地帶著他自己冠名為悍勇隊的強悍軍卒,攪亂楚軍的隊伍。
不過其實說白了,眼下無論是魏軍還是楚軍,都已經沒有所謂的陣型可言,雙方彼此都在混戰。
而蔡擒虎眼下所負責的,則是搗毀楚軍中那些已組織起陣列的楚兵,擊潰他們的防衛,方便他身後的汾陘軍擊殺這些敵兵。
只不過殺著殺著,他已經偏離了他的目標。
這不,他身後的親衛兵已連續幾次大喊出聲:“錯了,錯了,那裡不是咱們負責……哎!”
想來那些親衛兵,都快要急哭了。
這兩條腿,怎麼追的上蔡擒虎跨下戰馬的四個蹄子呢?
而此時,蔡擒虎越殺越深入楚軍之中,忽然,他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一名同樣騎跨著戰馬的將領。
只見那名將領雖然看似年紀輕輕,但頗為強悍,手中利劍左右揮砍,不知有多少士卒死在他手中。
是個好對手!
蔡擒虎兩眼放光,雙腿一夾馬腹便衝了過去,手中的鐵槍朝著對方輪了過去。
而此時,那名年輕的猛將聞聲轉過頭來,蔡擒虎分明看到對方的臉上浮現幾絲困惑。
心中起疑,蔡擒虎及時地收起了幾分力道。
“鐺!”
蔡擒虎手中的鐵槍,被那名年輕的猛將用劍擋了下來。
“汾陘軍?”那名年輕的猛將疑惑地問道。
蔡擒虎愣了愣,隨即仔細地辨認了眼前這位將領身上的甲冑,隨即這附近士卒身上的甲冑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