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的拓本,換一個可保障齊國至少二十年穩定的睿王?呂僖不去經商,真是屈才了!”
“弘潤!”趙弘昭臉上閃過幾絲不悅,低聲呵斥道。
呵斥之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嘆息道:“弘潤,這是為兄的決定,與大王……”
可剛說到這,就見趙弘潤面無表情地抬手打斷了他,目視著他正色說道:“眼下,我只想弄懂這一件事,那就是如今坐在我對面的,究竟是我大魏的睿王弘昭,還是齊國的左相姬昭。”
“……”趙弘昭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趙弘潤良久,眼中閃過陣陣掙扎之色,最終艱難地開口道:“就當是……後者吧!”
……
趙弘潤注視著趙弘昭,隨即微微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出了雅間。
“衛驕,走了!”
站在雅間外的衛驕疑惑地發現自家殿下沉著臉,心下納悶,雖意識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但有不好當場問及,遂忍著心中的困惑點了點頭。
而望著拂袖而去的肅王趙弘潤,雅間外另外一位宗衛長費崴,臉上亦是露出了幾許驚疑。
只見他走入雅間內,望著有些失神的趙弘昭,拱手問道:“殿下,您與肅王……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趙弘昭臉上苦笑連連,長長地嘆了口氣。
“談不上是什麼不愉快,不過……情節卻要比不愉快嚴重地多。”
說著這話,趙弘昭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獨自飲下。
大概過了片刻,田諱來到了這間雅間,對趙弘昭說道:“方才,你那位八王弟,帶著人走了,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
趙弘昭聞言又苦笑了一下,苦澀說道:“應該稱作,魏國的肅王殿下。”
田諱愣了愣,隨即好似醒悟了什麼,壓低聲音說道:“你……將話挑明瞭?”
“不是我,而是他。”趙弘昭微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我不想瞞他。再者,也瞞不了他……索性挑明瞭吧。”
田諱聞言皺了皺眉,提醒道:“這……會不會出什麼岔子?大王可是欽點了姬潤公子為副將啊……”
趙弘昭聞言搖搖頭,正色說道:“弘潤才能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他只是,對有些事執念太深。”
說到這裡,他見田諱仍一臉猶豫之色,遂笑著說道:“放心吧,沒事的,今日且讓他好好歇息,好好捋一捋思緒,明日我再去找他,應該能說服他。”
“但願如此……”田諱點頭說道。
與此同時,趙弘潤已帶著宗衛們以及幾名青鴉眾出了彭城,來到了他們魏軍駐紮的軍營。
說是軍營,其實就是一片簡單的營地而已,談不上有多仔細,不過軍營內的兵帳倒是有不少。
而待等趙弘潤回到軍中時,五萬五千魏軍正在吃酒吃肉,享受於齊王呂僖給予的犒軍。
由於軍營內太過於吵鬧喧譁,趙弘潤帶著五名宗衛騎馬來到泗水的上游,找了一個僻靜處,眺望著滾滾的河水。
平心而論,事實趙弘昭的決定也並沒有什麼。
畢竟齊王呂僖那般恩寵他,非但將最疼愛的女兒下嫁給他,還將他提拔到齊國左相這個位高權重的位置上,倘若站在中立的角度,就算是趙弘潤亦得覺得,趙弘昭的確是得為齊王呂僖、對齊國做點什麼。
可問題就在於,人都是有私心的,作為魏人的皇子,趙弘潤無法站在中立公正的角度,他的立場,理所當然是偏向魏國的。
如此一來,趙弘昭的做法就無法讓趙弘潤接受了。
說得嚴重些,這就是對魏國的背叛。
而更讓趙弘潤暗恨的是,他六哥趙弘昭當年是因為他決定與楚國開戰,才前來齊國作為質子的。
這讓趙弘潤下意識地覺得,他有責任將趙弘昭帶回魏國去。
沒想到,事與願違。
當日,心情糾結的趙弘潤在泗水上游望了好幾個時辰的河水,直到天色逐漸黑下來,才回到軍營。
他並沒有到彭城內去住那趙弘潤為他早已準備好的下榻處,而是在軍營裡叫人騰出了一頂帳篷來。
只可惜,由於心情糾結,這一晚上趙弘潤輾轉反側,並沒有睡好。
次日清晨,趙弘昭果然還是來了。
他自認為過了一個晚上,趙弘潤心中的情緒十有**應該穩定下來了。
而事實也證明,趙弘潤對此那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