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府讓人來送東西又讓丫頭等著你見面親自和你說我話,換成旁人家哪裡有這樣的規矩?在咱們家我可有攔著?”
古夫人喘了口粗氣,“你也別當我不過問就不知道。他趙府想利用你把被髮落到家廟裡的姑娘接回來,你做的滴水不漏讓人說不出來,我自然也不會過問,可若因為她而汙了你的名聲,你看我如何找她評理。這些我也沒有和你說過。今日索性就說出來,也讓你死心死個明白,若沒有趙府與莊府後來的事情,這門親事我還能勉強應,可出了這事,我是萬不能答應,我已經跟你父親說了,這幾日得了空就幫你去易府提親,易家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可這女子才氣好又有何用?大世家娶回來的是能當家當主母的,要真想要學才好的,多養幾個先生在府裡便是了,所以看著易家大小姐是個好的,提親的人家卻沒有,咱們府與易府比較,到也般配,何況你現在還在皇上身邊當差,自然是與她相配的。”
“娘,你既然心裡都明白,那我也不拐彎著說,這輩子除了趙元婉,我誰也不娶。我知道你對她有些誤會,可那都不是她的錯,都是趙元喜扯連了她,等我把人娶回來,母親自然會知道她的好。”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誤會?你在皇上身邊當差,腦子該是個清白的,更該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巴掌拍不響,好好的堂姐妹,又沒有矛盾,趙元喜又何必針對她?這裡面還是有些不為外人知道的事情,我掌府這麼些年,對內宅那些淹事最是瞭解,看著都一個個光鮮嫻熟的,其不知手裡沾了多少人的血,不要說這是堂姐妹,就是親姐妹之間還有爭個你死我活的。我雖不出去走動,可是我的耳朵沒有聾,從學來的那些事情就知道趙元喜是個性子直的,又沒有腦子,指怕是被算計的那個,若她真能算計趙元婉,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名聲弄的那麼破?”古夫人看到兒子像磨怔一樣只知道趙元婉心中就有氣,“你要非趙府的姑娘不娶,我寧願你娶趙元喜,也不要那個趙元婉,起碼娶一個缺心眼的,我可以慢慢教,娶個心計深的,我怕整個古府都被她算計去。”
古言黑著臉,“趙元喜那種女人你竟然還說她好?整日裡想著怎麼算計能粘上莊啟源,不過是個書生,就值得她當著眾人的面送情詩,一連女子的含蓄也沒有,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不要臉。”
“住口,我看真是把你寵壞了,以前你說什麼和我喊,因為你做的對,我自然是不說會,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竟然在背後罵一個女子,這哪裡是君子所謂?言哥你給我聽好了,你可以任性,但做人的本質不能變壞,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樣,或者做什麼事情,良心都不能壞。”古夫人目光犀利的看著兒子,竟讓古言有些懼怕,一時之間忘記了開口,“言哥,咱們古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起勢也不過是從你父親這一輩開始,族裡卻一大群人都仰望著你父親,你父親一直為人正直,就是要給族裡的人做個榜樣,你是你父親的兒子,若第一個走歪了,讓你父親怎麼面對族人?你記住了要先是整個家族,才能想你自己,這就是男子活在這個世間不得不承擔的東西,光耀門楣的擔子重,可也要光明正大的走,不能投機取巧,更不能失了本性。今日就這樣吧,趙府的親事你不用再多想了,只管去忙你自己的,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是官家子弟,更該謹記這份本性,下去吧。”
這一次的談話,讓古言似乎覺得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母親。
他暗下里掩藏的那些東西,他以為做的很隱蔽 ;,不會被人察覺,可是母親全部都知道,他就像一張白紙,沒有一點能守住的地方,直到走出正房,古言還一臉的懵懂。
望著遠處路過的下人,一院的竹林,還有記憶裡那個羞澀又靦腆的笑臉,就真的這樣放手嗎?他真的不甘心,可是母親這是已下了決心,找到父親那裡更不可能,除非……
古言的眼睛一亮,叫了身邊的下人備馬,就一路急衝衝的出府去了。
正房裡,古夫人聽到兒子出去後就急著出府了,臉上盡是冷色,“我到要看看他能使出多大的能耐來。”
“夫人,若是大少爺求到皇上那裡,那皇上賜昏怎麼辦?”青青說出心裡的疑問。
古夫人臉上的笑和目光都冰冷的,手裡撥弄著一串佛珠,“若是他有能耐求到皇上那裡,那隻能說我教養的兒子失敗,只能怪自己沒有教好兒子,讓他為一個女兒連孝道都不顧忌,忠言也不放在耳裡,等他把人娶回來,我住我的院子,他們過他們的小日子,我到要看看他有沒有後悔一日?”
連自己身邊的丫頭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