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珠捂著七上八下的胸口,也顧不上臉紅不臉紅了,直接揪著小傢伙兒就起身。
許是小傢伙自個也看出孃親臉色不好,趕緊討好的摟了上去,抱著孃親的腦袋就親起來。這下,林寶珠哪裡還能繃得住啊,剛剛的鬱氣一下子就散了,反倒是哭笑不得的點了點兒子的臉蛋笑話道:“沒羞沒臊哦,這麼小就知道討好孃親。”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福雲寺。這裡山峰連綿,重巖疊翠,林木蔥鬱。因著被修葺過,所以寺院周圍多了許多翠竹林,倒是幽雅的很。
到底是京城有名的寺廟,雖然比不上皇家寺院護國寺的雄偉壯麗,但也自有一派氣派。加上香客眾多,整日都香雲繚繞,頗有意境。
一行人順著臺階而上,到了寺院之內,由小沙彌帶領著到大殿參拜了佛祖跟菩薩。又去聽了會經,當那一句句梵文入耳,林寶珠的確感受到了一股子說不清的清淨,好似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番似的。
來到寺院之內,自然是要抽籤解籤的。林寶珠雖然不太信,但卻也並非絲毫不信,畢竟她都能穿越而來了,誰又能說清楚到底有沒有佛祖跟仙人呢?
那籤筒極大,跟林寶珠前世在電視裡看的不同,無需人捧在手裡晃,反倒是可以直接隨手取一支籤然後由解籤的師傅幫忙解答。
林寶珠如今心懷虔誠,不敢放肆輕視,待到走到籤筒之前,雙手合十暗自唸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就隨手取了支竹籤而出。她做的自然,絲毫沒有旁的心思跟念頭,只想抽中個平安籤。
籤筒之前引路的小沙彌恭恭敬敬的喚了句施主稍等,接著就拿了籤走向滿是梵文的解籤桌前。而後面一向被大周貴人信任的渡厄和尚瞧見簽上梵文,本還是泰然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也無需小沙彌再去領人,反倒是自個親自起身行至林寶珠一行跟前,雙手合十說道:“施主還請隨老僧移步,此籤還需老僧師傅親解。。。。。。”
而隨著渡厄師傅的話一出口,本來還有些埋怨來者耽擱工夫的眾人,瞬間就沉寂下來。接著,知道林寶珠所抽中的籤竟要大周朝堪比聖僧的慧遠親自解,大殿中無論是祈福的還是求籤的人,瞬間就沸騰起來。
需要知道,慧遠大師雖然不抵早已漂無蹤影的直覺聖僧修為高,但卻也備受世人尊崇的高僧。他自小參研佛法,持戒精嚴且德高望重,而且所做佛法著作廣為流傳,是多少參佛信徒心中的信仰。縱然他已然高達百歲之齡,但卻依舊康健安泰,就好似得道一般。
許多人求而不得見,哪怕是為福雲寺眾位佛祖菩薩重塑金身,依舊見不得慧遠大師一面。久而久之,就有傳言說,慧遠大師非福運深厚之人不可見得。
自然地,能請得動慧遠大師親自解籤的,定然是上上的好籤。
於是,就在林寶珠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時候,早已有一群本來是躲閃著的命婦與官夫人帶了親眷湊上來想同林寶珠套個近乎,就算不能借機見一見慧遠大師,至少也能沾沾福運喜氣。
林寶珠稍稍寒暄幾句,就帶了女兒兒子在張滿囤的帶領下移步入了後殿。
而與此同時,慧遠大師的禪房內,當今正端坐在蒲團之上與大師談論佛法。聽聞護國公帶其夫人拜訪,又聽得慧遠大師拿著籤文點點頭道是好籤,當今心中不免升起了些好奇。
於是,在小沙彌帶著人入禪房之前,他先知會一聲嗎、,隨即起來閃身入了側房。甭看皇帝是信任張滿囤跟林寶珠的,但在信任之餘,他心裡多少也會犯些嘀咕,而今日正好可以借了大師的慧眼瞧一瞧那二位的心思。
慧遠大師雖然是方外之人,但卻並不拘泥塵世百態,見當今迴避,他也並未多言。
剛剛經後殿入了禪院,林寶珠就感到身體瞬間神清氣爽起來,端看禪院之內古樸無華,只有一棵不知年歲的菩提樹跟幾片大氣的荷葉。而禪房之內更是簡樸,除了蒲團跟一方土炕之外,並不見其他,甚至連佛祖的供奉都沒有見著。
而炕桌前蒲團上端坐的大師,眉目慈祥,眉毛鬍子皆白,滿面溝壑皺紋,但只那一雙深沉好似看懂塵世的眸子,無端讓人不敢輕視放縱。
“施主請坐。”
等到林寶珠落座之後,慧遠大師才放下籤文笑道:“化險為夷謀略高,遇難呈祥福運長。夫人的籤文極好,福運綿長。”
見慧遠大師雙手合十不再繼續說,林寶珠不由挑眉,笑道:“大師不若直白些說,若只是這般,您有何苦教我移步而來?”
她不懂佛經不通佛法,但卻心懷虔誠而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