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落下三道黑線。
黎璇自知語失,笑著搖搖手,尷尬語結道:“不……不好意思,我太震驚了,你以前的歌寫的……那個……真的挺不好評價的。”
“哈哈,行了,你就別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了。我知道我以前的那些歌是什麼水平。我就是用它們來噁心人的。你們不用驚訝。我就是這樣的人,誰噁心我,我就噁心誰。這個世界噁心我,我就去噁心這個世界。你們可以說我幼稚,但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張啟陽說說差點沒唱起來。
秦雪陽在一旁吃著第四碗壓驚的炸醬麵,撥浪鼓一樣點頭,贊同張啟陽的說法,在她眼裡,張啟陽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奇葩。
張啟陽卻話鋒一轉道:“不過上次大病一場後,我突然醒悟了一些事。就是那天我第一次上《我歌》,唱《夜星》之前,鬧肚子鬧的我都快死了。都說在人死之前,眼前會晃過一生,那天我蹲在廁所竄稀,屁股要拉爆炸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一生都在眼前流過了。”
秦雪陽看著碗裡黑色的炸醬和麵,表情變得莫名苦逼,歧視般白了張啟陽一眼,嗔他:“您感慨人生能文雅點嗎?我這吃飯呢,你給我講竄稀?”
“那我講什麼,拉屎?”
“嘔……”
秦雪陽差點沒吐了。
黎璇被張啟陽勾起了興趣,笑著催他:“你接著說,別被這胖姑娘打了岔。”
“嗯,那天我又竄稀又拉屎感覺要死掉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直以來,不是這個世界在噁心我,而是我自己在噁心我自己。我居然差點拉屎把自己給拉死……”
秦雪陽要哭了:“我管你叫大哥了!您能別再說這些噁心事了嗎!我吃飯呢!”
“我當時也像你這樣感覺到很噁心,自己把自己給噁心壞了。我一下子就頓悟了。之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你們一定會覺得我好像哪變了,沒錯,我確實是變了,我的心變了,那感覺就像重生了似的,說句可能噁心到你們的話在現在的我眼裡,這個世界變得從未有過的美好和可愛,彷彿什麼事都值得我去歌唱。包括那些黑我的人,罵我的人,諷刺我的人,有時候想想覺得他們也挺可愛的,於是我懟他們都願意用更好的旋律去懟他們了,這就是《新屎》。”
秦雪陽把嘴裡的炸醬麵給吐了,氣道:“你再說屎我跟你急!”
黎璇美眸中露出一絲欣賞理解的明光,會意的講:“原來《新屎》是這麼來的。”
陳可卻還是有點懷疑張啟陽的說辭。
張啟陽聊high了:“現在我看見什麼都有歌唱的衝動。”
秦雪陽還生著張啟陽噁心她的氣呢,噘嘴道:“你就別胡扯了,你看見路邊小販也有唱歌的衝動嗎?你不是最討厭這些人嘛,你不罵他們就是好事了,還歌唱呢。”
秦雪陽沒刺激到張啟陽,反倒把黎璇給嚴重的刺激到了。
秦雪陽並不知道,黎璇出身單身家庭,自幼喪父,她母親就是一個菜市場的小販,一個人拉扯她特別不容易。
她就是上高一那年放暑假,在小漁村的菜市場幫母親賣菜,被去漁村拍外景的東娛星探給挖掘出來的。
聽秦雪陽講張啟陽討厭小販,陳可嚇了一跳,忙看向了黎璇,就見黎璇微微顰眉,一絲非常不悅的表情在她清秀無倫的臉龐上一閃而過。
陳可心涼了半截,本來這晚大家聊的挺好,她明顯感覺到黎璇不是那麼反感張啟陽了,結果胖姑娘來了這麼一句,這簡直就是豬隊友要葬送大好局面的節奏啊!
第59章 街頭小販
張啟陽也不知道黎璇的母親是個漁村菜市場小販。
原主只知道黎璇來自於澎湖列島,是個漁村姑娘,本名叫李秀花。
還好,原主只曝了黎璇的本名,沒把黎璇的出身給曝出來。
事實上,原主並不是只討厭街頭小販,他所有人都討厭。
他連他爹都討厭,覺得他爹是吸血的資本家。
他也討厭他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命苦”!
自從母親去世後,原主就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噁心。
一直到張啟陽來了,才發現,是他自己在噁心自己,連死法都是那麼的噁心。
如今心態變了,張啟陽當然不會討厭街頭小販了。
他上學時,為賺零花錢,自己在天橋上擺攤賣過襪子,他自己就做過街頭小販。
這時見秦雪陽給他推向了道德的制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