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眼神冷冽起來。甭管眼前人是什麼來歷,總歸小心是沒壞處,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個歹人會在臉上刻著壞人二字?
來人見狀,也不氣惱,當即就笑著拱手解釋道:“我等是睿王殿下府中的,奉命在此候著夫人跟小姐,接夫人小姐暫且去驛站落腳。”
六子心裡緊張,不過瞧著城門口還有配著刀劍的守衛,城牆之上還有一隊站崗的兵士,瞧著雖然不比他們這些在戰場上實打實殺過人的,卻也不算都是草包。念及京城守衛,該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有歹人行兇,也未必會選在此處。
很顯然,林寶珠也想到了這一點,京城地界天子腳下,多少雙眼睛瞅著呢,別說匈奴那些不成氣候的落網之魚,就是京城裡那幾位有別的私心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爺,也不會愚蠢到這個關鍵上在動手。
所以,她在馬車裡叮囑好大丫跟青青紅梅莫要隨意往外看,這才緩緩開口道:“勞煩先生了,不過我們一路上經歷坎坷,自然對先生身份有所遲疑,還煩勞先生拿出信物。”
見被個婦人質疑了,來人也未露出不悅的神色,依舊畢恭畢敬的拱手彎腰道:“夫人所言極是,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裡有睿王殿下蓋有印記的書信跟瑞王府的腰牌,當然也有護國將軍讓人遞來的信物,還請夫人過目。。。。。。”
到底是王府出來的,一言一行讓人挑不出差錯,甚至表情都恰到好處,不曾讓人覺得高傲不可一世,也不會讓人覺得低賤卑微落了王府的氣勢。
六子適時上前接了信物,他自是瀏覽一遍睿王府的腰牌跟信件,確定是真的無疑,才將那用紅布兜裝著的物件遞到車裡的嫂子手中。
林寶珠接了東西,攤開手心往外一倒,整個人登時就無語了。感情那漢子還記著生閨女的事兒呢,紅布兜裡放著的不是旁的,全然是一些寫的七扭八歪的名字,許多都是倆人恩愛親熱時候,那爺們給閨女準備的名字。。。。。。
有了這麼一遭,她哪裡還崩的住啊,那眼神飄忽的都不敢看跟前一個勁往身邊湊得大丫。不過雖然紅著臉,不過也就是片刻之後,她就依言帶了大丫跟青青紅梅下了馬車,轉而進了睿王府準備好的轎子。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沒有資本跟人叫板抗衡。再者,上次聽自家那漢子說過,睿王殿下對她頗為照顧,而且他也是打心底裡敬重殿下的,能在殿下手下當差,是他的福氣。再加上之前在驛站被刺殺的時候,六子也說,是睿王府的暗衛暗中保護出手相助,否則難免沒有死傷。
就那些來說,睿王殿下對她也算是有救命的恩情。
且不說這些,就是趙老爺子也提說過,若是遇上不得已的事兒,就去睿王府求個人情。雖然她不清楚老爺子跟睿王殿下的關係,卻也知道,老爺子不會害自己的。
作為主子,林寶珠跟大丫自然同乘一轎,而青青則跟紅梅分站在轎子左右一併走著。餘下的六子幾個,也下了馬,神情肅然的跟著一同前行。
一來是轎子行的緩慢,二來京城接到人頭攢動,除了原本京師的人,還有許多打外地聽著說護國將軍回朝而慕名前來的人,這座京師城池,早就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也就是林寶珠一行有睿王殿下的安排,再加上左右侍衛把持,不然早就不知被衝撞到哪裡去了。
不過也虧得是有人接了一趟,不然驛站都沒空房間了。
到了驛站,睿王府的管家就行禮告辭了,臨走之前不忘言語解釋:“因著將軍在京城的宅院還未被賜下,所以還需得夫人跟小姐委屈幾日,待到犒賞三軍之後,聖上下旨開將軍府,奴才再帶人來幫夫人小姐打理一番。。。。。。”
林寶珠點點頭,落落大方的回禮,眼神沒有得意也沒有畏畏縮縮的扭捏,反倒是坦蕩大方的道謝。畢竟她現在還是白丁,就算有些產業,想來在王府管家眼裡,也算不得什麼。
俗話說的好,宰相門前七品官,而作為現在聲名赫赫且本就賢名在外的王爺跟前的官家,怕是地位跟分量都不是自個一個區區新鮮出爐的將軍夫人能敵得過的。況且,都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林寶珠實在也不想因著自個的狂妄跟自得,給自家爺們摸黑。
“那奴才就先行退下了,稍後您可以讓驛館的夥計帶您去文家茶樓,奴才在那給您定了包廂,只等明日將軍入城便能看到將軍風采。”
林寶珠聞言,心中一喜。之前她並沒想到要定什麼包廂不包廂,可進了京城,縱然在轎子裡也能聽到外面一路上人人傳頌著護國將軍砍殺匈奴王的豐功偉績,各種口音交雜,可見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