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車廂外解釋:“長公子,咱們似乎和一隊北地商人刮在一起了。”
“若是損壞了他們的貨物,給些賠償,讓他們先走吧。”扶蘇好脾氣的點點頭,戰國時期商人雖然地位不像士族一樣高,可他們手中的財貨已經有了影響政局的力量,何況出門在外,許多商人又兼任間人的職務,能讓秦軍打聽出許多別國的資訊,能與商人為善總沒有壞處。
內侍梁領命而去,短短片刻,他又回到扶蘇身邊,低聲道:“這些商人說自己是衛國人,平日裡往返匈奴和各國,最近得到訊息長公子會路過,特意再次等待長公子,想要見您一面。”
扶蘇眉頭一挑,心中玩味,隨即摸了摸胡亥的頭頂交代:“自己好好寫字,我去見見他們。”
胡亥聽話的起身點點頭,坐在大案前,隨後猛然扯住扶蘇衣襟,著急的說:“大哥要小心刺客,可能是心懷不軌的人。”
“好,我會注意的,親衛都帶著。”胡亥的話讓扶蘇心中暖洋洋的,他笑著對幼弟承諾,拍了拍他的頭頂,又囑咐了一遍秦篆的寫法才起步離去。
胡亥扒著窗框對他笑了笑才伏回大案上提著蒙筆重新寫起自己的功課,扶蘇卻在被梁引著見到這群“衛國商人”之後,心裡咯噔一聲。
這人是誰?為何口鼻和髮色都與胡亥如此相似?!
☆、第63章 我有特殊的揭穿技巧
扶蘇不動聲色的露出笑容,直接道:“諸位有禮。聽聞幾位想要見扶蘇;不知道所謂何事?”
扶蘇臉上的笑容客氣又疏離;帶著幾分秦國長公子身份而特有的矜持傲慢,看起來並不如何親切;這王公貴族也是對待商人一貫的態度;商人雖然富有,但在秦軍君臣上下看來,商人是使用詭計詐走了他人財富的惡徒,平日裡又善於洩露國家秘密,雖然不得不用卻也一直不為秦國君臣所喜。
因此,哪怕扶蘇心中已經毫不遲疑的抹去他們所說身份的真實性,對待這幾個“衛國商人”的時候;卻表現得和對待以往遇見的商人沒什麼不同。
扶蘇話落看向來人,臉上神色瞬間轉變,似乎心中驚訝,不由得長大了一雙星眸,視線在領頭之人頭上轉了一圈,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笑容變得玩味。
“諸位恐怕不是衛國人吧?衛君十年三次自貶其位,恐怕衛國養不出先生這樣器宇軒昂的人。”扶蘇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抽出攏在袖袍下的雙手拱手行禮,態度顯得謹慎了許多。
為首的男子高大挺拔,華貴的長袍和厚實的皮毛都遮掩不住他身上壯碩的肌肉,年過十六的扶蘇已經有一副修長的好體魄,可站在男子面前瞬間矮了一截,讓人能夠輕易區分出少年和男人的區別。
扶蘇前後可以表現出的差別讓男子挑高了眉毛,他這才抬起臉,正眼看向扶蘇,上下打量的視線實在稱不上恭敬,甚至帶著一絲凌人的威勢。
扶蘇像個初出茅廬的貴公子一樣,始終一無所覺的微笑著任由男人打量,甚至迎著男人的視線挺起胸膛努力填補身高帶來的差距,但他心中卻早已拉響警報——以扶蘇多年征戰的敏銳感覺,此人絕對是個身居高位的人,手中還有過許多人命。
中年男人打量扶蘇的視線十分細緻,許久之後才忽然開口道:“長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我們的身份。”
話音一落,看起來還十分威嚴的男人忽然露出爽朗的笑容,上前對著扶蘇臂膀一拍,大笑著說:“我看著桑雅從小長大,是她的族人,聽說桑雅生了個男孩,正好路過此處,還知道幾條訊息,想和長公子做筆生意——長公子讓我見見桑雅的兒子,我就直接把到處發財時候知道的訊息轉告給長公子。”
男子一番話說下來,哪怕扶蘇從未聽說過胡姬的名字,也知道他是想要見見胡亥了。
族人?
扶蘇再次打量了男子孔武有力的身材一眼,回想胡亥偏於纖細的骨架,心中莫名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卻沒有一口答應男子的要求,只是平靜的微笑著說:“還未請教該如何稱呼勇士?”
“叫我竭額就成了。”男子說著抓了抓頭皮,有些莽撞的說,“長公子怎麼不回答我的交易請求,你懷疑我是來刺殺的人?”
說著,他伸手指向自己的臉,十分坦然的說:“我和長公子的弟弟也有幾分血緣,應該有些相似之處,長公子仔細看看,然後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扶蘇笑著搖搖頭,想起胡亥的時候,他眼中自然流露出幾分寵溺的神色,聲音也柔軟了不少:“此時正是胡亥讀書的時候,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