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頓時就擰了眉,“去那裡幹嘛?你要是響應你爸媽的號召,去學金融,我沒話說。可你要說是去當什麼占卜師,老孃立馬拍死你!”
“就是去追尋我占卜師的路。”胡嘉怡抬眼,眼神發亮,絲毫不懼,很是認真,“我從小就喜歡神秘學,我對繼承公司沒有興趣。不過,我爸媽的期望,說不定我最後還是會繼承公司。但在這之前,我要做我自己喜歡的事!趁著年輕,現在不追尋理想,什麼時候追尋?我只是不想留下遺憾。”
胡嘉怡理直氣壯,這一回柳仙仙竟然沒能找出話反駁她。她一直都覺得塔羅牌之類的東西不靠譜,要不是夏芍在玄學方面的本事,她壓根就不會信這些。但信不信那是她的事,胡嘉怡從小就喜歡的事,她沒有資格阻止。
只是一切都有點突然,本就為了夏芍要去香港的事傷感,現在又聽說一年後胡嘉怡要去歐洲,包間裡的氣氛就有沉凝了幾分。
最後還是夏芍笑了笑,“這不是挺好?大家都有目標。沒有目標的,現在也找到目標了。那就為各自的目標奮鬥吧。”她看了眼朋友們,舉了舉手中啤酒罐子,“努力過,即使不成功,也不留遺憾。但是,祝大家成功!”
胡嘉怡笑了起來,第一個跟她碰杯,其他人也前後碰杯,元澤一笑,“好,那就一年後見!”
這一晚,五人通宵喝酒暢聊,夏芍早給徐天胤打了電話,讓他不要擔心自己,辦完了事就回會所休息。
五人一直玩鬧到凌晨,柳仙仙喝得吐了兩回,一灘爛泥一般,胡嘉怡卻東倒西歪,還好夏芍和元澤喝得不多,兩人比較自制,任何時候都習慣保持清醒。苗妍給苗成洪打了電話,讓她父親開車來接他們幾個,先把柳仙仙和胡嘉怡一起帶回會所休息,元澤自己打車回家。
五人出了迪廳,苗成洪的車子開過來,把人扶上車,夏芍也跟著要上車,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一愣,接起來一看,是徐天胤打來的。
她眸底立刻便染上柔『色』,接起來,輕輕問:“還沒睡?還是來接我?我在迪廳門口了,要是還沒出門就不用過來了,我坐苗總的車回去。師兄再睡一會兒,我回去給你做早餐。吃完飯咱們就回東市。”
電話那頭,徐天胤的聲音一貫的低沉微涼,簡潔道:“接你,街尾轉角。”
夏芍一愣,目光望向結尾,矇矇亮的天『色』裡,那裡看不出有車停著。聽徐天胤的意思,應是停在那邊轉角。
可為什麼不開過來?
夏芍狐疑,但只得讓元澤打車先走,也不再上苗成洪的車,而是轉身走去街尾。
轉過這條街,街尾是一條小巷子,黑『色』路虎車在巷子深處只顯出一道輪廓,在凌晨矇矇亮的天『色』裡,詭異的靜。
夏芍覺得不對勁,步子一停,沒再往裡走,而是身形敏捷地往巷子裡一處窄道一避,目光警覺而擔憂地往外掃,覺得奇怪,為什麼他不開過來接她,而是要停在這種地方?
她越是奇怪,越是擔憂,回想之前徐天胤在電話裡聲音正常,但也沒能讓夏芍放下心來。或許說,這是一種本能,對危險感知方面的本能。
那輛車子,看車型應是徐天胤的車,但眼下天『色』灰朦,根本就看不見車牌。而如果走到能看見車牌的距離,她勢必要離車很近。而且,車牌也有偽造的可能。
夏芍就是覺得,徐天胤來接她,不可能停在這種地方,不管剛才接到他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多正常,夏芍還是不對勁,並且開始憂心如焚。
這輛車是不是他的,他在會所還是在車裡?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一想到徐天胤可能會有什麼事,夏芍腦中都是嗡地一聲,心『亂』如麻。但她卻是幾個呼吸間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在沒有確定他有事之前,她不願意相信。這世上有本事讓他有事的人,真的不多見。所以,她不能讓自己先『亂』,眼下要做的是弄清楚情況。
她開天眼看了看,但沒看到什麼預知畫面,這讓夏芍的心又是一沉,更加警覺。要是看見了什麼還好,看不見,只能說明那輛車和之後發生的事,有她在場,跟她有關!
夏芍眸底神『色』微涼,連一晚上喝的酒意也在此時散了,她壓著焚心憂慮,轉頭往身後一看,這條窄路窄得只能容一人透過,後頭還連著一條,應該能繞到巷尾。
她立刻無聲無息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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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今天還有,把這卷結束掉。
新卷果然要開在過年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