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但,光是看他坐在最前排,可見,他在這夥人裡面,身份非比尋常。
能做狙擊手的人,向來都是團隊裡的精英,冷奕瑤朝羅拉和副班長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見機行事。
音樂響起,心底懷疑“獻藝”具體是什麼形式,卻見那群一直木著臉的女人竟然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
三個人的表情,倏然一僵。
誰都沒想到,剛剛換了的衣服,竟然是這個用途。
嫌棄那些黑衣黑袍土氣,所以才讓她們換個衣服脫?
羅拉和副班長咬牙,這,這要怎麼忍?
她們倒是忘了,這群女人送過來的唯一用途,就是以『色』侍人,身體是唯一的用途,自然要敞開來給人挑揀。
音樂的調子開始朝著奢靡的方向發展。
有人在臺上忍不住小聲啜泣,卻被底下的越發邪氣的聲音蓋過。
總歸,一首曲子停下,如果還沒有脫完衣服的人,會被直接下放到最低等計程車兵處,供人輪番享用,他們不急……
身邊的女人們,衣服一件一件地少了下去,不一會,就有人『露』出只著內衣的身軀。
好在,沒有脫到一絲不掛。
冷奕瑤懶懶地睨了一眼。
只當是去了一趟泳池,穿著泳衣也就算了。
羅拉和副班長也總算是吐出一口氣,照著別人的樣子,緩緩地脫了外衣。
不過,燈光下,隨著她們三人的衣服除去,望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
羅拉和副班長還稍微好一點,畢竟常年在軍校『摸』爬滾打,身上好皮也不算太多,留著各種的傷疤,常年越野行軍訓練曬出來的面板也比較傾向於古銅。但是,這樣別樣的健美,卻是比旁邊其他的女孩要惹人注意多了。
但,這都比不上冷奕瑤。
自她掀開外套的那一瞬間起,好多人的目光已經直直地盯著她這裡,轉都轉不開,甚至有人呼吸濃重間,忍不住小聲討論:“是不是送錯人了?”
曾幾何時,會有這麼高檔的貨『色』送過來?大多數,都是底層出生,消失了便消失了的女人,忽然看到一顆珍珠似的存在,底下的人都有點沒轉過彎。
“難怪今天送貨的人說,這批檔次高,簡直了。”前面的人,從小聲嘀咕,到譁然躁動,這前後,只花了幾秒功夫。
就連一直低著頭的那個狙擊手也被吵得抬頭看了一眼,此刻,目光直直地落在冷奕瑤的身上,表情微微一皺,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我的天,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這,這女的一身皮相,簡直讓人忍不住。”
隨著這一聲聲音落下,後面的人口哨都要吹風了。
冷奕瑤卻站在臺上,風不動,幡不動。
大約,她這般冷靜的神『色』讓底下人稍稍恢復了點理智,所有人表情有點難耐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相較於其他人要麼是麻木絕望、要麼是委曲求全的神『色』,這人的表情太理所當然了,彷彿面前的不過是一片空氣。什麼東西都沒被她看進眼裡。
這種情況,瞬間,感覺氣勢對調過來,變成,他們是一群無知群眾,而她,高高在上,俯瞰終生。
“『操』!這妞夠勁!”有人在下面摩拳擦掌。
“總覺得,這女的身份不對勁。”有人下意識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從來低到塵埃裡的人,怎麼會有這樣從容鎮定的目光。哪怕臉上淤泥片片,也能在其中端詳出她那凌冽之氣。
“怕是得罪了上面人,被人弄下來的。”有人看管了內部風雲,自以為是地猜測道。
不過,他這句話,顯然最貼近可能。否則,一個膚白嬌嫩的女子,怎麼肯能被髮配到這樣的地方。但凡進來了,可是永遠都踏不出這基地一步了。
一直沒吭聲的狙擊手,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站起來了。
他這人向來不太合群,但無奈他的本事實在出眾,又加上,家裡背景不同尋常,所有人都不太敢得罪他。
一個月一次的“慶功會”,他至多被人拽過來湊個熱鬧,卻從來沒挑過人,潔身自好到令人髮指。卻沒想到,今天,大庭廣眾之下,他豁然一手搭在舞臺邊緣上,雙腿輕輕一躍,直接跳上舞臺。
“怎麼回事!”後面的人都驚了。
從來不破戒的人,這是要幹嘛?
唯有剛剛坐在他旁邊,扯著他來看熱鬧的人抖了抖唇角。這,這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吧……。
萬年鐵樹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