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未戴,安嫿親親熱熱的道:“姨母,嫿嫿給您戴髮釵吧。”
衛貴妃笑著應允:“好。”
安嫿從宮女手中接過髮釵,小心的插在衛貴妃的髮間,她看著鏡子中的衛貴妃,衛貴妃也從鏡中看著她,兩人臉上都是完美無瑕的笑容。
衛貴妃打量了安嫿兩眼,視線落在安嫿的金簪上,眸色微深,狀似無意的道:“這金簪雖然精緻,但你戴了這麼多年也該換換了。”
安嫿動作頓住,心頭微微一跳,臉上立刻露出微笑:“戴習慣了,便懶得換了。”
衛貴妃眸色閃了閃,審視般地看著她,然後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笑道:“嫿嫿你素來孝順。”
這金簪是阮皇后當年賜給安嫿母親的,衛貴妃自然知曉,安嫿一直佩戴,是因為思念母親還是思念阮皇后,衛貴妃就不知曉了。
衛貴妃只知道她看這鳳凰髮簪極為礙眼。
安嫿不想她的注意力放在金簪上,剛想換個話題,紫秀公主、祁嘆、安瑤便一同走了進來。
看到安嫿,祁嘆腳步微微頓住,晨光熹微,照在安嫿的身上鍍了一層淺光,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兒,像是新發芽的嬌花,嬌嫩而動人。
安瑤看著安嫿面容姣好的模樣,眼裡的妒恨一閃而過,她低了低頭,垂眸掩飾了下去,和紫秀、祁嘆一起上前給衛貴妃請安祝賀。
祝賀完,祁嘆眸色不變,轉頭朝安嫿拱了拱手,“皇嫂。”
安嫿笑容得體的點了下頭,神情冷淡疏遠。
衛貴妃視線在他們之間穿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兩眼,祁嘆溫文爾雅,安嫿閉月羞花,站在一起十分登對,衛貴妃有些可惜的在心裡低嘆一聲。
待視線轉到安嫿的金簪上,她的視線變得深沉且堅定,安嫿越是孝順她越是不能信任,當初不讓安嫿嫁給祁嘆的決定才是對的,她淡淡的收回視線,不再多想。
紫秀看著安嫿,露出笑顏道:“皇嫂,今年你又比我們早到了。”
她打扮的十分漂亮,一看就是精心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