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嚴,“中軍緩緩而退,不可再與之交戰。”“諾。”
風飄絮帶領數只小船,先讓葉翎羽和關子義護雲琮率領船隊撤退,再命淳于禮與艾英護李菁逸所部撤退,又囑咐軒轅寒靖和凌震,熊瑛護中軍主力緩緩而退,終是放心不下那些在水中掙扎計程車卒,正欲前去救人,卻碰上軒轅寒靖之子軒轅澈,“軍師若是這樣單槍匹馬地去救人,怎能輕易成功呢?”那一張年輕的面孔上寫滿自信,稚氣雖然還未退卻,但隱約散射出穩重老練的氣度,“子元來的正好,就請子元隨我一同救扶士卒。”
軒轅澈笑道:“幸而主公想得周全,在下才得以助軍師一臂之力。”原來是他
齊王遠遠望見這一幅血染江山的場景,才明白自己的父王並非只是珍惜這些奇巧戰船,而是告誡他少動殺念,也只有親身體會到這一次,才明白那刻骨的含義,他看見風飄絮與一白袍小將乘數只小船救人,恐被自
家軍隊所傷,忙吩咐劉威龍道:“士衡,對於風飄絮,只可活捉。”
“諾。”戰船如一條急切的白鯊,以最快的速度撕咬上去,軒轅澈猝不及防,眼見那邊船上風飄絮即將被擒,連忙跳上那隻船,企圖把她拉回來,卻聽見風飄絮低聲對他說了幾句,“子元,先護所有軍士回營,我必然被擒,但我會想辦法脫身,你可乘一隻小船前來接應,切記要避開敵軍視線,若黃昏之時我還未曾脫身,你一定即刻反營,不得有誤。”
“軍師!”“快走”
風飄絮被劉威龍擒獲,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面頰上卻綻放著最清純的笑容,如等待了一夜的曇花,轉瞬即逝,江水發出低低的嗚咽,彷彿在為這個遺世獨立的女子而哭。她看著腰間的那枚晶瑩玉佩,淚水吞沒了視線,只剩下一句喃喃,“相忘於江湖”
☆、身陷敵營遭凌辱 再回故國巧設計
水寨內正舉行盛大的慶功宴,齊王坐於主位,耳畔是絲竹管絃空明之聲,眼前是江南佳麗翩然起舞,心被成功的喜悅脹得滿滿的,如同一朵永不衰退的花朵,而且越長越快,直至佔滿他的心房,他一直在偽裝,把自己深深地藏匿在華麗的迷霧裡,世人看到的是一個荒淫無道的君主,而此時迷霧消散,他又重新做回了那個備受崇敬的明君。
齊王舉起酒樽,目光投向所有的臣子,“此次成功,皆賴眾卿之力,請滿飲此杯!”
眾位大臣都舉起了案上的酒樽,頓時觥籌交錯之聲淹沒了絲竹管絃造成的天然江南景色,到讓人生出熱血沸騰之感,今日戰場上的廝殺,不知不覺中消除了所有人憋悶了數月的怨氣,打消了所有的疑慮,正是在這懷疑與信任之間,才更覺出忠臣的可貴。
齊王望向管寧,信任和感激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架起一座天然的橋樑,僅僅是眼神的交流就把君臣之情推向極致,“子謙忠義,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違,裝作奸佞小人,行阿諛諂媚之事,實則進忠良之言,寡人敬你一杯。”“臣與主公共勉。”
“士衡與子明大敗燕軍,賜士衡黃金百兩,玄武劍一柄。”“謝主公。”
玄武劍被放置在彩紋精緻的的錦盒中,此時劉威龍雖不能在這種場合下拔劍一觀,卻也感覺到劍上逼人的寒氣。“子明功不可沒,寡人任你水師副都督一職,兼任火炮營教習官。”
師子明碰觸到那溫和的目光,朗聲應道:“謝主公,臣自當盡心盡力,不負主公所託。”
絲竹管絃之聲不絕於耳,齊王卻覺得有些煩躁,雖有餘音繞樑之感,終究是靡靡之音,不能長久。身旁的內侍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低聲問道:“主公,換巴渝舞如何?”
齊王頷首示意,那內侍雙手相擊,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歌女應諾而退,一群健壯的軍士身披戰甲,手執長矛,邁著特殊的舞步,前隊唱著嘹亮的號子,做拼殺之狀,後者則擊鼓頓足,增添了強若山洪的威勢,今日戰場之情形又浮現在齊王眼前,卻失了當時的慘烈之狀,反而喧囂中添了一絲歡愉。
最引起齊王關注的當然還是最末端撫琴之人,這一支曲為四部曲中的《矛渝》,鏗鏘有力,在那人的指下卻自有一種婉約空靈之感,兩種迥然不同的風格撞擊在一起,彷彿人心中不可違抗的矛盾,齊王仔細審視那人的容顏,卻發現很是眼熟,裝束雖是男子,眉目間卻帶有女子的清秀之氣,齊王再仔細看去,原來那人是雲綺羅,男裝之下,多了男子的俊朗,也絕不失女子的秀美,齊王一時間不覺得看痴,兩人的目光碰到一
起,雲綺羅也自是知道被認出,羞赧地低下頭去,卻聽那人讚了一句,“巴師勇銳,歌舞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