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遲疑的點頭。
“那麼皇上可願意告訴臣妾,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他臉色頓時一沉。
“可是,宋太醫方才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許這件事就是皇上的心病,皇上愈是逃避,愈沒辦法解開。”她試著勸他。
“我會頭痛不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你不要聽宋太醫胡說。”
“可宋太醫說你的頭痛之症是在嬡妃死後不久才開始的,對嗎?”
“是沒錯,但這兩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沒脆弱到會因為那件事而留下心病。
百里翎耐著性子,溫柔得像在哄小孩一般,“臣妾知道嬡妃的事一定令皇上很痛苦,所以皇上才不願再提,但臣妾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許可以從中找出令皇上頭痛的原因。”
只要他的事她都想知道,這樣她才能幫得了他。
冉驤注視著她關切擔憂的表情,沉默了好半晌後,才慢慢啟口。“那時,大皇兄喝了酒,藉著酒意跑去調戲我母妃,害她受到了驚嚇,不慎失足從閣樓上墜下。”
“當時我剛好要去看我母妃,便親眼看見她墜樓,我拼了命的跑過去想救她,無奈還是遲了……”
他的雙眼失焦,眸光黯淡,眼前浮現母妃在他面前慘死的那一幕,當時她瞪大雙眼望著他,彷彿有什麼話想告訴他。
百里翎見狀,小手輕輕覆上他緊握著的拳頭,待感覺到他放鬆了點後,便緩緩開啟他的手,握住,柔聲安慰道:“救不了她,不是你的錯。”
靜默了片刻。冉靴緩緩接著說:“後來,父皇得知這件事後,震怒的賜給了大皇兄一杯鴆酒。”
原來大皇子是因為這件事而獲罪,先前外界傳言,他是因為冒犯先皇,被先皇以行為不檢而賜死,原來實際情形竟是如此。
他的死導致祈皇后對先皇懷恨在心,之後先皇又舍祈皇后所生的三皇子,而封五皇子為太子,令祈皇后更是不諒解,才會暗中密謀叛變,最後血洗宮闈,誅殺先皇和其他皇子,而祈皇后和她所生的三皇子也在那場叛亂中喪了命。
事隔多年,再重提往事,冉驤依然感到困惑不已,“幾個皇子中,我跟大皇兄的感情是最好的。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何要那麼做?若說個性,大皇兄才是幾個皇子裡性情最敦厚的,而五皇兄本性狡詐,他的善良全是裝出來的,若非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大皇兄會害死我母妃。”
百里翎付道:“也許另有內情,當時大皇子飲下鴆酒時,沒留下什麼話嗎?”
“我還來不及當面問他,他便被禁衛軍抓了起來,沒多久後,他便飲下鴆酒而死。”
細思了片刻,她問:“那麼皇上當年又是為何會被先皇眨到北漠去?”
“因為我打傷了五皇兄。”
“你為何要打傷他?”這事她多少知道一些,不過想聽昕是否與他所說的有出入。
冉驥憤然,“他汙衊我母妃,說是我母妃先勾引大皇兄的。”
聞言,百里翎黛眉輕蹙,“他該不會是故意挑釁你,要引你出手打他吧?”
“你真聰明,馬上就想到了。我在前往北漠的路上,也明白自己是被五皇兄算計了。”他把頭枕在她腿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頭上,要她替他按揉。
她一邊為他按著,一邊問:“你當時出手一定很重?”以他這麼暴躁的性子,下手一定毫不留情。
“我只打斷了他三根肋骨,他卻裝成好像這輩子都下不了床,還讓他的舅舅韓傑聯合其他大臣要父皇重罰我。”
“那時五皇子已被封為太子,你毆打太子成傷,難怪先皇要懲罰你。”
“何只是懲罰,韓傑他們根本就是希望父皇也把我給處死。”
“啊,這也未免太過了。”他只是打傷太子,罪應不及死。不過,這時她已明白,為何他一直說他討厭那些大臣了。
“幾個皇子裡,父皇最寵我,他們是擔心我會跟五皇兄搶奪皇位,所以才想除掉我。”
“但老天爺還是眷顧你的,所以才讓你被貶到北漠,逃過祈皇后之亂。”若他當時也待在京裡,說不定也會跟其他皇子一樣,死在叛亂中,雖然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但只要一想到他經歷了這麼多險惡可怕的事,她就忍不住為他感到心疼。
冉驤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啄吻了一下,抬起黑眸直視著她,“我不在乎當不當皇帝,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若說當上這個皇帝有什麼好,就是他遇見了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