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學。只是苦了她的手,彈得都紅腫了。
第五日,他又被叫去接客。
她和另一個丫環,依然被叫來守在門口。
這次來的客人,是康王爺,也就是把詡青推進火坑的人。
聽著屋內傳來那些人放肆而瘋狂的叫罵聲,和沉重的皮鞭抽打的聲音,還有斷斷續續的詡青的求饒聲,她心中的怒火又被激燃了起來。
她從來不相信世界是美好的,人性是美好的。她知道,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醜陋和罪惡都存在著。她見過很多兇殘而變態的殺人兇手,但是,她仍然相信,正義是可以戰勝邪惡的。可是,在這兒,光有一腔正義的熱情,卻又能如何?
生命如草芥!她握緊了手中的拳,感到身體內有一股強烈的力量在她體內凝聚,彙集在她的拳中,一觸即發!
身旁的丫環發現了她的異狀,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重重地搖頭道,如果她出手,將會置詡青於死地!
她哪聽得進去?用力地甩開那丫環的手要衝進去。
但是,她還是沒有衝,因為,這次她是真正的、有史以來第一次傻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得足以塞進一個駝鳥蛋!她知道此刻她的樣子很醜,但是,她沒辦法了,只有這種表情,才能表示她是在大大的驚歎!
自她那一甩手,那丫環就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了般,直飛了出去,撞在了二十米遠的木柵欄上,將那欄撞倒,人也摔在了地上,還吐了一口血後暈死了過去。
這時,正巧有個丫環走了過來,一看這種情形,也是大驚,隨即竟嚇得臉色發白,如見了鬼般地殺豬似地尖叫起來。
那尖叫聲實在是很大聲,引來了很多人,也包括屋內那些尋歡作樂的人!
那屋內有人一扯開門吼道:“誰在那鬼叫!?”
但是,她哪還顧得這些?衝到那暈死的丫環的身邊,已嚇得也有些發抖了,但她畢竟也算見過世面,立馬鎮靜下來,冷靜地叫人請大夫,把了把那丫環的脈,還好,還沒死!她才一把將那丫環橫抱起來,天啊!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但是,不管了,得先救人再說,她可不想成了殺人犯!
接下來,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急救。
將那丫環抱進另一間屋後,她一邊想著以前瑟教她的急救方法,也罷,死馬當活馬醫,一邊給那丫環作心外壓、掐人中、還有人工呼吸等全部用上了,折騰了好半晌,看到那丫環才悠悠轉醒。她才長長地唉了一聲,跌坐在一旁。
大夫來了,說是臟腑微微受到損傷,開了方子,離去前囑咐要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痊癒。
臟腑受損???——偶地媽呀!!誰來告訴偶,這是怎麼回事?她無語問蒼天!
她忙不迭地向那丫環道歉,說她不是故意的。那丫環還算好心,也知道她是無心的,說並沒有怪她,她才安心地走出了屋。
此時,詡青被人抬了出來,她才急忙地昏頭昏腦地跟了過去。
當回到詡青的房內,那些抬的人道了句“這就去請大夫”後都退下了。
她一掀開詡青的衣衫,頓時目瞪口呆。
她從未見過這樣被不堪的身體,他渾身是血,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血痕和猙獰的傷口,後庭血流如注,那男性生殖器被燒灼過似的,紅腫不堪,有多次烙燙的傷痕。
看著那緊閉的雙眸,那張絕美的臉,已蒼白得毫無血色,氣若如絲而奄奄一息。
一度,她以為,他死了!她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還好。他還活著!
但是,她仍然顫抖了,開始真正的顫抖了!在那顫抖中,她感到那股怒氣又回到了她的胸口,她不得不握緊拳頭,淚水卻在那一剎那間衝出了眼眶而滴落下來,衝得那麼快,連她自已都來不及去阻止。
她深深的喘息著,一抬手,重重一揮拳打在床前的四方桌上,那四方桌立馬“嘩啦”一聲,碎裂開去。
她沒有心思去想她一拳怎麼就樣那桌子碎開了,只是擦乾了臉上的淚,找來了藥箱,如上次一般,用枕頭墊在他的腰下,分開他的雙腿,檢查他後庭的傷口。
這次,裡面並沒有任何東西,只是裡面的肉被翻出了一塊才會血流如注。
她不得不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才不至於痛叫出聲。
好不容易,她才冷靜下來,開始處理傷口。
把那肉塊輕輕地放了進去,敷上藥,再用紗布貼上。
再用清水,為他清洗他身上的各處傷口,再敷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