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麼你知道得這麼多?”江古倫有些疑惑。
“那就得靠這雙耳朵來聽了。”男子微昂起頭,指指自己的耳朵,神色中滿是驕傲:“我在這醫院住了大半個月,不是跟你吹,我敢拍著胸脯保證這醫院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的事,比如哪個醫生跟哪個護士眉來眼去!哪個床今天又死人了!還真沒一件能逃得出我這雙耳朵……”那語氣,彷彿除了那些還未生和不可能生的,就沒他不知道的。
江古倫知道這是長沙人的天性,敷衍著點了點頭,再沒興趣聽他念叨下去。男子卻彷彿遇見知音一般,滔滔不絕說個不停,興許是平常沒人聽他說這些,今日與江古倫聊了一陣,大感投緣,簡直恨不得掏出心窩子給江古倫看看,一頓肺腑之言噴薄而出。
說了一陣,見人群漸漸散了,姑娘也沒哭了,江古倫更是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男子不由失望的搖頭感嘆知音難求,這次又看走眼了,撇著嘴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江古倫猶豫了一會,還是走到進病房,站在那姑娘身邊,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姑娘,打攪一下。”
那姑娘回過頭,她不是很漂亮,最多算上略有幾分姿色,身材卻很不錯,凹凸有致的,此時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還有清淚不停滑落。她見站在面前的是一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下意識的擦了擦雙眼上的淚水,輕聲問道:“你有事嗎?”
江古倫也沒安什麼壞心思,就想測試測試小黑膏能否治療這種病症,腦溢血這個病他還是知道些的,是高血壓、血管瘤、血管老化等原因引起的一種急性腦血管病,症狀就是顱內出血,這種病的死亡率非常高,一不小心就會與世隔絕,像面前這中年男子,就是因為顱內二次出血,腦神經大面積受損,才會引起全身癱瘓的症狀。按照小黑高能夠修復受損的身體組織這個原理,治療這種病應該不會太難。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江,江水的江,是一個醫生,我家是世代行醫的家族。”江古倫說起謊話來當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十分真誠的看著姑娘,語氣中透著十二分的誠懇:“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讓我檢查一下你父親的病情,也許這病我能有法子……”
姑娘並沒有因為這段話而激動不已,反而很警惕的看著江古倫,眼神中透露著又是一個騙子的光芒,冷冷的道:“對不起,我父親的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擔心!請你走開!”
“先別這麼早下定論。”江古倫的表情很認真,透著一絲莫名的親切:“請相信我並沒有惡意,也不是為錢而來,我可以試著幫你父親治病,在治好之前絕對不收你一分錢,所有的治療費用都由我自己承擔。我可以將身份證放在你這裡,如果你父親出了任何意外你可以去法院告我,相信能得到一大筆賠償。怎麼樣,我已經提出這樣的條件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這次說得姑娘有些心動了,就算是騙子也應該沒這麼誠心實意的吧,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根本騙不了錢,但姑娘還是不太相信江古倫所說的話,對他能治好父親的癱瘓症狀覺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現在醫院都已經束手無策,而家裡也沒有太多的錢繼續在這兒折騰,看這年輕人信心滿滿的樣子,何不讓他試一試!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姑娘終於答應了。
江古倫苦笑一聲,都怪自己太年輕,沒啥子信服力,如果是一有鬍子穿一襲中山裝的老頭,估計外型上別人就能先信八九分。
坐在中年男子的身邊,手指搭上他的經脈,念力沿著江古倫的手臂順下,進入對方體內,穿過胸腹來到頭顱,一副亂七八糟的畫面清晰的展示在自己面前,中年男子爆裂的血管已經被堵住,但顱內仍舊殘留著大量的黑色淤血結成的汙垢,大面積的神經被壓迫著,一部分血管神經出現了嚴重的扭曲堵塞現象,還有些血管表層薄弱得很,隨時有再度爆裂的可能。
江古倫又用念力在男子的身體內掃視一遍才放開了手,他皺起了眉頭,小黑膏能治療好他的病是毋庸置疑的,但面前這男子的身體極度虛弱,他能否承受住小黑膏那強烈的藥力?會不會因為刺激太過還沒治好就一下嗝屁了!
“你父親的病,有些棘手。腦內出血太多,大腦神經和血管大部分處於堵塞栓阻狀態,我不能立刻實行治療,得回去準備一陣,或許今晚,或許明天,我會再過來一趟。”江古倫沉聲說道,還好他最近補充了許多醫學知識,尤其對一些比較難治的病都有相當的瞭解,這才說得頭頭是道,不讓人太過懷疑。
姑娘見江古倫說的一些症狀差不了多遠,雖然仍未信個十足,卻與先頭相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