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奈仵良之孫女——久奈映雪。她正值豆蔻年華,同樣身著天絲錦織就的衣服,但氣質出塵,看上去如同早晨山竹葉畔的露珠,安靜、淡雅、不喧鬧。
此聲響起,一眾年輕衛士皆是被這聲音吸引,但覺手腳甚重、走不動道。夕箐被倉木江捉住,見少女救他而來,一時間臉頰紅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倉木江笑道:“久奈那傢伙,孫女出落的如此標緻,這應是月神座下的聖女!”久奈映雪被他這麼一誇,無緣由紅透了小臉。她畢竟是渺寨的女子,生xìng灑脫,答道:“倉木叔叔誇得好,族人中沒有說映雪不好看的。不過,叔叔此番眼力不好啊,連扎合少爺的書童都沒認出來。”
倉木江放開夕箐,帶領衛隊往他處巡邏去了。
夕箐紅透了臉,躬身致謝道:“多謝小姐大度施救!”久奈映雪不知他為何生分如此,不悅道:“多謝你個頭!為何見了我不敢抬起頭來,難道是你最近又和別的姑娘一起玩麼?”
夕箐不料她如此大膽直白,無奈道:“夕箐終rì陪伴少爺唸書修行,哪裡有機會跟別的姑娘一起玩。”久奈映雪哼了一聲,不屑道:“渺寨男兒皆是有一說一,你怎麼總是扭扭捏捏的,還沒有我一個姑娘大方!”說罷氣沖沖走遠了。
夕箐想起兒時舊事,愈發覺得與映雪漸行漸遠,心中失落不已。他苦笑道:“你與扎合皆是出身名門,我只是一個孤兒,還敢奢求什麼。”
他尋了半天,閣樓中不見倉央扎合的身影,於是鼓起勇氣趕往土司府的主樓。倉央扎合此刻正與土司倉央林木待在一起,在土司府主樓中談天說笑。
扎合忽然道:“阿爹,昨晚混亂,我卻沒看見夕箐的身影,甚為擔憂。”
倉央林木問道:“夕箐?你的那個玩伴?”
扎合答道:“正是夕箐,他現在是我的書童。夕箐為人很好,我願與他結拜,不知阿爹是否應允?”
倉央林木為人灑脫,總是一股豪氣干雲。他聽之無比驚訝,頓了一下問道:“你是認真的?”
倉央扎合點頭道:“我確是認真想要和夕箐結拜為生死兄弟,只因他出身卑微、所以想請阿爹幫忙!”倉央林木將身側的燻酒一飲而盡,大笑道:“男人應如雄鷹翱翔九天,卻不是地底的癩蛤蟆。你不念身份之別,才是好男兒。此等美事,我自然樂意應允。”
且聽倉央林木大聲道:“大總管何在?”倉木江應聲而出,倉楊林木朗聲道:“擢木仁夕箐,為土司府忠義驍騎官,即rì脫離凡籍、為貴族!”
倉木江問道:“不知大人賜他何等官階?”倉央林木笑道:“隨心所yù,幾階便是幾階。”倉木江心領神會,命人尋夕箐而去。
話說夕箐正在土司府主樓之外,卻因為身份的原因逡巡難以上前。此刻一個高階衛士尋他出來,正好碰上。那人方才隨倉木江巡視,故而認識他,客氣作揖道:“拜見忠義驍騎官,土司大人及少爺有請!”
夕箐忐忑不已,一路隨那人進去。
他才入門,便被倉央扎合抱在懷裡,興奮道:“兄弟,你哪裡去了?”夕箐仰慕倉央林木無上豪情,但覺他如同天上的戰神一般,每每見之都是心悅誠服,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旁邊一眾家臣深知土司為人,皆是善意笑他。倉央林木呵斥左右道:“有什麼好笑的,夕箐霸氣內斂,皇天后土之人皆是如此。”
倉央扎合吃驚道:“阿爹,我兄弟是皇天大陸的人麼?”倉央林木笑道:“我一輩子困守在渺寨,尚未得見外面的大千世界。但依他人所言,皇天大陸之人謙虛謹慎,智慧高絕。且他們長相甚為英俊、標緻。夕箐秀氣,一看便缺少渺人的奔放,自然不是我渺人。”
夕箐自身乃是初次聽聞此事,心裡如同雷霆降下,心道:“原來外面還有大千世界、皇天后土!”
倉央林木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世界之大,無邊無際,絕非你我所能想象。”
夕箐想起正事來,連忙看扎合是否有恙。且見扎合完整無損,他心中也無比寬慰。他問道:“土司大人,不知昨夜行刺的是何人?”
倉央林木有喝了一口燻酒,頓時一股豪情將眾人壓得出不動氣。他怒道:“可能是黑雲十八嶺的山賊所為。那幫賊人,終rì打家劫舍,實在是該死!年前我剿了他們一個山頭,那廝居然趁我不在,sāo擾起我的南面七十二寨!待我休整完軍隊,必定要將那夥賊人悉數剿滅!”
夕箐向來愛尋思,他問道:“來者有幾人,可曾擊殺?”一眾家臣見他連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