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怕我當不了掌門,所以……”
隋真鳳笑了起來:“不知道哪個碎嘴丫頭跟你學話,看我查出來不收拾她!”頓了頓,道:“不錯,我是想讓你當下一代掌門。師傅年紀大了,而且,現在天下動盪,妖孽四出,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山而去,說不定便沒有機會再回來了。所以,我把這付擔子交到你肩上,只盼你能把玉女峰持掌得比師傅還好,你可別讓師傅失望啊。”
“可是師傅,我什麼也不會,我覺得白嫻師姊更適合……”
“誰天生便會的?”隋真鳳把手一揮,道:“不會便學,這有什麼難的?我正想呢,一個月後百義幫全幫主擺壽,我想帶你去見識一下,把你介紹給長輩們,日後師傅若不在了,讓他們也多照顧你些。”
“乓!”的一聲,裡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隋真鳳皺了皺眉頭,道:“白嫻。你又把什麼打破了?”
白嫻的聲音從房裡傳來:“師傅罰責!弟子不小心把一隻瓷馬碰倒了。”
隋真鳳哼了一聲,沒再責罵。只道:“你小心些,別再弄壞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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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過後。秦蘇越想越是不安。師傅要把掌門的位置留給自己,這可怎麼能夠?做了掌門,誰來照顧胡不為?誰來教導胡炭?可是,不做掌門,卻怎麼去跟師傅說?師傅用那樣殷切的眼神看自己,就只差沒把乞求的話說出來。秦蘇只願把自己傷害了,也不願再去背師傅的意。
夜色漸深,窗外蟲兒吵鬧不寧,秦蘇躺在床上反反覆覆。怎麼也睡不著。她想起了許多事情,心中有許多疑問,可卻沒有一個得出答案。
“胡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她望著帳頂,青紗的蚊帳在黑暗中如同一團淡白霧氣,胡不為的臉隱約出現其中。“我還要在這山上待下去麼?我不想做掌門,可師傅非讓我做,我不能讓她再失望了……可是胡大哥。你的病還沒好,秦蘇怎能把你扔在一邊?”秦蘇嘆口氣,心越來越亂了。
第二日,麗日晴天。秦蘇起來的時候。看見門前許多師妹在放紙鳶。秦蘇百無聊賴,便住了步,留在走廊看她們玩耍。想起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也曾經這樣放過紙鳶,那時年紀幼小。沒有現在這麼多煩心事……
白嫻在一邊看她半天了。見她面上時而歡欣時而愁苦,便跑過來。問:“秦師妹,要不要和大夥兒玩?”秦蘇抬頭見是她,搖搖頭,道:“不了,昨兒睡的晚,頭有些暈。”
白嫻聽說,把自己手上玩的給了師妹,到秦蘇身邊蹲下,打量她的表情。“不對,你有事瞞著我們。”
秦蘇哪裡肯認,只拼命搖頭。
白嫻套問不得,也不生氣,她開玩笑說道:“莫不是春天到了,咱們秦大姑娘想桃花了?也不知誰家男子那麼好運,能得我們大掌門的垂青。”
秦蘇面上羞紅,啐她一口。心中微有甜意,卻又夾著擔憂。她念茲在茲的那個男子啊,現下正寄身貧家,等著她回去救命呢。
不能再等下去了。離開這一個多月,也不知他們兩個會不會餓肚子,外邊的人會不會欺侮他們。秦蘇心中實在擔憂,她決定再去找師傅說明,若是還不行,只好想別的法子了。
旁邊白嫻逗她:“師妹,我猜猜你的如意郎君姓什麼……趙錢孫李,周王鄭吳……”秦蘇羞紅上臉,道:“你快別胡說!”伸手去拉她手臂。白嫻飛快起身,一個空翻躲到走廊大梁去了。“胡說……嗯,嗯,我知道了,原來郎君姓胡……”
秦蘇面上一熱,跺了跺腳,佯怒道:“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師傅!”
師傅卻沒在山中。聽師伯講,她一早就下山去了,可能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秦蘇呆呆立在師傅的房門前。還有半個月,這可怎生是好?她魂不守舍的看著雕花紅漆的窗格,心中只想:“還有半個月,才能見著胡大哥……”
懷著心事,稀裡糊塗的,不知怎麼就走回到了自己房中,秦蘇在床邊呆呆坐著,心中千頭萬緒,亂成一團。
眼看著日頭一點點沉落下去,夜色浸漫上來,晚飯時間過了。秦蘇渾不覺得肚中飢餓。
房門叩響。白嫻拿著托盤走進門來。
“你沒吃晚飯,我給你拿過來了。”白嫻笑道:“秦大掌門心憂江湖大事,咱們做幫手的,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儘自己能力做分內之事。”秦蘇心中感激,看著白嫻,道:“我胃口不好,不想吃飯,倒麻煩師姊了。”
白嫻笑道:“這說的哪裡話來,同門師姊妹,說這些多見外。喏,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