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訶和周啟棠同時看向聲音來源地，校門口，從校外進來的兩個挽著手的女生，提著一袋零食。

這是鹿訶教的某個班級英語課的學生，鹿訶對她們有印象，他和周澤愷離婚那天也碰到了她們，當初她們是三個人，還問周澤愷是不是他的愛人。

“我去那邊等你。”周啟棠對鹿訶道，而後朝那兩個學生微微一笑打招呼。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壓著聲音道：“我敲，好帥……”“真的帥，那種成熟的老帥哥。”

聽到“老帥哥”這個詞，鹿訶沒忍住笑了下，還沒走遠也聽到了的周啟棠回頭看他一眼，鹿訶收住笑，對兩個學生道：“你們下午沒課嗎，去哪裡玩了。”

其中一個學生道：“嗯呢，我們七八節沒課，來這邊那個零食店買東西吃了。”

“那家零食店的東西巨好吃，老師你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尤其是這個軟糖。”另一個學生從袋子裡拿出一包糖給鹿訶。

“還有這個牛奶糖，相信我，比別的牌子的牛奶糖都好吃！”

鹿訶說不用，學生說：“哎呀老師你就收著吧，才兩三塊錢的東西，你之前還請我們全班喝奶茶呢。”

鹿訶只好收下，“那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對了鹿老師，那是誰呀，比你愛人都帥。”送牛奶糖那個學生好奇道。

“你這話禮貌嗎。”她室友吐槽。

鹿訶並不生氣，即便周啟棠和周澤愷不是一個型別的帥哥，

() 可客觀來說，爸爸的長相就是要比這個兒子帥：“我和丈夫離婚了，那個……是我朋友。”

周啟棠離他們並不遠，聽到鹿訶這通回答，心裡頃刻間如沐春風般的舒服。

通常來說，在學生眼裡已婚的鹿訶為了避嫌，會介紹他是朋友，但不會說自己離婚了。

鹿訶這個處理方式，他非常喜歡。

……

鹿訶和兩個學生告別後，向周啟棠走去，一起出了校門，周啟棠笑嘆道：“雖然喜歡你那麼回答，可還是有點不妥當，萬一她們傳出去，編排你。”

鹿訶聞言，主動牽住他的手，“這有什麼的，只要學生不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就可以了。”

剛才那兩個學生絕對想不到，他和前夫離婚了，現在在一起的男朋友，是前夫的爸爸……

周啟棠思索，自己似乎沒有在新聞、財經這類公眾場合露過面，他向來不接受影片、照片登刊的採訪。

周啟棠開了車來，公寓走路就幾分鐘，但車要開進小區的，鹿訶拉開副駕車門，發現車子裡那個金蟾擺件上，掛著一杯炸串，他愛吃的那個店裡的。

“你怎麼給我買好了。”鹿訶驚喜。

“吃個這樣的東西，這麼高興，”周啟棠溫和地摸了下鹿訶低紮在腦後的頭髮，“買的不多，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等會兒給你做飯。我以後不在家，你也別盡吃這種東西，想吃什麼叫廚房那邊做。”

“沒有經常吃，偶爾才吃一次，”鹿訶取下炸串，拿出一串炸好的基圍蝦遞給周啟棠，“你吃嗎？”

周啟棠接過。

鹿訶一愣，想到了那天晚上，驚奇道：“我以為你不吃這種東西。”

周啟棠睨他一眼，他自然也想到了，之前有天晚上週澤愷特地買了份炸串給鹿訶，鹿訶問他吃嗎，他說不吃。

周啟棠淡定，說出的話卻多少帶了那麼點酸味，“那晚你們的二人世界，我怎麼好插|足。”

鹿訶赧然，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

……

兩人回家，周啟棠從後備箱拿出買好的食材，和他一起上樓，到家後就去廚房忙了起來。

周啟棠廚藝不錯，上個禮拜不忙的時候，給鹿訶做過幾次，第一次做鹿訶特別驚訝，沒想到周啟棠這樣的大老闆會做菜，他們周家富了好幾代，從來沒有窮過。

周啟棠告訴他，他年輕那會兒在國外留學，一個人住不想叫人打擾，拿他公寓的鑰匙，於是自學做菜。

鹿訶吃著炸串，看著廚房裡周啟棠有條不紊做著菜的身影，突然無聲笑了下。

吃完飯，戴圍巾穿外套一起去樓下散步，昨天新下了一層雪，走到一片開闊的地方，這邊雪才被破壞了點，地上還扔了個“雪人神器”，把雪放進去夾一下再拿出來，就是一個鴨子雪人。

鹿訶興起，撿起神器，蹲在雪地用神器夾了一個鴨子，然後笑著送給周啟棠。

周啟棠看他這爛漫的笑，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