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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內，綜藝主持人拋著搞笑梗，嘉賓和現場觀眾哈哈大笑，中場休息環節，被邀請參加節目的嘉賓表演才藝，男女對唱自己主演電視的歌曲。

電視外，鹿訶看著沙發角落的抱枕，整個房間除了電視外，無比寂靜。

這樣持續幾十秒，鹿訶脖頸紅了一瞬，細聲說：“怎麼不說話啊……”

這麼久了，何宗航半個音節的聲音都沒有發出，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而他這一問，何宗航好似魂終於被招回，鹿訶第二次，聽見有人在自己身邊“呼”地這樣呼吸。

何宗航說：“..我剛才不說話是在找項鍊，怎麼沒有看見，在哪兒。”

說著，何宗航伸手。

……

綜藝內，男女嘉賓唱完歌，其他嘉賓表演舞蹈，主持人重回演播廳掌管舞臺。

鹿訶臉羞熱，不禁想起了宿舍那晚，他的床被高子鍵帶回來的流浪貓弄髒。

何宗航友善，讓出一半床給他，睡著之後的無意之舉。後來他自己做夢醒了，幫何宗航，自然而然地何宗航又對作為男生室友的他。

這時，鹿訶手機響了，手機就在他旁邊，一串來自本市的陌生號碼。

不用猜鹿訶也知道是誰打的，設定靜音。

何宗航出聲，嗓子從沒這麼幹過，感覺自己聲音跟死了幾天似的：“不接嗎？”

“不接陌生電話，現在這個也不重要。”鹿訶整理好衣服，轉過身。

他才發現，何宗航眼睛裡遍佈著駭人的紅血絲……一錯不錯地看著他。

鹿訶低了低頭，拍拍圈著他腰的那隻手臂，輕聲說：“我先去洗澡，你等我半個小時。可以吃一點燒烤，畢竟是花錢買的，還買了這麼多，不要浪費。”

“現在就洗澡？”何宗航看著他的裙子和腿，氣血再度翻湧，沒就此說什麼。

但他也沒放開鹿訶的腰，高挺鼻樑埋在了鹿訶嬌生生的頸窩，“..小鹿，你別走，我好像要死了。”

鹿訶雙頰酡紅，嬌嬌地說：“等下會穿新的。你不鬆開，我就不理你了。”

他得讓彼此冷靜下來，何宗航這個狀態，現在絕對不能發生什麼，否則容易被發現。

何宗航自是以鹿訶想法為第一位，放開了他，鹿訶當即起身離開。

……

鹿訶去洗澡了，何宗航獨坐在沙發，聽見浴室門關上，他頭靠在沙發背。

接著緩慢往下倒，倒到了沙發上，他也沒起來，看著房間天花板。

接著，何宗航在沙發上翻滾了一圈，滾到邊沿，保持著這姿勢沒動。

半晌，何宗航坐起，喝了半罐礦泉水，依然壓不下心裡那團燒悶。

何宗航望向浴室方向，浴室是完全不透明的磨砂玻璃，視不見任何東西，但何宗航心臟跳動依然是亂砸著，而不是正常勻速地跳動。

何宗航有種想過去的衝動，但鹿訶剛剛警告過他，浴室門不能反鎖，他不准沒有經過他同意就去。

這時候，何宗航還想到，鹿訶現在不是鹿訶，他是女生“抱走小鹿”。

鹿訶不能被他發現真實身份，他自己更不敢發現。

今天鹿訶用這個身份和他見面，一如他們微信聊天的相處，愛撩他，對他非常親密。

可現實鹿訶做回男生，學長學弟兄友弟恭，他沒忘鹿訶是哀莫大於心死才假裝女生勾引他的。

他沒賭的勇氣。

這麼一通想，何宗航無處發洩的情緒降溫不少。這時，浴室傳出水聲。

何宗航呼吸，拿起一串燒烤，另外一隻手開啟手機，他爸媽0點的時候分別給他發了新年快樂，附加兩筆金額不算小的轉賬。

何宗航回完爸媽資訊，今晚一直和鹿訶待著，沒記這件事，給鹿訶小號轉了個5200和13140。

退出，刷朋友圈。

朋友圈不是新年求好運和自拍，就是各種型別的煙花秀，何宗航刷到高子鍵發的動態時停下，對方發的情侶照片是萬利中心餐廳拍的。

他記得，自己也拍了一張。點進相簿，何宗航點開最新拍的那張照片。

照片裡是鹿訶的背影，新年59秒倒計時，他站在鹿訶背後偷拍的。

何宗航猶豫了下，無聲清嗓，設定此條朋友圈僅自己可見，再發表。

燒烤滅盤一半，何宗航著實吃不下，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