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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系不屬於20號放假行列，下午四點半，今天第四門課考完，何宗航跟高子鍵他們同行前往籃球館。明天放寒假，籃球隊這個學期已經結束訓練，但此刻非飯點，不打籃球消磨時間，似乎也無事可做。

今天又下雪了，陽曆新年第一場雪，何宗航掃掉掉螢幕上的雪，看了會兒鹿訶兩點多發表的朋友圈。

鹿訶：放假了。配圖——機場照片。

“我覺得有兩個小球的那頂更好看，”高子鍵長按語音，給女友發訊息，“給我再選個厚點的，聽說東山冷得要死，咱們還得大清早起床霧凇漂流呢。”

何宗航點贊鹿訶動態，拍一段下雪影片，給鹿訶發過去，發了好幾條訊息，沒收到回覆。

何宗航手機收進兜裡，問高子鍵：“你們這次東山旅遊，鹿訶還去嗎？”

“去吧，他今天回B市了好像，”高子鍵剛出考場就刷到鹿訶動態，“不過他也沒說不去，反正房訂在那了，去不了可以退。”

何宗航“哦”了聲。

“你和大美女呢，這幾天和好了吧，打算去哪兒度蜜月。”高子鍵說。

何宗航沒再解釋他和“鹿訶”還沒在一起，“國內。”

“你怎麼知道他倆和好了，難不成你們揹著我有小群。”剛給家人打完電話的原斌好奇。

“什麼鬼小群，”高子鍵拍拍何宗航的肩，賤兮兮笑道，“看他臉上的陰影面積不就知道了，前陣子天天心焦氣燥的，這幾天正常得很。”

“是嗎。”原斌觀察何宗航表情。

何宗航無言，推開他，“高子鍵你打籃球屈才了，轉專業去新聞吧。”

高子鍵：“嘿嘿，轉新聞了，那我以後採訪報道的還會有哥們你啊。”

何宗航多餘搭理他。

三個人淋著雪到籃球館，高子鍵他們要去廁所，何宗航沒一塊兒，獨自去更衣室。

還未走近，就聽見裡面傳出吵鬧聲，其中一道是俞焰的，何宗航腳步慢下來。

“俞焰你媽的真是個人渣，我頂著小三的名頭跟著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何宗航透過半關的門朝裡看，音樂系那男的。

俞焰不屑笑：“什麼叫頂著小三名頭，你本來就是小三啊，當時我和鹿訶可還沒分，知三當三，給你光榮的。”

“你說的是人話嗎！”音樂系男怒不可遏，抬手想打俞焰。

俞焰反手就一巴掌，“我不是人，你個小三是人。好聚好散不樂意，非得來犯賤。”

音樂系男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看著俞焰，突然扭曲大笑：“哈哈哈俞焰，我犯賤？你不是比我更犯賤？你這兩個月一直像條狗一樣去舔鹿訶吧，人家給你好臉了嗎，就你這爛黃瓜，也配去舔人獻醜哈哈哈。”

“你找死！”

兩個人扭打起來。

何宗航神色不變，沒進去，狗咬狗一嘴毛，他去摻和什麼。直到高子鍵他們來了，這才分開這對笑話。

許是沒面子，他們仨換好衣服去球場，打了十幾分鍾也沒見俞焰出現。

高子鍵瞅瞅球場入口，壓著聲音和何宗航八卦道：“俞焰和那男的鬧掰了？”

“是吧。”何宗航懶散運著球。

“拉架的時候，我咋聽到那男的說什麼你舔一輩子都不可能舔到的，”高子鍵琢磨著，“俞焰舔的是鹿訶吧。”

何宗航斜看了他一眼，“你這麼肯定？”

“有根據的，他打聽了幾次問鹿訶在沒在宿舍呢，何況沒哪個男的比鹿訶美吧，他們這些男同總不能真眼瞎。”

何宗航沒花心思地將籃球投向籃筐，手部早形成肌肉記憶，籃球哐啷入網。

高子鍵：“你說鹿訶會跟俞焰複合嗎。”

“沒那個可能。”

“你這麼肯定？”高子鍵拿來問了。

何宗航沒說話，跑到場邊撿球，隨即自己丟擲球，迅猛衝向籃筐起跳。

“嘭。”

何宗航單手將球砸進灌籃。

他當然能肯定，因為他上週偷偷去雕塑室，親眼看見鹿訶對俞焰的不耐煩！

之後他緊張問鹿訶和俞焰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會不會和好，還喜歡俞焰嗎。鹿訶疑惑，說怎麼可能，他放下很久了，為什麼會這麼問他。

何宗航注意著鹿訶的表情，完全不似說謊，那晚何宗航就徹底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