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下掛著一對深深的黑眼圈。這一年來,遠澤潦倒得無法形容。我聽說他至少欠了一千萬圓以上的債,雜誌上也看不到他寫的文章了。討債的人找上了遠澤常出入的編輯部,斷絕了他的生路。
我們走出了“核桃”,掀開眼前一家拉麵店的布簾。兩人點了拉麵、餃子和啤酒。
“媽的!”遠澤一門氣喝乾啤酒,開口罵了起來。
“輸了多少?”
“一百五十萬。”
我把啤酒倒進遠澤的杯子裡。不知道現在還有哪個傻瓜敢借遠澤一百五十萬。
“要不要暫時離開一下賭桌,幫我跑個腿?”
“可以啊!”遠澤在我把話說完前就答道。
“你給多少?”
“五十萬。”
“可以。你要我做什麼?”
“還記得吳富春吧?”
“那個腦筋有問題的殺手啊!不是惹到元成貴之後就跑路了嗎?”
“他又回來了。”
遠澤停止啜飲手中的啤酒,目不轉睛地望著我。
“看來他腦袋比我想的還要有問題。”
“元成貴要我三天內把富春帶到。”
“這下完了。”
遠澤像是失去興趣似的把視線移回桌面,又開始喝起啤酒來。
“昨天有人看到富春。雖然元成貴派出所有的手下去找,還是連個鬼影也沒看到。相信富春應該躲在新宿以外的地方吧!”
“應該錯不了。”
“你在池袋或澀谷不都有朋友嗎?替我打聽一下吧!”
“小事一樁。這樣就讓我賺五十萬,你叫我舔你屁眼我都幹。”
“還有一件事。”
“果然……”
“富春是第二代殘留孤兒,日本名字是坂本富雄,父母住在於葉的某處。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們,替我問問富春有沒有和他們聯絡?”
“他父母的哪一邊是殘留孤兒啊?”
遠澤並沒有問我富春的母親叫什麼名字。他一聽我的語氣,就明白我對富春的背景也不太清楚。
“他母親。”我也不說廢話。
“知不知道是哪一年從哪一省回國的?”
“吉林省,搞不清楚是八二年還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