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幾個苗人好奇他出來的地方,打起火把探頭進去看。
陳皮阿四緩了幾分鐘,不見那妖怪一樣的白麵羅漢追出來,不由心生疑問。這時候他體力有一定程度的恢復,不知覺間,突然翻出了一把鐵彈,跳起來啪啪啪啪,一瞬間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一下子驚惶失措,陳皮阿四冷笑一聲,殺心已起,另一隻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殺人。就在這個時候,就聽邊上冷風一響,自己手裡一涼,一摸,扣扳機的手指頭已經沒了。
陳皮阿四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心裡大駭,可沒等他反應過來,接著又是一道冷風。他最後看到的就是那苗人首領淡定的眸子和他身上的舞動的麒麟紋身。這是他最後看到的景象了,因為下一秒他的兩隻眼睛已經給一刀劃瞎,苗人首領的土刀自左眼中間橫劈進去,劃斷鼻樑骨頭,橫切過右眼而出,兩隻眼睛一下子就報廢了。
完了,遇到行家了,陳皮阿四心裡一嘆,摔倒在地,痛昏了過去。
老海說道:“那幾個苗人將陳皮阿四交給當地的聯防隊,他一個起義的戰友那幾年正好在那裡負責聯防,把他保了下來,他才沒給槍斃。後來那寶函給送到博物館,那裡人一聽,就派人去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不過那寶函啟開來一看,最後一層卻不是什麼舍利,而是這條銅魚。”他敲了敲報紙,“怪不怪,這在當時是天打雷劈的事情。那陳四爺知道後,破口大罵,說自己給人耍了,這寶函可能早在幾代前已經給人開啟過,裡面的東西給掉了。”
我此時聽老海講故事,已經不知不覺喝了一盅酒下去,人有點漂,問道:“他有什麼根據?”
老海一邊吸了螺螄一邊道:“我不知道。陳皮阿四後來當了和尚了,在廣西掛單,這些事情我可是託了老關係才打聽來的,小哥。這訊息不便宜啊,以後您有啥好處也別望了便宜我。”
我暗罵了一聲,又問他這次來杭州那個拍賣會是怎麼回事情。
老海把最後一隻螺螄解決,砸吧砸吧嘴巴,說道:“當年亂七八糟的,這條魚也不知道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不,今個兒竟然有人拿出來拍賣了,我參加拍賣會是常事,在業內有點名氣,他們就給我發了本手冊和請帖。你看,這魚在拍賣品名單上呢,我看著您對這魚也挺有興趣,就順便給你弄了張請帖。甭管有用沒用,去看看誰想買這魚,也是件好事情。”
我一看起拍價格,打了個哈哈。1000萬,神經病才會去買呢。我手上還有兩條,要是有人買,我不是有兩千萬了。現在的拍賣行自我炒作也太厲害了,也要別人相信才行啊。
老海的訊息雖然不錯,但是並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一時無話。我們各自點上一支菸,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服務員看我們賴著不走,上來收盤子。我只好又寒暄地問了問他的生意怎麼樣,老海說起他也想跟我什麼去見識一下這種話,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的。我說還是免了,我自己都不打算再下地,你一把老骨頭就別攙和了,免得拖累自己又拖累我。
我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問他拿了請帖,就讓他先休息。晚上,秦海婷吵著要出去玩,我是地主,不好推辭,就開車帶他們四處跑了一下,吃了點小吃。不過天氣實在太冷,他們也就早早地回去睡覺了。
我開車到家裡,沒上樓,忽然覺得家徒四壁很淒涼。以前一直都沒這種感覺,覺得很奇怪,難道這幾次經歷讓我蒼桑了?想著自己也覺得好笑,於是開車徑直到二叔開的茶館,跑去喝晚茶。
在茶館裡一邊喝一邊看爺爺的筆記,一邊想著發生的事情,只覺得還是一頭霧水。主要的問題,是這三條魚不在同一個朝代啊,而且地理位置差這麼遠。暫且不管這三條魚的用處,就是它們發掘的地方,也絲毫沒有一點可以讓人猜測的頭緒。
古人做這一件事情,必然會有目的,不然這陣仗太大了,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左思右想,覺得關鍵還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只要知道了目的,查起來也有方向的多。
如果爺爺還活著就好了,我嘆了口氣,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個商量的人,現在一個人,這些問題我真的想的有點厭煩起來了。
忽然聞到了一股焦臭,低頭一看,借閱的雜誌裡有一張中國的旅遊地圖,我一邊想一邊用香菸在上面比畫,下意識的把那三個地方都燙出了一個洞,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我趕緊把菸頭掐了,看了看四周,服務員沒注意到我搞破壞,不由鬆了口氣。
二叔雖然是我的親戚,但是為人很乖張,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