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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老賊!只幾個月不見,這老渾蛋竟然似乎老了十多歲,頭髮都斑白了,乍一看根本就無法認出來。

這樣的見面說實話我真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我認為我最後會在一間墓室中見到三叔,然後三叔會說給我一切,或者在我危險的時候,他會出現來搭救我……但是他竟然就這樣馬馬虎虎地突然出現在了阿寧的隊伍裡,我看著真切,卻突然不相信起來。

我真的又看到三叔了?我找到他了?我僵在那裡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產生了幻覺。

三叔似乎神志不太清楚,眯著眼睛,也不知道能否看見我,但是我看現他所到我叫的時候,突然渾身有一絲輕微的反應,乾裂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在問:“大侄子?”但是隨即就沒有動靜了。

我突然心裡一酸,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湧了上來,看到這老傢伙平安,我頓時放下了心來,那種沒了主心骨的焦躁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可是又有一股極度的憤怒湧了上來,想上去把他推倒狠揍一頓。兩種感覺混合在一起,臉上不知道出現了什麼表情,但肯定十分好笑。

一邊的胖子不知道和阿寧在說些什麼,似乎吵了起來,我也無暇顧及了。潘子看著三叔這個樣子,上去就搖了他好幾下,又解開他的衣服。我一看就蒙了,只見三叔的衣服裡面竟然全是黏濃,仔細一看,他的胸口都是爛瘡,無數的硬頭蚰蜒擠在了他的面板之下,顯然三叔想把它們扯出來,但是蚰蜒的尾巴一碰就斷,蚰蜒就斷在了裡面,傷口也不會癒合,時間一久全部化膿了。

潘子一把就扯住邊上的老外、就要揍他,被其他人抱了起來。潘子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你們他孃的對三爺做了什麼!竟然把他搞成這個樣子?”

我看著那老外看到傷口的驚駭表情,知道他們肯定也是不知情,但是三叔這樣子也太慘了,我發著抖問那老外道:“是在什麼地方找到他的?他怎麼會這個樣子?”

那老外幾乎要吐了,轉頭過去道:“就是在這裡的棺井下面,我們剛發現他,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後來發現他還活著,領隊說這老頭知道很多事情,一定要帶著他走--我不知道他身上有這些東西,不然我死也不會揹他!”

“一定是你們!”潘子在一邊大怒,“老子在越南見過,那些越南人審問犯人就是用這一招,就是從你們美國人那裡學來的,你們他孃的肯定逼問過三爺,老子殺了你們!”

其他人都圍在我們的四周了,我擺了擺手讓潘子冷靜一點,道:“和他們沒關係,如果是他們乾的,他們不會不知道死蚰蜒會吸引同類而這麼驚慌。”

阿寧走過來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馬上招來了隊醫,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三叔弄正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三叔偷偷地往我的口袋裡放了什麼東西,動作很快,一瞬間我感覺口袋動了一下,我呆了一下,心中一動。本人辛苦手打轉貼請註明出處謝謝-雲深無跡

一瞬間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馬上知道了:三叔可能是清醒的!心裡頓時-驚又一安,驚的是他假裝昏迷,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安的是,能做這種小動作,說明這老傢伙死期還不近。我用眼角一看四周,其他人都被他的傷口震到了,沒有注意到,於是不動聲色地繼續扶著他,但是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口袋裡有東西了。

三叔的眼神又渙散起來,隊醫用酒精給他擦了傷口,然後用燒過的軍刀劃開面板,用鑷子將裡面的蚰蜒夾出來,再放出膿水。因為這裡太冷了,很容易結冰,我和潘子就打起無煙爐,不停地烘烤三叔。

傷口一共有十六處,有幾隻蚰蜒拉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的,直接扔進火裡燒死,最後把傷口縫合起來。潘子全神貫注地看著整個過程,我想給他打眼色都不行,我心裡有事,但是這樣的情況我突然走開也是不妥當,想知道我口袋三叔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只有硬等著。

好不容易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了,隊醫給他蓋上了毯子,讓他睡在一邊,潘子就問他怎麼樣了,隊醫嘆了口氣道:“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他是傷口感染,我等一下給他打一針抗生素,但是他現在已經有點高燒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出去,要看他的個人意志,你們不要去吵他,讓他睡覺。”我這才有藉口將潘子拉開,這時一動才發現自己滾下來的時候也是渾身是傷,竟然站不起來。

隊醫給我也包紮好傷口後,就去看其他人,阿寧的隊伍大概有十六七個人,冷煙火都逐漸熄滅了,四周黑得過分,實在數不清楚,胖子又被阿寧拉在一邊不停地在說著什麼,我也看不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