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下了決心,齊飛很是大義凌然的找到皇帝。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齊嘯擺了擺手,四下的宮婢太監相繼而出,“起來吧。”
“謝皇上,草民已無大礙,今日來向皇上辭行。多謝皇上這些時日的照看。”
“辭行?”皇帝第一反應想起了南源。“為何突然想起離開?”
“也不是突然,畢竟草民是男子住在後宮本就不妥,再者草民的傷也好了,該是時候出宮了。”
“這········越兒怕是不願。”
“越兒有皇上眷顧,草民很是放心。”
“你去意一決,朕也不勉強,只是眼看著節日將近,不如晚些日子可好?便說定了”不給齊飛反駁的機會,定好了日子。
“這·····”齊飛想了想,畢竟人家皇帝都退步,自己也不能不識抬舉,便點頭稱是,謝過皇帝,就回小院。
一路上都唉聲嘆氣的,春節,他寧願一個人待在不知名的酒窖裡抱著酒過,也不想孤孤單單的在皇宮裡過,這個對別人是歡樂的日子,對自己卻是酷刑。
想想在這裡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一壺酒,只是,年齡越大便越想的多,何況,這次自己心境已變,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後悔的事。
在這兜兜轉轉大半輩子,一無所有的自己,連一個家都沒存在,又何來的團圓。越是看著別人如何歡樂,越是提醒自己現在有多麼狼狽。
“你,怎麼了?”
一路低頭踩螞蟻的人腳步停頓在一雙黑色靴子面前,抬頭,還是那個奇怪的人,苦笑著搖搖頭,“無事。”
而他眼裡的落寞和苦澀那麼明顯的觸動著南源的心,“喝酒嗎?”
齊飛呆了呆,然後笑著點頭,“好。”
兩人坐在屋簷下,一人手中執著一瓶酒,兩人話都不多,便自發的喝起來。
南源喝起了興致,便在院中耍起了拳術,齊飛半睜著眼看著他手中的酒飛來飛去,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酒盡南源才收了功,轉身便看見齊飛斜靠在柱子旁,華白的發散落開來,整個人淨白的如這片雪中仙,半睜的眼流露的淒冷和朦朧的醉意,讓南源心裡一動,大步的走近,輕聲喚著“飛兒。”
“嗯。”
“飛兒”
“是你啊”齊飛笑的對著南源,捧起他的臉細細端詳,“你真好看,可是···”話還沒說完頭就垂了下去。
輕輕的,南源有些小心的把人摟在懷裡,手拂過他的發。他雖然在皇宮裡調養的很好,但是身子骨卻比以往更瘦了。
心跳動的感覺,讓南源微微的扯出了些笑容,飛兒,飛兒。
大年三十,齊嘯一天到晚忙的不可開交,晚上還要擺宴與百官同樂,齊越便整日陪在齊飛的身邊,有了齊越這個活寶,齊飛想沉靜都是不可能的,再說自己也要離開了,就縱容著齊越,這個世界,齊越便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外面飄著雪,又去不了什麼地方,屋外也冷,三人坐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的,何況還有坐不住的齊越,齊飛便吩咐小安子送來小爐子,三人便在這裡煮火鍋吃。
滾熱的蒸汽撲面而來,齊飛才感覺溫暖了些,而越兒看著這火鍋一直不停的嚥著口水,不時還問能不能吃了。
當等到齊飛點頭,齊越馬上開動,直接塞進了嘴裡,燙的他嗷嗷的叫喚,惹的齊飛和小安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齊越才嘟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幸災樂禍的兩人。
兩人都致歉為他夾了些菜來安撫這個可憐的人,齊越這個吃貨馬上又放開笑顏。
三人吃的滿足,直喚著“撐了,撐了···”
齊飛也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消食,“砰···砰····”
聽見外面煙花的綻放聲,三人都跑到窗外齊齊抬頭仰望著絢爛的夜空,五彩繽紛。相視一笑,齊飛齊越出了門,往發源地走去。
小安子卻不許,“這是皇上宴請大臣,公子去不適合。”
齊飛和齊越都想見識一下,便出主意道“我們扮成太監在外就行了。”
齊越也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再說了,他一天都沒見嘯哥哥了。
小安子本不同意,卻無奈於齊飛齊越兩兄弟的哀求,兩人雙雙同意都聽他的安排,絕的亂來,小安子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經過這次磨難,雖然性格還算開朗的齊飛,更是變的沉默,也就只有對著越兒他們,才稍微收了自己的疏離,不喜熱鬧的人偏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