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該怎麼辦,後面的阿寧已經把我叫住了。
一停下來,兩個人精疲力竭,誰也走不動了,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我們的汗水開始冰涼起來,這裡的晝夜溫差太大了。
“不能再走了。”阿寧往地上一坐,對我道,“天黑前肯定走不出去了,我們沒有手電,這裡全是石頭,也沒法生火。只得趁天沒有完全黑下來,找過夜的地方。今天晚上連月亮都不會有,這裡肯定一片漆黑。”
我也軟倒在第,抬頭看天,只見天上一片黑雲,雲壓得更低了,夕陽的金色光芒從雲的縫隙裡如劍一般刺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十字,十分的壯觀,這麼厚的雲,如果風不大起來,是吹不走的。
當夜我們就用石頭搭了一個石頭槽,在裡面窩了一個晚上。我和阿寧身上就只有單衣,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阿寧直接就縮排了我的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夜晚的魔鬼城裡一點光線都沒有,你簡直就無法想象那種恐懼,整個空間你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甚至還能聽到有些聲音從你身邊經過,好像有東西在魔鬼城穿行一般。
這種情況下幾乎是完全睡不著的,我們只好聊天消磨時間。遊牧之神手打。
期間,我們就討論為什麼會走不出去,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就是扎西給我們的資訊是錯的,也許這裡的魔鬼城遠遠不止八十平方公里。阿寧說,如果明天再走不出去,就找座高點的山崖,爬上去看看。
(實體版)盜墓筆記四…蛇沼鬼城(中)第二十六章 啟示錄
想來也奇怪,我和阿寧並不熟悉,如果是平時這麼親暱的舉動,我可能會覺得非常的尷尬,然而這時候我卻覺得無比的自然。
這也算是溫香軟玉,可是我一點想法也沒有,突然就想起了柳下惠,突然很理解他。他當年也是在嚴寒之夜擁抱著一個女子,沒有任何越軌之事,我也是一樣。想想,要是一個男人在沙漠裡走上一天,然後半夜在近零下的溫度裡去抱一個女人,就算是個絕世美女恐怕也不會有任何越軌的舉動,因為實在沒力氣了。
我幾乎是一個晚上沒睡,只眯了幾下,也都是十幾分鍾就醒,一個晚上我都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得最多的還是睡袋和帳篷,想著那些藏人的呼嚕,當時怎麼睡也睡不著,還埋怨睡帳篷對頸椎不好,現在顯然想到那睡袋就是感覺渾身的嚮往。
早上天一矇矇亮,我們就爬起來,那狀態很糟糕,我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感覺身上所有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眼睛看出去都是迷糊的。特別是口渴,已經到了非常難以忍受的地步,連嘴巴里的唾沫都沒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心裡有些慌亂,就和阿寧揉搓著自己的雙臂開始趕路。
繼續走,這一次是阿寧走在前面,因為她晚上還睡了一點,比我有精神,我們繼續按照昨天的走法,一路下去。很快,又是三個小時,無盡的魔鬼城,這時候比無盡的戈壁還要讓我們絕望,我看著遠處望不到頭的巖山的重重黑影,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我們就像被關在一個巨大沙盤裡的螞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玩弄於股掌之中。
熬過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很快就到了中午,這時候我才開始有飢餓感,但是這和口渴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我的喉嚨都燒了起來,感覺一咳嗽就會裂開來。
走到後來,我們實在忍不住了,阿寧就開始物色巖山。但是一路過來巖山都不好爬,最後我們找到了一座比較高大的土丘,咬緊牙關爬了上去,站到頂上往四周眺望。
然而也沒有作用,這裡的巖山都差不多高,我們目力能及的範圍內,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山,根本看不到頭,再往外就看不到了,但是能肯定的一點是,我們絕對不在魔鬼城的邊緣。
我和阿寧愣在那裡,心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怎麼走,都好像是在這魔鬼城的中心?難道,有什麼力量,不想我們走出這個地方?
我們爬回到山丘下,找了一個有涼氣的地方休息,我和阿寧商量怎麼辦,這好像已經到了絕境。我們走不出去,身邊沒有任何的食物和水,再過一段時間,我們連走路的力氣都不會有了。可能會死在這裡。
我心中琢磨著,冒出股股的涼意,已經在考慮人不喝水能活幾天。
在陰涼舒適的環境下,據說是三天時間,但是現在我們一路走過來,已經走了整整一天一夜,體液的消耗非常大,我估計能夠撐到三天已經是極限了,據說喝尿能多活一天,可是狗日的我哪裡來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