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練這個倒了黴的“屍骨再現”。
“要是我真成了,算誰的?”納威小聲問,“我奶奶會親自清理門戶的。”
穆迪響亮地笑了一下:“如果你有這麼厲害,我會去幫你和奧古斯塔求情的。”
他說的沒錯,小巫師們折騰得滿頭大汗,別說成形的圖案了,連點兒綠光都沒看見。唯一成功的是赫敏,她用魔杖發射了一隻巨大的禿鷲,用了拉文克勞的藍色。
“很好!很好!”穆迪高興地又給赫敏加了二十分,“這就是魔法的奇妙之處!”
禿鷲怎麼不算“食死”呢?鬣狗怎麼又不能算“食死”呢?退一萬步說,蟑螂算不算“食死”?
“完了,赫敏算是把伏地魔得罪狠了。”羅恩悄悄跟哈利說,“咱們仨要是跟他迎頭撞見,估計老頭子都不知道要先殺誰。”
穆迪清了清嗓子,截斷了哈利的話頭:“回到我們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這個咒語沒有攻擊性,依然屬於黑魔法——有沒有人能從格蘭傑小姐的成功示範裡獲得一些感想?”
格蘭傑小姐自己就想說話,被穆迪和藹地勸住了,說實話那張臉上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時候最不嚇人。
“因為它意味著,黑暗與邪惡對巫師靈魂的浸染。”哈利說道,“只有真正認同伏地魔的人才能夠‘正確’地施放這個咒語,因此它本身就是邪惡的。”
穆迪點了點頭,但只給他加了十分。“波特先生說得對也不對,”穆迪攏了攏花白的頭髮,“格蘭傑小姐的成功並非因為她認同了自己現編的什麼和禿鷲有關的邪惡事業,純粹是因為她擁有強大的意志力和注意力,所有的魔咒,無論黑白,都與這兩者密不可分——下課!”
與此同時,鈴聲也正好敲響。
阿拉斯托·穆迪用一節課就解構了黑魔標記的象徵性,讓它的威懾力在小巫師心目中大打折扣,如果不是這個咒語確實很難,估計學校裡會飄滿了以各種食屍、食腐動物為主題的白日焰火。
開了個好頭,怪不得鄧布利多要請他來當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以眼下的局勢來看,再合適不過了。特別是穆迪一邊用各種方式消解伏地魔及食死徒的壓迫感,一邊信手拈來真實的傷亡案例嚇得小巫師們面色發白,平衡把握得相當精準,不愧是做過傲羅頭子的人,看著兇,又怎麼會是個一勇之夫呢?
第二節課穆迪帶他們從黑魔法防禦術的角度,重新學習了“咒立停”這一最常見、最泛用的反咒。
“不起眼,但強大,連厲火都能剋制。”穆迪這次連咒語都懶得寫了,“誰來告訴我們,什麼是厲火?”
依然是赫敏這個無情的加分機器:“黑暗之火,能夠燒盡一切,直到燒無可燒,灰燼裡就會誕生火灰蛇,自行熄滅的厲火很少見,因此火灰蛇也很珍貴。”
“你願意試一試嗎,格蘭傑小姐?”穆迪問她。
“我不敢,先生,我永遠都不會……即使我可以。”赫敏臉色有些發白,“施放厲火需要抱著毀滅一切都在所不惜、甚至樂在其中的決心,它的難度在於控制,迄今所有的厲火事故,全都是因為厲火失控,反噬了巫師。”
“唔……你之前瞭解過厲火?”
“是的,因為……”赫敏遲疑地住了口,她的猶豫在魔眼的注視下無所遁形,只好心一橫,“因為我見過厲火吞噬攝魂怪,書上只說了厲火可以殺死生物、毀滅有形體的東西,我不知道攝魂怪算不算。”
“攝魂怪恰好介於兩者之間。”穆迪點了點頭,“它們可以被巫師看見,卻從來沒人想到要去摸一摸;它們不具有生命,但又確實會服從命令、進行簡單的思考——火燒攝魂怪屬於‘大材小用’,當然,如果這是個不會守護神咒的黑巫師,那麼也可以理解。”
說著,他揮了揮魔杖,每個人眼前都出現了一個淺盆,盆裡鋪著厚厚一層土壤,燃燒著小小一簇金紅色火焰,每當那火張牙舞爪地化為一個小怪獸撲上來時,盆頂就會有一個無形的保護罩一閃,將厲火給關回去。
“大概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難搞定的教具,我們費盡心思將厲火限制起來——別光顧著玩兒,托馬斯!”穆迪一聲暴喝,嚇得迪安連忙將伸向火焰的罪惡小手縮了回來,“不知敬畏,是吧?”
他從講臺下取出一隻為更高年級準備的玻璃罐,罐子裡是幾隻蜘蛛,穆迪撈魚一樣撈出一隻,抬手就往迪安手上扔!
“哦羅恩!”哈利吃痛地呻吟了一聲,“行行好,我快被你掐死了!”
“我快嚇死了……幹!”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