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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密(1)

不知道這件事。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立馬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她穿的老式亞麻睡裙有著寬鬆至極的荷葉邊領口,理論上整個人都能從領口裡鑽出來。但現在那個領口的位置亂七八糟,他甚至能看見她抱著的膝蓋。

“你……我不是故意……”斯內普艱難地措辭,他很少這樣直白的道歉,斯萊特林們從不需要這個。

沒動靜,他看了一眼,睡著了。

他用肩膀頂了頂。

“哦哦說到哪兒了……我認為沒問題,很有可行性!”阿波羅尼婭眼還沒睜開就開始點頭贊同,甚至開始舉手表決。

最後他們不得不召喚了在阿爾德蓋特的泡泡,現在兩人手裡各端了一杯滾燙的咖啡,並肩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

“你有沒有想過,”阿波羅尼婭問他,“如果那天我沒有在豬頭酒吧執行任務,誤打誤撞碰見了特里勞妮……會發生什麼事?”

咖啡杯在斯內普手中顫抖,他試圖穩固自己的情緒——這一次他勉強成功了。

“我會獲得一個標記。而你會受命追殺……波特。”

阿波羅尼婭搖搖頭:“我會為了保住伊萬斯,先把隆巴頓獻出去。”

然後呢?

黑魔王獵取了小隆巴頓的生命,他就會滿足嗎?

不,他還是會追殺小波特。

沒有人為隆巴頓夫婦在黑魔王面前求情,小隆巴頓不會成為救世主,只會白白地隨著父母死去。1>>

“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佩迪魯的身份,或許不會給他洩密的機會。但我不相信格蘭芬多,他們有時候太輕率了,總有一天……”

“我會去做內應。”斯內普的聲音輕得簡直像是在呢喃,“我會去求鄧布利多保住莉莉的命,我不能……親眼看著莉莉因我而死。”

很有自知之明,你的確是這麼做的,而悲劇的起始音也就此唱響。

“不會的,不會發生的。”阿波羅尼婭握住他的手,“之前鄧布利多無意透露過他會在那個周面試占卜課教師,我在豬頭酒吧訂了整整七天的房間,打算讓泡泡全天候在那裡守著……你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已經做到了。”

她終究也不能做得更多了,她只是把斯內普從整件事裡挖了出來,而命運的大勢無可逆轉。

她寧願他做一個心安理得的惡徒,也勝過當一位愧悔終生的聖人。

但顯然,哪怕已經與最悲哀的可能擦肩而過,都令他輾轉反側,如此難安。

斯內普動動手指,反握住了她的手。

紅日躍上地平線,鬧鐘也響了起來,此時反倒是這幢蘇豪區住宅附近最安靜的時刻。

見他絲毫沒有告辭的意思,阿波羅尼婭只好爬起來膝行幾步去梳妝檯前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她虛弱而又不失熱情地寒暄:“嘿麗茲——哦對不起博福特夫人,是我,是艾比蓋爾,麗茲的同事,我想我打的是麗茲房間的分機號?”

電話那頭的女人慈愛又埋怨地說:“紮在浴室裡呢,起晚了——你有什麼事情嗎艾比蓋爾小姐?我想我可以代為轉達。”

“我想我可能需要麗茲幫我請一天假。”真的有兩朵羞赧的紅暈浮上她的臉頰,“我痛經,整整一夜……可能是假期裡玩得太過火了。”

“哦!”博福特夫人驚叫,“可憐的孩子,你難道沒有那個什麼守護精靈還是什麼的,就是那種銀白色的,是個動物,麗茲給我看過,她的是個小鴿子,能飛來飛去地幫她傳口信。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但這樣想必更合適一些?”

“您對麗茲的‘生活’真是瞭解呢,夫人。”阿波羅尼婭面不改色地恭維,“守護神咒——我想您說的就是這個——是一種非常高深的魔法,只有強大且心懷善念的巫師才能凝結出實體守護神,在這方面我不如麗茲,我毫無天賦。”

博福特夫人受用地笑起來,請她不必妄自菲薄,也答應了幫她傳話,兩人客套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冷戰年代時刻保持警惕的麻瓜,穆迪一定跟她很有話說。”阿波羅尼婭疲憊地嘆了口氣,重重地跌回床前。

她等了半天沒等到迴音,偏頭一看,斯內普已經闔上了眼睛,低垂著頭睡了。那隻手還伸在一邊,保持著相握的姿勢。

阿波羅尼婭無語至極,正考慮要不要給麗茲再打個電話,把“請假”改成“遲到”,一隻小鴿子已經穿牆而來,在他們頭頂盤旋著口吐人言:“嘿艾比蓋爾,包在我身上了,今天第一天不會有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