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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4)

利鬆了一口氣,“回去洗個澡什麼的,你可是個馬爾福啊!”

“馬爾福的品格從不在於衣飾的整潔。”德拉科裝腔作勢地回了一句,他們相視一笑。

回到醫療翼,羅恩甚至已經醒了,腮幫子上一抹亮閃閃的痕跡,大概是赫敏搽的唇膏。

家人們都圍在他身邊,神色輕鬆,除了弗雷德和喬治——已經被尊稱為“韋斯萊先生”的商業新秀,被兩條麻繩捆起,掛在了天花板上,噢,舌頭還黏在上牙膛裡。

哈利不敢想羅恩是怎麼醒來的,他衷心希望自己的守護神及時趕到了。

面對這種血淋淋的家暴現場,龐弗雷夫人竟然選擇了無視,這就很能說明一些事了。

“哈利!”羅恩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嗓音沙啞,“多虧了你,兄弟!”

完了,真是生吞的,哈利不忍直視地閉上眼。

他受到了韋斯萊夫婦的熱情接待,無論他怎麼謙虛都沒用,莫麗拉著他坐在她和亞瑟中間,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好像在打量一個金寶貝。正統病號羅恩都沒這待遇。

但病號本人並不在乎。“只有你發現我中了迷情劑之後會帶我去解毒。”他心滿意足地拉著赫敏的小手,“我敢說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只會先看夠我的熱鬧。”

“也包括赫敏?”金妮危險地問。

“我會先罵他一頓,然後把你們所有人都叫來……”赫敏清了清嗓子,矜持地說,“……護送他去解毒。”

韋斯萊夫婦正在為缺課的哈利補上事情的真相。

“就是那個小食死徒乾的。”莫麗又是憤憤、又是唏噓,“鄧布利多請他喝了一杯加料的紅茶,什麼都招了。”

“他覺得,如果鄧布利多一直沒遭到刺殺,就會顯得他的告密不真。”亞瑟小聲道,顯然有些事金妮和雙胞胎還不知道。

“上學期他在‘三把掃帚’聽到斯拉格霍恩向羅斯默塔訂酒,聖誕時回家拿了藥,又特意折回霍格莫德下毒。誰知道斯拉格霍恩為什麼突然又不送了,這可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說他是主動請求來學校避風頭的,那應該時時刻刻黏在鄧布利多身邊才對……”

“回家拿藥?”哈利懵了,“我以為他是搞到了斯內普的庫存……噢不,對不起,這對他來說太難了是嗎?”

韋斯萊夫婦雙雙一笑。

“小時候弄著玩兒賺零花錢的東西,西弗勒斯還留著幹嘛?他一開始都沒認出來呢!”莫麗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解釋道,“家裡還能找到我們那時候流行的惡作劇小玩意兒,是一種自動瞄準人眼睛的飛鏢,如果你躲,它就會變成一大捧冷水把你淋溼,如果你勇敢地迎上去,它就會變成一蓬芬芳的玫瑰花瓣灑你一臉。”2

“哇哦!”金妮叫道,“這可浪漫極了,媽媽!”

天花板上的雙胞胎也在試圖撞響對方的腦門來代替鼓掌。哈利沒想到連小小的惡作劇產品都能看出學院差異,這可真是!

“我們怎麼不知道?”羅恩插話問道,“從來都沒翻到過,你到底藏在哪裡了,媽媽?”

“得了吧!你們只是普通地活著,就足夠把家裡搞得一團糟了!翻?我哪敢讓你們翻?”莫麗用魔杖點了點羅恩,他立刻被一股大力按回到了枕頭上,“你提前吃了解藥,會頭暈二十四小時,老實躺著吧!”

哈利萬萬沒想到“十七號”居然還有後手,小聲問赫敏:“頭暈……有多嚴重?”

“就……完全看不了東西。”赫敏忍俊不禁,“你別看羅恩現在這樣,他其實根本看不清咱們,只是認得你的腳步聲。”

哈利又是感動又是感慨,感動是為了羅恩,感慨是為了阿波羅尼婭從小就這麼缺德!什麼人攤上“十七號”能落著好啊?怪不得羅恩只能算是被惡作劇了、卻依然享受正經病號待遇。

第二天下午,被迫錯過一整個週末的羅恩被獲准出院,慚愧至極的拉文德早就等在了醫療翼門口。城堡裡的流言關於羅恩到底在斯拉格霍恩那裡誤食了什麼而眾說紛紜,但事件開頭是確鑿無疑的——韋斯萊中了迷情劑,波特才帶他去找魔藥學教授的。

哈利自覺避開修羅場,在樓梯上再一次收到了鄧布利多託人代傳的短箋。他正拆呢,耳邊就聽到有人問:“說什麼了?”

是赫敏。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大度地走開了,任由羅恩去和拉文德糾纏,且她背對著那邊,一點偷看監視的意思都沒聽。

哈利暗暗佩服,把紙條遞給她,問道:“怎麼樣,你們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