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宛如落水的人抓住浮木,“所以是你在這兩個孩子背後操控一切,鄧布利多?你們串通好的?”
哈利翻了個白眼,這是他目前能做出的幅度最大的動作了。格蘭芬多們個個都很費解地望著這個自說自話的胖子,似乎都不太能接受如此非常時期是這麼個玩意兒領導著巫師界。
“你可以讀我的大腦。”哈利基本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或者冥想盆,直接提取我的記憶。”
“記憶是可以偽造的!”福吉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你和小迪戈裡是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想必學了很多吧?”
羅恩張嘴就要說話,被赫敏死死捂住。“他是你爸爸的上司,羅納德!”赫敏的嘴唇就貼著他的耳朵,羅恩鬧了個大紅臉。
“然後呢?”福吉舒適寫意地在哈利床前坐了下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編”的神情,“你的心也太狠了,鄧布利多,怎麼真讓孩子受這麼重的傷?”
“然後伏地魔要和我決鬥,我倆的魔杖出現了閃回,他殺死的冤魂為我爭取了一線生機,我逃脫食死徒的圍攻,做了門鑰匙回家。”哈利乾巴巴地說,有氣無力地仰望著天花板。
福吉哈哈大笑起來:“你自己看看你編的有沒有人信!你,一個還不到十五歲的小巫師,從和神秘人的決鬥中逃脫,還能從十幾個食死徒的圍攻裡生還?看在你費心思虛構這一番精彩情節的份上,非法門鑰匙的賬我就不和你算了。”
“謝謝。”哈利絕望了。
“為什麼沒有人信?”西里斯平靜地問,眼神很輕蔑,“哈利本來就很優秀,你倆決鬥,他能打得你屁滾尿流。”
“我相信哈利。”盧平說道,緊接著大家都紛紛表了態,連龐弗雷夫人都不例外,多比在相鄰的病床上激動地蹦來蹦去,看上去真的很想衝過來打爆福吉的頭。
“你們?”福吉第一次正視這群五花八門的親友團,“鄧布利多,你找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不只有這兩個孩子,你準備了更多的人,強大的成年巫師,各行各業、有錢有勢……你要做什麼?”
“阿不思是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長,還稀罕一個小小的魔法部?”穆迪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
“說出來了!是吧!”福吉提高了音量,“承認了!鄧布利多!穆迪是你的老朋友了!”
“這人有病!”西里斯直接道,“請您快走吧,部長,你在這裡不僅幫不上忙,我們家哈利傷都好得慢了!”
但福吉非但沒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流露出一種“看,你們終於沒有新花招了吧”的滿意神情。“我很抱歉,讓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友人摻和進這種事來……”他禮貌地說著結束語,輕輕吻了吻馬克西姆夫人的手。
“如果你非要一個切實可信的證據。”斯內普忽然大步走上前來,捲起左臂的袖子,他蒼白的面板上一個漆黑醜陋的標記正在褪色,“不需要我告訴你這是什麼吧,部長?”
那種志得意滿的神情潮水一般從福吉臉上褪去了,穆迪輕輕地“嘖”了一聲,韋斯萊們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你知道這人是食死徒是一回事,親眼見到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是鄧布利多的人,不是嗎?”福吉逼視著他,聲音低啞,“所以你的話也不可信,你們一定想出了什麼辦法……”
“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教授也像我一樣,現在他已經不知所蹤了。當年他出賣了太多人,必然不敢回去,那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斯內普絲毫不懼,一步也不肯退,“你非要等他死了,看見死亡現場的黑魔標記,才肯相信嗎?”
“如果卡卡洛夫死了!”福吉的頭髮幾乎要頂飛他奇形怪狀的帽子,“那就是你們殺的!黑魔標記,你也可以!”
鄧布利多忽然長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哈利從未在他的臉上看到這種神情——那是純粹的失望,和冷酷的決心。
“沒有人、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服你,康奈利,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鄧布利多用一個動作表明了他的意志,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他拉開了病房的門,“我們終將踏上兩條不同的道路,儘管你或許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但是我永遠會保護我的學生,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歡迎到霍格沃茨來。”
回答他的一聲氣急敗壞的冷哼,康奈利·福吉氣急敗壞地按了按圓頂禮帽,還維持著常勝將軍的姿態。“你們的獎金,哈利·波特!等正牌裁判從西班牙出差回來再說吧!”他撂下這麼一句話,用力地摔上了門。
“真沒禮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