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不適合再爬得更高了,我拉他是為了保他,你自己看不清,就覺得別人也不識好歹?”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德力士勉強道,“總之今天我們要確保你的政治生命就此結束。”
“政治生命?”阿波羅尼婭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那誤會可就大了,我連你們的自然生命都想拿走呢!”
嗯????哈利猛地睜大了眼,他覺得他必須得好好向阿波羅尼婭問個清楚,但他只聽見一聲響指,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哈利再次醒來是在第二天凌晨,天色微明的時候。他瞪著天花板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連忙鑽出被子跳下床去——還好這裡是女貞路5號!不是4號!
他一推門就愣住了,樓下燈火通明,有隱隱的說話聲傳上來,是雷古勒斯和盧平。
“……不知道怎麼會拖到這麼晚,她差點兒沒命。”
“沒辦法,她聯絡不上我們,如果不是西弗勒斯依靠血盟——哦,你不知道這事兒,不重要。他一開始只是手抖,一連打翻了三個藥劑瓶,等他覺得不對、找上鄧布利多問清原委,再趕過來……對,鄧布利多也有一個,曾經,和誰不清楚……”
“格林格拉斯家不是有……西里斯從前抱怨克利切的時候,說哪怕是對著空氣罵他一句,他都能聽見。”
所以克利切是個人嗎?哈利正在思索,就聽見樓下似乎爆了個氣球,一個尖尖的、既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急匆匆地說了句什麼,兩道腳步聲就一直上樓來了。
他有那麼一瞬間想回去裝睡,但哈利穩穩地站住了——他和阿波羅尼婭經歷了這一切,他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
“哦,哈利,早上好!”盧平微笑道,“還早呢,你不回去多睡一會兒?”
哈利倔強地站著不肯動,就那麼直直地看過去——他知道什麼神態、什麼角度盧平最受不了。
“好吧,好吧!”盧平舉起雙手,“回去你房間,我把所有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你。”
於是救世主被再度按回被窩裡,圍上厚厚的被子。他也確實覺得有些累,似乎睡了這麼久都白睡了、並不能消除疲勞似的。
“阿波羅尼婭在哪兒?”哈利先問,“傷得怎麼樣了?”
“在她的臥室躺著呢,沒什麼大不了的,看著有點兒嚴重,其實不要緊。”雷古勒斯溫和地笑了笑,“如果一直沒被發現,說不定會出大問題,但好在西弗勒斯去得及時。”
“她去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
“她不能去醫院,她受傷的事不能讓任何官方人物知道,明天她會照常上班。”
“上班?”哈利怒道,“你們還要她上班?”
“她是不得不上班以證清白,哈利。”雷古勒斯皺了皺眉,“她的政敵派人來暗殺她,現在這些人都沒回去,她卻好好兒地出現了,那麼責任就會落到她的政敵頭上,私聯那些人是會留下痕跡的。”
哈利忽然想起暈倒前阿波羅尼婭說過的那句話,心裡又是重重一跳。
“那些人去哪裡了?我是怎麼暈過去的?”他直覺這兩件事有些關聯,“阿波羅尼婭打暈了我?”
“被警察帶走了呀!”盧平理所當然地說,“給皇家植物園的溫室安微型炸彈,最後還給燒成一片白地,影響不太好,所以就不見報了。至於你,晚飯時你的家庭醫生來過了,說你只是過分緊張引起的低血糖,如果當時能馬上含片糖果就不會失去意識了。”
“我不緊張!”哈利有點兒生氣,自尊心一陣受挫,“我還笑了!”
“正常人誰會在那個時候笑啊,哦阿波羅尼婭?她不正常——不是,她那是輸人不輸陣,現場至少有二十個人圍著你們,難道你讓她哭著求饒?你反常的表現恰恰是因為你緊張,哈利,但你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壓抑太得狠了而已。”
“所以阿波羅尼婭一挑二十?”哈利覺得雷古勒斯的解釋很有道理,馬上就被更炸裂的資訊吸引了注意力,簡直崇拜得雙眼放光,“她好厲害!”
盧平掀了掀唇角,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她一挑四的時候才十一歲,還是個新手。”
“可我依稀覺得似乎中間醒過來一次,耳邊都是呼呼的大風聲。”
“那是阿波羅尼婭打起來覺得你礙事,把你扔到王蓮葉子上去了,我就說你緊張吧,這不是嚇得又暈過去了。”
有些切開黑但總體還是很單純的救世主懷揣著一腔誠摯的敬佩再度睡了過去,真正的一挑二十經手人卻還在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