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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寒(5)

聖誕前夕的最後一個霍格莫德周,哈利收到了他最驚喜的聖誕禮物,甚至超過了隱形衣——他之前從不知道有隱形衣的存在,但活點地圖,盧平和他都以為被當作普通羊皮紙銷燬了!

結果就在弗雷德和喬治的手裡!怪不得他在費爾奇的辦公室沒找到,原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哈利覺得自己的眼眶又熱又脹,這是父輩們親手製作、心血凝結的得意之作,和傳承多代的隱形衣又不一樣了,雖然它被蟲尾巴汙染了。

“我不白拿你們的,”哈利吸了吸鼻子,壓低了聲音,“回報你們一個訊息,絕對超值——想知道月亮臉是誰嗎?”

不久後,隨著韋斯萊兄弟歡呼著奔向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辦公室,哈利披著隱形衣,也踏上了父輩們走過的密道。

一個人在這種又冷又黑又漫長得看不見盡頭的地方艱難跋涉是挺無助的,他覺得密道一定繞了遠路,從地面上去霍格莫德,一定花不了一個小時——然後筋疲力盡的哈利就被赫敏狠狠地罵了一頓。

“霍格莫德能有什麼危險,赫敏?別說攝魂怪根本進不來,就算它們能,哈利也能自保,你恐怕都做不到這一點吧?”羅恩給他撐腰。

赫敏一噎,覺得好像是這個理:“但——”>/>

“但什麼?”羅恩難得佔據一次上風,“這張地圖本來就該是哈利的,四個創作者,一個是他親爹,一個是他教父,一個陪——”

哈利猛地拽了他一下,他感覺自己已經妖魔化佩迪魯了,就像所有過於敏感的鳳凰社成員一樣,走到哪裡都覺得角落裡貓著一隻陰暗潛聽的耗子。

不過羅恩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下意識地改了口:“——是他教授,地圖的現任主人也親口將地圖送給了他——可惡!為什麼不給我!總而言之,哈利持有這份地圖是完全合理合法的,你就算找來麻瓜律師也沒用。”

赫敏被氣得滿面通紅,看上去很想將懷裡抱著的糖果全砸羅恩頭上去,哈利知道她只是看不慣為了享樂而違規冒險的蠢事,連忙閃身擋在他倆中間。

過往經驗告訴他,捏合羅恩和赫敏需要八卦。

他花了一些時間找到了傳說中的豬頭酒吧,向“鄧布利多先生”——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雙雙失聲尖叫的赫敏和羅恩已經有點兒要和好的跡象了——要了一間“絕不會被任何生物打擾”的包廂。

從地圖上的四個名字開始捋,倒敘到掠奪者們畢業,羅恩和赫敏就好得差不多了。主要是畢業之前的事情他知道得也不多,刨去涉及狼人的部分,再刨去斯內普有關的部分,剩下的真不多了。那些存在於盧平腦子裡的點點滴滴,那些細碎的吃飯、喝水、上課的記憶,是沒辦法訴之於口的。

“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如果弗雷德和喬治——天啊,我簡直不敢想!”

“那你就別想!”赫敏惡狠狠地說。

“佩迪魯既然在學校,我們以後就要謹言慎行。”哈利叮囑,“萬一他哪天想開了、走了,回去找伏地魔去了,把偷聽到的訊息全拿出來賣了,那麼萊姆斯他們也會遇到危險。”

隱瞞真是一件痛苦的事,哈利·波特心想,完全體會到了阿波羅尼婭所說的忐忑與隱憂,狼人的部分不能說,食死徒的部分不能說,連佩迪魯看著都人畜無害了許多。

更可怕的是,只有羅恩全盤相信了他的託辭,赫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不止是在狼人這一件事上有了心得。

她最後還是趁著羅恩去上廁所的時候問了出來。

“我在圖書館找到了以前的舊報紙,哈利,上面提到海德公園之戰的犧牲者,除了你爸爸媽媽,還有一位來自法國的女巫克洛伊·勒布倫,她甚至屍骨無存了。但那個女巫的事蹟,從頭到尾都是鄧布利多的一面之詞,英國沒人認識她,法國魔法部為她準備了一枚寶章,結果一直沒有親緣者認領。而你,你和鄧布利多都提起過,當年格林格拉斯女士槍殺伏地魔的事,我翻遍她的公開履歷都沒找到,對一個政客而言,這種事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還、還有嗎?”哈利幾乎戰慄了。

“有。”赫敏肯定地說,“你不覺得太巧了嗎?都是法國,克洛伊·勒布倫來自法國,韋斯萊家這幾年總是去法國,你說盧平教授在接受教職前常駐巴黎……你不會告訴我,鄧布利多教授將他的秘密軍隊指揮部轉移到法國去了吧?”

幹,他就說赫敏是個天才吧!天才到她這份兒上,哈利都覺得渾身發冷。

“還好我們不是敵人,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