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右手，只要你來，我就一定跟你走。

戚念慢慢睡著了，臉上帶著微笑，這或許是他這半年多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不是，是睡得看似最安穩的一次。

戚念是被疼醒的。

第二十九章。

戚念有種不好的預感，掏出手機撥通蘇鬱宏的電話。

蘇鬱宏被電話吵醒，發現自己和許願一起在外面睡著了，許願躺在自己的懷裡，臉上還掛著淚痕，天矇矇黑，蘇鬱宏怕吵醒許願，小心的把他靠在牆上，出來接電話。

“小念？”

戚念奪過蘇鬱宏的話：“戚鉞呢？”

蘇鬱宏剛想說什麼，門就開啟了，戚鉞站在門後做了個安靜的動作，蘇鬱宏便說：“他睡著了。”

其實戚鉞也是被疼醒的，不知什麼時候疼的暈倒過去，又疼醒過來，硬撐著吃了兩片藥，想著回床上睡覺，突然聽到門口戚唸的名字。

“他沒事吧？”戚念還是不當心。

蘇鬱宏上上下下看了戚鉞一會兒，除了臉色以外其餘都還好，便說：“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

“等會兒，”蘇鬱宏突然開口，“我有些話想說。”

“你說吧。”

“我一直愛你，這一點我從來就沒有過懷疑。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得到你。雖然那次的事是一個因素，但是你也知道我在商場上對付別人的手段是怎麼樣的，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不管是誰阻撓，就算是你的威脅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想說什麼？”說重點。

“我想，如果我愛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對他沒有慾望，但是這明顯是個悖論。所以我想，我對你的愛是想保護你，保護你不受任何人傷害，就算我也不行，保護你安全平穩的向前走。只有這樣，我才能解釋我為什麼會陷入搖擺的境地，才能解釋我對許願的感情，那才是真的情愛。可惜我發現的太晚了。”

蘇鬱宏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許願，但許願睡得十分熟，什麼也沒聽見。

電話那端的戚念慢慢的傳來聲音，“……那恭喜你了。”

“我對不起你。”

“有什麼對不起的，好吃好住供著，我難過的時候會在我身邊，我有什麼任性的要求也努力滿足我，這份感情，的確很容易和愛情搞混。”

蘇鬱宏很高興戚念能夠理解，“謝謝你，我還是最疼愛你的人。”

“這句話在許願面前可不要說。”

戚念說完掛了電話，心想如果戚鉞不要自己，那真的只剩下一一個人了。

戚鉞盯著蘇鬱宏，問：“你說的話是真的？”

“嗯。”

“你當年那樣追我哥，現在卻說什麼不是愛情，叫我怎麼再相信你。”

“我也知道我很不讓人信任，”蘇鬱宏苦笑著說，“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也許，時間會證明一切。”

“我哥在哪裡？”這是戚鉞真正想問的問題，天知道他剛才是強壓住多大的慾望不讓自己奪過電話，只是想當面找到戚念。

“在法國。”蘇鬱宏拿出紙寫下戚唸的地址，戚鉞接過後關上門，不一會兒許願的電話響了起來。

許願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奇怪自己怎麼睡在門外，想起之前的一切連忙接電話。

“戚鉞，你聽我解釋……”

“我知道，我能感受的到。”戚鉞溫柔的說，“別擔心。”

“那就好。”許願一顆心終於落下。

“許願，”戚鉞頓了頓，“我們分手吧。”

許願頓時覺得天空一下子黑了，“為……為什麼？”

“對不起，我發現我還是愛著我哥。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半年也是真心愛著你的，只是……”

“我知道了。”許願打斷戚鉞的話，默默的關上手機。

不要哭，別人還看著呢。

許願扶著牆站起來，因為睡在地上太久筋骨有些遲鈍。蘇鬱宏幾次想幫他都被許願的眼神瞪回去。

許願拍去身上的塵土，剛走一步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蘇鬱宏手疾眼快的抱住他。

蘇鬱宏把許願帶回家裡，一放到床上就發現許願發燒了，一定是穿著單薄的衣服又在門外吹著冷風的緣故，連忙叫來家庭醫生怕引發什麼其他的病。

許願很不配合醫生的診斷，手腳亂動說胡話，說著什麼“我錯了不要離開我”“別人都不要我了，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