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燁闌沉默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放心，這次不會有危險。額外的報酬，我可以為你培養三個中階異能者。”

方廉仲驚得猛地站了起來，失控地追問道：“什麼？你連這種藥劑都做出來了？！”

遲燁闌眼皮一跳，冷著臉回道：“你聲音太大了。進階的藥劑？你在做白日夢？”遲燁闌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擊他，“要是有藥劑，至於才三個？三千個三萬個我都給你，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方廉仲訕訕一笑，知道他的脾氣，也沒再追問：“你說的增員沒問題，5點半我就帶人過去。靜候佳音。”

遲燁闌結束通話之後，方廉仲仍是痴痴看著通訊器，眼睛一眨不眨，捨不得挪開一分一毫，生怕剛剛聽到的只是幻覺。

激發藥劑帶來的隱患解除之後，各方勢力團體也都在考慮著異能進階的事情，但也知道這不是一蹴而就的，多數人的想法，能在十年之內摸到一米米的線索，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方廉仲幾乎要被這巨大的驚喜衝昏了頭腦，他幾乎忍不住想要對這個世界大聲宣佈：他馬上就要有三個中階異能者了！

不要怪方廉仲如此大驚小怪，從第一個異能者出現，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而這世界的環境幾乎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批出現的天生的異能者，多數死於意外，活下來的不外乎是大家族的重點保護物件，如今都已隱藏到幕後，能力也早已無跡可尋。他和遲燁闌、諸葛明群，算是當今的佼佼者，雖然異能早已超越初階，但是也並未真正跨入中階。

——至少他自己是這樣的狀況。上次見過穆巖的黑火之後，方廉仲更加確認了，自己只不過處在初階的巔峰，因為異能的實體和性質都沒有發生變化。等穆巖能夠熟練地掌控她的能力之後，自己就遠遠不是對手了。

所以，遲燁闌開出的額外報酬，無異於天上下了一場金雨。

方廉仲長舒了一口氣，腦子冷靜下來，也想了不少事情，三個中階異能者，代價很可能是上百個試驗品，其中97個失敗品，而且成功率也不外乎就那幾個條件：異能穩定、身體素質好，不然遲燁闌也不會說得那麼簡練。他得好好想一想，爭取犧牲最少的人來換取著三個中階異能者。

從中心監控室看到方廉仲的裝甲車停在實驗室隱蔽入口之後，遲燁闌便招呼助手們從從地下通道出去了。臨走之前，遲燁闌再一次看了看在休息室專心致志翻看資料的穆巖，認真得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中透露了什麼。

但是穆巖的表情實在正常的很，看到不喜歡或是不合理的地方，還沒小小聲地咒罵一句不知道怎麼回事，遲燁闌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覺得自己的秘密行動早就被偷窺了。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穆巖現在已經能夠熟練運用自己的力量了，只要不出意外，就算外出也沒有危險。

已經到計劃好的時間了，遲燁闌也不再多想，轉身上了車子。

從窗戶看到遲燁闌走了之後，穆巖才收起了書本資料，嘆了口氣。跟遲燁闌這種男人在一起，還真是得時時刻刻保持一顆寬容又謹慎的心。明明就是嫉恨別的男人手裡握著她的身體，想要去毀掉或是弄回來，卻不肯坦白說明白。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穆巖自己也覺得挺噁心，雖然是複製體，而且只是毫無意識的軀體，但是一想到諸葛明群那隻噁心的種馬，還有一些跟他一樣包郵糜爛想法的噁心男人，天天對著一具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身體，說不定還會做些令人嘔吐的動作，想起來就心裡抓狂的要命。

所以，穆巖也只能假裝不知道他們一行人的目的。雖然不能親自去，但是相信遲燁闌會做得更好。

方廉仲突然傳來短訊：“可以進來坐坐嗎？有任務在附近。”

穆巖毫不猶豫地應下：“我在客廳等你，正好有些事想問問。”

回到客廳沒多久，方廉仲就敲門進來了，笑容燦爛：“最近遲教授的情報都不需要我收集了，我還以為你們建立了自己的情報網呢。”

穆巖眼皮一跳，面無表情地回道：“他最近有新的專案，沒顧得上外面的事情。我一直在檢視許喬的資料，發現好多時間段空缺。”

方廉仲笑著調侃她：“記錄的人又不是她的貼身保姆，怎麼可能每個時間點都毫無遺漏？就算是日記，也不是每天都寫，對吧？而且，每個人都有私密的事情，又怎麼會記錄下來？”

穆巖撇嘴：“我不是跟你摳字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