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曉菁也讓你吃了不少排頭。”他可是親眼目睹、記憶猶新哪!
阿狄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少說廢話!”
莫少傑回他一個“無所謂,有種你咬我!”的微笑,隨即拍拍丁孟平的背,算是為他打氣。誰教他倆是同病相憐—同樣患了名叫“失意”的病?
“給她時間嗎?”丁孟平咕噥一聲,手中酒杯裡澄黃的液體在盪漾,來回波動。
“來吧!兄弟。”莫少傑將杯子高舉而後輕敲丁孟平的杯緣,豪氣萬千地說:“今朝有酒今朝醉——”
“莫使金樽空對月!”阿狄不知何時手上也握著一杯酒,和他們的酒杯相碰。
丁孟平笑了笑,心頭的陰霾消散了一大半,“將進酒——”
“杯莫停!”兩人極有默契地共吟。
最後,三人齊聲:“乾杯!”
爾後,一飲而盡。
這是哪門子的情況?!
繆鬱明眉頭緊處,一言不發地瞪著倒在他沙發上醉得像一灘爛泥的男人——他未來的大舅子。
“敏遙……水,我要喝水……”
“敏遙不在這裡。”繆鬱明端來一杯水交給他,“你喝得醉醺醺地還跑來找我,有事嗎?”
“唔……”丁孟平環顧四周,陌生的擺設讓他了悟,“這不是我家嘛!”少傑送錯地方了!
大概是醉得太離譜了!繆鬱明更好奇的是,他竟然知道他的地址,真奇怪。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還醉得渾渾噩噩,一時半刻也無法完全清醒,還是先安撫好再說吧!
“我送你回去,敏遙現在八成很擔心你。”
“好——不,等一下再送……”嗝,今天酒喝太多了。
“為什麼?”
“我找你有事。”
“現在談?”他現在這樣有辦法談嗎?
丁孟平點頭,順便喝口水。
“什麼事?”繆鬱明問道。
“你搶了我的寶貝妹子。”他開始提出控訴。人雖然醉,可意識仍清醒著。
繆鬱明不發一語,靜待下文。
丁孟平睜著迷茫的雙眼,不悅地瞄他一眼,連吭都不吭,真是……唉——
他緩緩舉高手,拍落在繆鬱明啟卜“好好對她可別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聽到沒?”
話才說完,就掛在他身上沉沉睡去。這又是什麼狀況?繆鬱明再次一頭霧水。
他跑來他家就只為了告訴他這些話?!
他頓時感到哭笑不得,卻同時也感動於他的愛妹心切,感謝他一直保護敏遙。
但如今,這責任已交付於他,想必做哥哥的也會感到一陣落寞吧!更何況敏遙曾對他說過,他們兄妹倆自小就是相扶持長大;之於她——丁孟平是亦父亦兄,這樣的情感恐怕只有比兄妹還深。
“謝謝你,”繆鬱明將他扶回沙發上躺平,拿了件毯子蓋在他身上。
是的,謝謝他。謝謝他一直為敏遙操心,而現在—這個責任就交給自己吧!
“我真是不敢相信!”
丁孟平一覺醒來,耳朵就慘遭妹妹的炮轟—唔!頭真痛!
只見丁敏遙雙手一會兒抱胸、一會兒高舉對天、一會兒又指著他鼻頭、一會兒又叉在腰際,來回踱步,雙頰氣得鼓鼓的
“你是肥皂劇看多了還是怎麼的?學人家借酒澆愁!有病!”
噢,頭痛!他死命地揉撫太陽穴,可還是頭痛欲裂。
“你曉不曉得別人會擔心啊?”
別人?丁孟平接過繆鬱明拿來的阿斯匹靈及白開水和著吞下。
“哪個‘別人’?”
丁敏遙指著自己,“你老妹我和——”她頓了下才道,“遠欣。”這兩個字她說得很無力,因為昨天發生的事遠欣全告訴她了。
丁敏遙繼續說:“老哥,她說……對你很抱歉。”
丁孟平放下杯子,汕笑道:“那個傻瓜。”
“哥?”
“她不必說抱歉的,感情的事怪不了誰,更何況——”他雙手擱置腦後,躺臥在沙發上。他賊笑了一下,“我還不打算放棄。”
繆鬱明贊同地朝他露出笑容,“加油。”
“謝啦!”丁孟平笑道,嘴上吹著小調。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丁敏遙好奇地問。遠欣也真是的,明明喜歡老哥卻又將他推得遠遠的,她實在無法理解。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