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蹟發生了變化,在飛蛾剛才遮蓋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白色,仔細一看,就發現全是一團團的白花花的蛇蛻,被纏在植物的藤蔓中,看著好比什麼動物的白色腸子。
胖子跳下去,看到藤蔓,挑起一條就罵了一聲,大部分的蛇蛻已經腐爛的千瘡百孔,極其噁心,大量的藤蔓從其中穿插纏繞,往四周看去,蛇蛻到處都是,遺蹟的縫隙裡,樹根間隙,足有成百上千,剛才這些蛾子,全部都是停在蛇蛻上面,可能是被上面的腥味吸引,這裡可能是這些蛇蛻皮時的藏匿地。
我們看著就渾身發涼,這片遺蹟規模巨大,要多少蛇在這裡生存,才能蛻皮成這樣的規模?
胖子爬了上來,把他挑上來的蛇皮給我們看,蛇皮的頭部部分膨脹,可以看到雞冠的形狀,確實就是那種毒蛇褪下來的皮,這以條蛇皮足有小腿粗細,比我們之前看到的蛇都要粗,看來這裡的蛇的體形我們沒法估計。
胖子顯然覺得噁心,皺著眉頭,連看也不要看。
蛇蛻是一種非常貴重的重要,一斤能賣到百元以上,這裡的規模,起碼有幾噸的蛇兌,價值驚人,要是胖子知道估計就不會覺得怎麼噁心。不過,我就是知道,也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
潘子摸了摸蛇皮,就道:“這皮還很堅韌,好像是剛退下不久,這裡是它們褪皮的地方,蛇一般都在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蛻皮,如果在這裡碰上以兩條,它們會認為自己的地盤收到了最嚴重的侵犯,肯定襲擊我們,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我向後看看,要嚮往後走,必須走過這些蛇蛻的區域,那是極不愉快的事情,不過潘子的擔心是正確的。這裡的隱蔽處可能就有哪些毒蛇。
我們立即出發,急急的走出這片區域,我原以為至少會碰到一兩條蛇,不過過程出奇的順利,我們什麼都沒發現。想起來,似乎在白天很少見到蛇,看來這些蛇是夜行動物,這也說明,這個林子的晚上絕對會非常的熱鬧。
我深入其中,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腥味,那種味道非常古怪,走出遺蹟,順著地勢回到林子的時候,胃力的東西已經卡在喉嚨口子上了。
之後重新進入雨林裡,遮天蔽日的感覺又撲面而來,不過經歷剛才的一段時間,感覺雨林中的空氣簡直是享受,帶著沼澤味道的溼潤的空氣比蛇腥要好上很多,很快,我嘔吐的感覺就消失了。
在遺蹟中耽擱了一段時間,潘子走的格外快,不過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我們也不在說話,如此走了四五個小時。我們明顯感覺到地勢降低,沼澤中水流湍急起來,四周隨處可以聽到瀑布激流的聲音,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在何處。
潘子拿出了乾糧,我們邊吃邊繼續前進,不久之後,終於遇到了一處瀑布,是一處地勢突然降低的斷層,不知道是什麼古代遺蹟。
一路走來,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山谷是一個凹底的地勢,山谷的中心部分應該是最低的,這樣所有的水都會流向那裡,我感覺西王母宮應該就在那裡,但是此時它已經一點也不重要了。
我們過了瀑布之後整個人都溼透了,到了瀑布下面又是以個洞天,水似乎滲入了地下,植被更加的密集了,幾乎沒有可以通行的間隙,而且在下面根本看不見天,我們幾乎是擠著前進了一段距離,就失去了方向感覺。
三叔他們的煙稀薄的很快,縱使我們調了指北針的也擔心會走偏太遠,潘子只好停下來,爬上樹去辨認方向。
我此時已經完全走蒙了,潘子一翻了上去,我和胖子就往樹上一靠趁機喘口氣。不過沒多少時間潘子就指明瞭方向,道已經靠近三叔他們,催命似的讓我們繼續前進。
此時看錶,已經馬不停蹄走了一天了,在這種環境下如此強度的跋涉,我還真是沒有經歷過,現在我竟然還能站著,向來確實體質強悍了不少。不過現在已經超過我的體力極限了,我感覺只要一坐下,就能睡過去。
胖子和潘子商量了一下強行軍又開始了,胖子看我臉色煞白,就知道我體力透支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他也不可能來幫我什麼。只能不停的和我說話,讓我轉移注意力。
四周的景色單調,沒什麼話題,胖子就看著水中的東西,就問我道:“小吳,你說這些水淹著破屋子裡,還有沒有明器?”
我說按照樓蘭古城的勘探經驗來看,自然是一些東西,但是因為這座古城被水掩埋了,所以像絲綢竹簡這些你就不用想了,鍋碗瓢盆可能還能剩一些。你想幹嘛?該不是又手癢。
胖子忙說不癢不癢,你怎麼可以用不發展的眼光看你胖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