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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地把煙叼上,從懷裡掏出打火機,連打了五次都沒有打著。一個警察從他身邊走過,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這裡不能吸菸。然而楊少君根本就沒有抬頭看過他一眼,至始至終偏執地撥弄著打火機。最後,那個警察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那個便利店一元錢買來的打火機大約是因為廉價而質量低下,無論如何也打不起火來,他一開始一秒鐘打一下,漸漸地越來越急,大拇指像是抽搐般不停地撥弄扳機,一秒鐘能撥弄五六下。透明的汽油從機口噴濺出來,漏的他滿手都是,他卻不肯停,像是個得了偏執症的病人,瘋狂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警局安靜的走廊上只剩下啪啪啪的聲響,突兀而詭譎。

“砰!”打火機終於在楊少君手裡四分五裂,扳機被崩斷,機身掉到地上,透明的油濺了一地。

楊少君背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到地上,面無表情,內心茫然。

不一會兒,女警帶著蘇小囝走出來,走過楊少君身邊,看到地上的汽油和打火機殘軀愣了一下,又見他嘴裡叼著一根沒點上火的已經被揉爛了的菸頭,不禁擔心地問道:“隊長,你沒事吧?”

楊少君抬起頭,看蘇小囝黝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乾裂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把煙丟到一邊,像蘇小囝張開雙臂:“來,小囝,過來。”

蘇小囝木訥地走過去。楊少君溫柔地把他抱進懷裡,用胡茬輕輕掛著他嫩嫩的額頭,寬大的手掌抵著他的後腦,溫言道:“沒事了,別怕。”

蘇小囝緊緊抓著他的衣襬,不一會兒終於哇一聲哭了出來,嚎啕著問道:“楊叔叔,我爸爸怎麼樣?”

楊少君溫柔地揉揉他的腦袋:“沒事,楊叔叔會把他救出來的。”

蘇小囝把整個臉都埋進他懷裡,哭的快要斷氣。一旁的女警揉了揉眼睛,感慨道:“哭了就好,剛才他……唉!”

不一會兒,等蘇小囝哭過這陣勁來,女警領著他要走,楊少君問她:“你帶他去那裡?”

女警嘆氣:“這麼小的孩子,碰到這種事情,弄不好要有心理應激創傷。今天戴先生正好在局裡,組長的意思,先帶他去找戴先生,讓戴先生開導開導她。”

楊少君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等女警領著抽抽嗒嗒的蘇小囝走了,楊少君才想起來戴先生大概就是說戴煜了。如果是平時,他一定不放心把蘇小囝交給戴煜,但是現在,他腦子裡只剩下一團亂麻,根本顧不上這種事情了。

過了半小時,蘇家姐弟們總算看到楊少君走出來,本來一個個都跟蔫了的葉子似的,一下子都精神了,把楊少君圍成一團,七嘴八舌地問道:“小黔怎麼樣,到底是誰幹的?”“小囝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黔現在在哪裡,你們警方要多少時間才能把他找回來!”

楊少君面無表情地說:“請安靜一點!半小時前我們已經調來了附近的監控錄影,已經通知各分局,如果有人發現那輛劫持他的車,會立刻通知我們警方。”

蘇謝惜問他:“怎麼找?如果對方立刻換車怎麼辦?如果沒有人發現那輛車並舉報怎麼辦?我需要知道你們警方的具體辦案行動!還有,我弟弟的人生安全現在是否有保障?”有的時候警察也是看人辦事的,畢竟涉案人員的身份不同,警方出動的力量也是不同的。蘇謝惜現在很激動,要求警方必須出動最大的力量去救蘇黔!

楊少君深深看了她一眼,幾秒後才說道:“你向我施壓,不如打幾個電話,用你們的本事,往上面壓。”

蘇謝惜一頓,氣勢稍稍弱了一點,啞聲道:“我打過了……”她現在已經急昏了,見人就施壓,已經忘了楊少君跟他們家的關係了。是啊,楊少君能做的,又怎會不盡全力去做呢?

老孟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男人急的眼睛都紅了,抓著楊少君的手問:“少君,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啊!是劉裕勉那個王八崽子,還是那些人?他們、他們會不會傷害先生啊!”

犯案者是誰,這也是現在警方最關心的問題。楊少君依舊面無表情地說:“據汪文說,那些人操著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很有可能是那些人……但不排除劉裕勉的嫌疑,我們已經派人去找劉裕勉查了。”前幾天劉家收到警方的訊息,劉裕勉剛剛來找過蘇謝惜談判。蘇謝惜的態度很堅決,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轉眼就出了這個事情,所以現在誰都有可能作案。

老孟急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哎呀,千萬不要是那些廣東人呀,他們對先生每次都是痛下殺手的呀!”這些人里老孟知情最多,蘇謝元他們都還不知道上次槍擊的